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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尖峰论坛对话:未来3至6个月,新零售和音频领域将成为互联网投资风口

未来3-6个月,我们感觉新零售肯定还有很多机会,新零售现在正是如火如荼。第二个机会是在音频上,因为视频已经非常泛滥了,用户群也非常大了。

  当前,中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具活力和增长潜力的经济体。人工智能、生命科学、大数据、物联网等领域的突破让中国各行各业都在发生了深刻的变革。在这大变革时代,企业领导人将面临更为复杂的挑战,惟有激活企业家精神,方能激发市场各主体以万马奔腾之势争相前进。

  2017 年 12 月 9-10 日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17(第十六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 在北京举行。以“相信未来”为主题,邀请上千位国内外主要行业领先企业的领导人,深入分享并探讨,在大变革时代,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来应对不确定性,在虚与实之间、线上与线下之间、传统产业与互联网之间重构商业生态,以市场的力量引领科技与创新,给未来以坚实的支撑和自信。

  2017年12月9日下午以“聪明的钱投向哪里”为主题的尖峰论坛邀请到了汉能投资集团董事长陈宏、金沙江创董事总经理朱啸虎易凯资本首席执行官王冉、中国 PPP 基金董事长周成跃、知卓资本董事长陶闯、明势资本创始合伙人黄明明赛伯乐投资集团总裁兼赛伯乐国际董事长王阳以及主持人高维资本创始人,开开教育创始人兼 CEO孙 刚。


  以下以论坛演讲实录,经投资界(微信ID:pedaily2012)编辑整理:

  孙刚:下午好。我们这个分论坛已经爆棚了。今天大家都是为了一个话题:聪明的钱往哪儿去,现在在会场的都是聪明人,一会儿我会非常荣幸地请到几位嘉宾都是具有大智慧、大经验的人。今天的话题很有意思,我跟大家一样,是来跟他们学习的。我之前也做过一点投资,现在在做创业,跟大家一样怀着非常期待的心情,跟几位大咖做一些非常自由的交流。大家也可以准备好自己的问题,最后我们会给三个问题的时间和台上的几位嘉宾交流。

  下面让我们一起用热烈的掌声有请今天的嘉宾上场!

  开始之前我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有多少是做企业各创业的举一下手好吗?举得高一点让我们台上的嘉宾看到。有多少人也是做投资的?举一下手。有多少人是今天专门过来融资的?大概有数了。我们活动正式开始。由于时间紧张,大咖又比较多,所以我就想把介绍时间留给他们,第一个问题抛给各位,就想问一下你们眼中,从今天的时点看未来的两年,咱不敢说太长,2-3年,你们觉得投资机会都在哪里?开始之前也请顺便介绍一下自己从哪里来,做什么。

  王阳:谢谢大家,下午好。我是来自赛伯乐投资集团,我是王阳。我去年,陈宏跟我很熟,我们都是从硅谷回来,原来是做IT的,我来IBM副总裁。过去的一年当中,其实开创赛伯乐的国际板块主要是国际的并购,赛伯乐是怎么样一个企业?我们董事长从硅谷回来以后创立的这样一个投资集团,第一期是早期,VC跟NVEA(音)一块合作,投了中国很多的项目,并且在中国也大概投了十多家企业。第二期是做PE,主要是做后期Pre-IPO的。我们也投了一些友好的基金,他们退出,我们进入,我们进入的时候是6亿猪八戒,作为朱教授,对中国的发展当中还有一个是挂号网,现在是跟腾讯一块合作的,腾讯投了以后,改名叫微医集团。以前推出的像聚光科技、联联科技(音)、基教网等等。我今天最想跟大家介绍的投资方向是海外的并购。

  聪明的钱往哪里走?大家都很明白,聪明的钱都往国外跑。但是我认为聪明的钱往国外跑的目的并不是在外面,而是把外面的东西收了之后放到中国,在中国进行发展,这个是非常关键的一点,所以我想把这样一个方向跟大家分享一下,不管是教育还是医疗、大健康,还是金融,还是旅游,起来电商,或者是科技行业等等,我认为这大有作为。谢谢大家。

  孙刚:王阳总看好海外资本的布局,包括几个行业。陶闯总。

  陶闯:王阳已经把他的问题都给回答了。我是陶闯,在这里我刚才看了一下,好多前辈了,跟王阳可能有点像,你是才回到国内是吧?我是2008年回到国内,海外做了15年,有点跨界,因为我第一个职业大家觉得有点奇怪,我在学校里做教授,我应该是这里学历最高的,我带了56个博士、博士后。我第一家公司成功之后卖给微软,在中国的公司卖给微软的好像就我一个。可惜我是2009年回到国内,那个时候移动互联网一直没起来,那个时候还没智能手机,很早,我负责移动互联网还是比较早期,回来以后做了一个公司就是PPTV,是当时最早的视频直播公司,后来把直播拉起来,我们又是一个先驱,做得比较早。2014年我开始转型做投资了。因为自己从一个创业者走到投资人,我一直在想琢磨一件事,如何把创业和投资这两件事打通,既不想成为投资者,也不想成为创业者,现在有一个新词叫企投人,就是企业投资人。我在尝试能不能把这件事做成。

  顺着王阳的谈,我们在今年上半年,算是成功地收购了一家美国公司,做的模式跟他很像,我们把美国的公司技术拿到中国来,在中国成立这样一家公司。所以我们目前为止投资的公司将近110多家,1/3在海外,2/3在国内,也打跨境的牌。

  孙刚:这个词挺有意思,企投家,我也编一个词,叫投创人吧,以前做过金融投资的,现在有想法做创业的干脆叫投创人了。

  陶闯:创投、投创这些词都喊烂了,企投这个词可能大家没听说过。

  朱啸虎:我主要是做早期的互联网投资,一般都是一个公司的第一个机构投资人,包括去哪儿、滴滴、饿了么、OFO,都是第一个机构投资人。主持人的问题很难,未来互联网的预测非常难,对消费互联网未来能看清楚3-6个月的趋势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实在变化太快,过去共享单车和直播,今年又变成新零售网,每年风口都有,但是每年都不一样,可能都是毫无关系的机会点。从未来3-6个月,我们感觉新零售肯定还有很多机会,新零售现在正是如火如荼,让我们感觉还是有非常多的机会,最主要是90后、00后“九千岁”的消费行为发生很大的变化,这里面产生很多很多的零售机会,我们在新零售方面已经布局了六七个公司,很多都是以赋能为主,转型做新零售。第二个机会是在音频上,因为视频已经非常泛滥了,用户群也非常大了。在音频上还是有很多机会。我们会投一些公司。这是一个稍微小一点的赛道。

  孙刚:朱啸虎总刚才强调了几个热点。继续。

  陈宏:汉能投资主要是投行加投资的一个模式,投行里面主要是后期的融资和并购,主要是做新经济行业。投资里面有一个基金是VC基金,投ABC这种阶段的,还有后面的并购基金。大概是属于这样的一个投行加投资的商业模式,我们关注的还是互联网新经济整个这个行业,这是我们的关注点。我觉得同中国整个的钱往哪儿走,刚刚朱啸虎说的新零售肯定是一块,我们也关注这一块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大家可能也比较可以关注一下。包括我还是觉得像企业服务这一块会起来,已经起来了一块,但是我认为中国有巨大的,在C端这样大型的企业还不是特别多,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机会。第二个就是我觉得说,除了新零售之外,中间的这一段,把传统的,互联网跟新零售通过技术的形式把它结合起来,提出它的效率,做中间的那一块也有机会。音频也是不错,我们还投了喜马拉雅,我们应该是第二大股东。这也是在音频里面的一个平台,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讲,主要认为这种音乐、这种Radio起来是随着支付体系的完善,里面各种各样的创业机会会收到钱,喜马拉雅这样的企业以前很难收到钱,现在把营业额兑现,增长特别快,这是特别好的机会。

  周成跃:我的机构叫中国PPP基金,是去年国务院批准成立的一家公司,和他们几家都不一样,它的任务主要是投国家基础设施,传统的行业,他们投的都是新兴行业,都是高技术行业,我们投的是传统行业。今天这个命题是聪明的钱要去哪儿?作为一个金融资本来说,我也给大家推荐一条路,就是中国的PPP。中国的PPP从2014年开始到现在,三年时间,从市场上来说,已经有了17万亿的市场。现在完成了多少呢?完成了大概3-4万亿,还有十几万亿的投资需要来完成,那是一个很有潜力,有很多机会的一个市场。我想跟大家讲,PPP这个行业可能大家都不太熟悉。它具有稳定的回报和较强的安全性。在其他的高技术、高科技、新兴行业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但是投PPP这样的产业相对安全性高,不确定性少。因此这个十几万亿的市场等着我们各个方面的投资人去参与。无论是像我们这样的金融资本,还是工商企业去拿工程,都是一个很好的商机,请大家关注。

  孙刚:耳目一新。明明。

  黄明明:大家好,我是明势资本的黄明明。我看了一下,我们应该是这里面投的最早期的,在座的比如刚才朱总是投,一个人是他的骨干的话,我们相当于投一个人的毛细血管,我们是从天使到A,到Pre-A,我们不投任何视频、音频、新零售,我们只投一件事情就是核心技术驱动的创新类的公司。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自己认为大概中国的人口红利在四五年前已经到了一个拐点,中国的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流量红利也已经到达了一个拐点。所以我们希望中国应该开始有一批,就像当年早年硅谷一样靠着自己核心技术能力起来的企业。具体高端制造和工业机器人,去年工业自动化火爆得不得了火爆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在座有没有做制造业的,今天跟世界上最知名的机器人公司下一个订单,最快的12个月以后才能出货。就是人力太贵了,找不到工人了,都被拉到城里送外卖了。制造业找不到人,工资又高得要死,大家都用自动化提高工作效率。欧美都是这样国家的。另外是新能源电动车。从智能手机之后,我们一直在寻找下一个全球性的机会,除了智能电动车之外,我看不到比这个更大的,未来5-10年,影响到从车的上游零部件,到整车制造,到车的金融保险、车后服务,包括人的出行,这是一个几十万亿的大赛道,我们看到了这里面的机会,所以在这里面从电池、自动驾驶,大概有十几家公司。第三块就是大数据、人工智能。

  孙刚:谢谢,很清晰,这一块下来,大家都感觉到这六位大咖都有各自的特色,分别看好行业,包括消费互联网、企业服务,有的专门投资硬技术,包括AI和大数据,也有特别看好海外的全球布局,当然也有一个非常显著的代表,国字头看好非常长线的相对低收益,也是低风险的基础设施类的大的投资。

  我想抛一个问题给六位嘉宾,投资圈总是在说,现在确实变化越来越快,向朱啸虎总也说,3-6个月的变化。我们作为投资人到底有哪些方法论?或投资判断一些思维方式,可不可以给我们分享一下?比如现在我们发现有一个问题,很多钱都往头部的几家企业涌,而且一旦要砸进去以后,就继续要支持和跟,就导致好像也有一个投资群体的群体效应。导致这个头部越来越大,吸纳了很多资金走,至少上是市场上百分之六七十的资金都跑到这里。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背后怎么控制自己的投资风险?给我们透露一下你们的投资方法论和逻辑,这是一个比较泛的问题,能不能从你们自身的角度给我们讲一讲?举例子也好。朱啸虎总先开始吧。

  朱啸虎:每年中国能投400-500亿美金,主要是现在钱太多了,市场上钱太多,好的项目太少。过去十几年,不管是中国还是美国,每年新成立的公司好多,稍微有点名气的天使投资人可能两三千家左右,最后能成为十亿美金独角兽的公司每年就5-10家,中国、美国都是一样的,这些钱都要追逐优秀的公司,早期投资相对来说风险很大,看不太清楚,我们前期在做试点、做实验,看看这个商业模式是不是成立。共享单车去年1月份刚投第一轮,到今天为止,这两家公司净值超过三十多亿美金,在18个月里面,头部两家公司拿到三四十亿美金。对投资者来说,是好事情也是坏事情,一旦你是先驱者,是在前面领跑的,如果能迅速地锁定的话,可能就是比较稳定的,就是比较安全的。后面想追的太难了,再好的产品,但是落后前面行业领跑者半年以上再去追非常困难。

  陈宏:朱啸虎投的是早期,后来价格越来越高,回报越来越高,他投了饿了么,我们参与了百度外卖,打得你死我活,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上星期去饿了么,跟他们聊,现在作得很好。我来讲一下这个事,这是很好的问题。每年投出去的大概四五百亿美金,我们所参与的大概至少有三四十亿美金,所以在整个中国的VC、PE融资里面,投行占了大概7-8%的份额。我举一个例子,你没跑到前面,在后面怎么办?我们过去看一个创业者融资的时候,在座的创业者有几点一定把握住,第一个,我得走一个大的市场,市场巨大,团队足够好,商业模式足够清晰,你自己具有行业相对领先地位,基本上VC给你投点钱你就往前冲,VC愿意投你,你就起来了。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融资有什么Pre-A的、A的、A1的、A2的,B1、B2、B+的都没有,我当年创业的时候就是ABCD,为什么?因为需要在一年之内多次融资。我们突然发现第五个维度,刚才讲了五个维度,第五个维度是资本的力量。这个CEO具有很强的融资能力变成这个企业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战略和,不管是这类价值还是执行力也好,就变成非常重要的一环了,我们曾经以为的够了,PE、VC投了很多钱。另外还有一个资源的力量,腾讯、阿里、百度就是资源,有了第六个维度之后,后面的财务投资人又会加入。所以这个战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不一样呢?就是因为中国现在市场上具有大量的资本,大量资本追逐非常少的项目,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是爆发式的增长,在资本的催促下,突然会产生巨大的企业,资本什么心态?所以钱就会向领头企业靠去。所以VC就变成什么样的战略呢?我们就开玩笑,跟竞争对手竞争的时候有一个战略,就是我要融到足够的投资人的钱,让你无资可融。我就把你打败了,你没钱,对这个行业感兴趣的投资人都跟一家或者两家走了,第三家就没了。我觉得这个其实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战略,所以在这个行业里面,我还是觉得作为CEO来讲,一定要理解,大的行业向什么方向发展,在你融资的时候,成长的时候,你一定要把这些顶级的投资人,有品牌的投资人,其实他们在有时候估值不要过于强求,有的为了估值而战就死了,为什么?著名的投资人投完了以后,后面的投资人会跟着他往前走的,朱啸虎投了以后,B轮、C轮可能就跟着进了,可能你没看懂,他看懂了。中信产业并购基金的老总说好多项目都是跟着金沙江走的。我觉得这个很重要,找到一个好的投资人,不要过于强调估值,很多公司不是做得不好。

  如果你不是第一名也并非不能起来。上个礼拜,滴滴快滴已经基本上非常强大了,首汽约车怎么样在夹缝中起来?在专车行业里面因为政策的关系很难被一家完全垄断,老大可以融很多很多钱,市场份额估值很高,但是给后面也有机会。你也得找战略投资者,我们想百度在车行业里面,要做自动驾驶得有车,要对一个车的行业有影响力,首汽约车就变成一个非常非常好的标的,后来百度跟蔚来汽车就领投了首汽约车,有了这样的大牌支持以后,一大堆后面的财务投资人就跟上来了,他认为这个平台有大咖支持,他就进来了。这种情况,我感觉到在大风口的时候,CEO一定要知道怎么驾驭资本。

  孙刚:你们觉得OFO和摩拜单车会合并吗?

  朱啸虎:中国企业家有一篇文章写得很好,这个市场没有打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就合并了,要有大视野、大格局,战局比较明朗化了,再打消耗战就没有意义了,对双方损耗都很大,需不需要再打?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陈宏:有的时候一个企业能不能合并因素有很多,有创业者、有股东,但是我们也参与过很多老大合并的,但是发现还是好的,这个时候从投资的角度上来讲,一个公司一直在融资,估值虽然在增加,但是投的钱越来越多,最后这家公司回报不一定很高,很多打仗是无谓的浪费。如果这个时候大家能够稍微联合起来,不要进行无谓的战争,对大家都是好事,从资本上来讲肯定是欢迎两家合并的,但是到底要不要做是很复杂的事情。

  孙刚:听起来陈宏总是很想促成这件事。

  陈宏:不是想促成。

  陶闯:结论都有了,只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问题。但是合并完以后,尤其是企业领导人可以有很多的思维,不是想把资源直接浪费在竞争对手上,而是真正花在如何提高效率,给社会创造价值,能够知道起来一些比较伟大的企业。因为我当时微软的时候,我是2005年进去的,微软当时就是一统天下,领导认不是想没有竞争对手可以打,想的就是怎么把产品做好,怎么产生社会价值等等问题,这是到了成功的企业,到了一定的阶段的时候会考虑这个事,没有太多的对手可以思考。

  还是说到那个话题,上次DST(音)做了一个报告,分析一下互联网企业的特点,我自己也是做互联网,互联网的特点一定是大家说的,可能第一、第二都不能容下来,最后只能是一个老大。大家看到全球,如果看互联网整体的市值加在一起,被五家企业拿了全球你们知道多少的整体的投资吗?75%。全球五家企业按照市值来看,拿了整个市场75%的投资。另外的十家企业拿了剩下的20%,剩下的好几百家企业拿到剩下的5-10%,所以大家知道互联网这种聚集效益是非常非常惊人的,就是头部聚集效益。在资本竞争效益上,刚才陈宏已经讲得很清楚了确实我们认为,刚才你讲了六个维度,我都忘了哪两个维度,但是我们认为市场、团队、资本,还有一个资源,因为资源在世界上反倒是最有限的,所以刚才说站队的问题也是,你站了别人就站不了了,资源是有限的。刚才说的这几个战要排到一起打,市场、资本、资源和团队,这四个要一起打。这是刚才说的整体的效益。

  但是,我们来看看投资人和大部分投资人以及大部分的创业者如何思考这个问题?实际上虽然聚集在头部效益并不是指这些投资人都赚了很多钱,比如我现在投到OFO里面可能还能赚点钱,但是已经没有太大的空间了,并不是指他们能赚到钱,赚到很多钱的人可能并不是找头部效益,这是从投资的角度。创业者也一样,你们也有很多的机会,并不是一定要走大的风口的机会。所以说从投资和创业来看,并不是说一定要走风口理论,风口理论确实存在,而且每年的机会非常非常少,刚才说了3-5家,肯定没有更多的了。到什么概率呢?大家有没有算过?万分之一概率都不到,目前中国上市公司就是3500家,目前中国注册的企业有将近8000万家,算一下是万分之二。所以想想,就像我们经常在创业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什么事呢?就是你以前上运动会的时候,让你报项目,你是跑100米、800米,扔铅球还是跳高?不是100米最出彩,你根本不可能上赛道,你报都不敢报。所以很多创业者在创业的时候,你首先想到自己的强项,不要想到别人的强项,他做滴滴,我也做滴滴,不是这么回事。你可以搞1500,1500不行,搞一个跳远,跳远不行就扔铅球,有不同的赛道,找自己最强的项目,而不是简单地看到一个大的风口这种模式。

  这是从投资和创业,我觉得它是同样的性质,因为我自己创业过来,我发现要找到像朱啸虎这么好的所谓的投手,现在叫作独角兽杀手或者是投手,实际上不容易,但是作为一个投资能不能做成一个企业模式,这是我现在在摸索的我们的投资公司跟一般的投资公司不一样,我不知道金沙江有多少,我可能人数比他还多,上很多人。但是我是用做企业的方法来做投资,所以特别想找到一些在各个赛道上的那些优秀的选手。当然我们希望大家所谓的赋能,在投资里头也有赋能的模式,优秀的投手都有很好的品牌、人脉资源,这本身就是赋能。从投资公司来说,包括我创立的知卓资本,我们之所以请知卓,就是寻找卓越的知音。但是我认为这个卓越并不一定是滴滴,什么都可以,因为行业太多了。刚才谈到的只是互联网的特点。但是下来会谈另外一个特点,就是刚才说到未来的机会,很有意思,我也想今天话题我们待会儿一起来讨论,大家都看到今年2017年应该是互联网的元年,什么叫互联网的元年?这个词好像听烂了,但是你们看2017年全球市值排名前10位的公司里头,互联网公司进了7家,而在十年之前,肯定没有一家互联网公司,十年之前唯一有一家互联网公司就是我的老东家微软,其他的都是银行、能源、石油、通讯,但是十年后的今天,七家互联网公司,还有一家巴菲特,还有一家健康的,还有一家做石油的。所以我估计再过几个月就淘汰出前十名了。

  但是今天我们要问这么一个问题,再过十年,大家想一想这七家互联网公司哪一家还剩着。会不会都留着?如果按趋势来说,是20%,10%  会活下来,你们看看这七家公司,苹果、Google、Facebook、亚马逊、腾讯、微软、阿里巴巴,七家在里头,我们把微软也算作互联网公司。这七家里头按照道理来说应该还有20%,可能最多20%,大家认为哪些会被淘汰?这个问题如果能回答出来,我觉得今天的年轻创业者要坚持这个。因为阿里起来,包括京东现在起来,1998年创立的,那个时候你要问马云,问刘强东可能搞不清楚什么叫互联网,不是没想到什么叫互联网,就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多的模式。如果今天的创业者思考再过十年,你们认为那十个全球前十名的会是哪些公司?至少有一个结论就是这七家公司里面可能有80%是会被淘汰,哪些家?很难回答,因为它们都太大了。

  孙刚:其实我给出这个投资逻辑方法很有意思。

  陶闯:我很想让大家也讨论这个问题。

  王阳:我非常赞同陶总刚才说的哪一个赛道,你是什么样的体育运动员,你别看大家都看的是百米赛跑的人,也许看百米非常刺激,大家都说你看奥林匹克的时候,谁跑得最快。但是跑马拉松的一样能够成功。我们基本上在现阶段还是注重在Pre-IPO后面一段,在投这样企业的时候,我们主要是注重这个成功是不是可以规模化复制,而且它的现金流是不是正常,这是非常重要的。作为一个创业者来说,你也应该到说我到底是,这个企业是做几年的?是不是融资之后就退出,炒一把就行了?也有这样的人。如果是真正的有使命感,我就是在做这件事情,你显然会一直在做,这个企业就是相当长的时间,我们也喜欢投这样的企业,这样的企业家。你所关注的其实并不是你的市值有多高,而是说你能够体够什么样的服务。这种服务给社会带来多大的价值。从而你也可以提取多大的价值,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举一个案例,刚开始投的挂号网,挂号网刚开始的想法是你生病了还得去排队,不管是你的亲戚、父母、朋友帮你做这个事都很辛苦。现在互联网有了,手机、网上应该是能够去挂号的,但是这样一种使命驱使他跟每一家医院去谈,跟他的HIS系统连接,这是非常苦逼的事情,别看互联网前面很光鲜,但是每家去谈,每家的HIS系统都不太一样,要把他的资源拿出来等等,做完之后发觉没有盈利模式。因为挂号虽然是一个很好的一件事,挂号本身就没多少钱,你在这里面怎么抽成?所以你几乎就是免费,你免费之后怎么办?所以到了什么程度?陈宏刚才讲的一点非常重要,谁投你,这个时候资源就来了,就帮助你来继续融资,并且帮助你来改变你的战略方向,你的战略方向在这时候必须要改变,不然的话你就死掉了。怎么样转成了微医?赛伯乐又进来了,这个时候出现了互联网医院,就是说医生可以多点执业,这个时候刚好有这么一个契机,你就赶紧转型。医生可以在线下的医院里给病人治疗,也可以在线上给别人治疗。医院是抽成的,所以医生提供了这项服务,医院线下的比较多,你挂在我这儿肯定要挂很多钱,线上交很少的钱。所以医生是线下的病人已经看过了之后,说下回你就不用过来了,你不过就是再开一帖药,你在线上做就完了,所以逐渐转到线上。

  但是这还不够,这个商业模式已经形成了,但是这还不够。真正的是用互联网的这样一种思维来改变这样一种大健康,或者是医疗这样一个行业,怎么样用可穿戴加智慧家居,所有的信息全部输上来之后,真正成为一个互联网医院,并不是把医院的功能搬到互联网上,而是用互联网的思维来改变人的健康管理,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如果这样做了之后,微医集团可能会整个把大家的大健康都管理起来,这个价值是非常大的。所以你的初心是想要为大家服务,这样的企业,它能够持续地发展,而且之后又是把大健康作为一个使命。今天是企业家年会,主要是讲企业家的使命感,这种使命感是我们投资界非常非常关注的。

  孙刚:王阳总,你们在教育、健康都有很多布局,回头我们再返到你那边。朱啸虎总一会儿想赶飞机,所以想追问您两个问题,在您临走之前。您说视频投没有机会,您给我们解释一下音频上您具体看到的机会。

  朱啸虎:我们最近投的项目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叫夜听(音),是基于情感类的都市节目,我们发现在三四线城市、四五线城市是非常好的媒体,一、二线城市很多沟通都是发文字,但是三、四、五线城市基本都是用语音,所以基于音频的机会还是非常多的。现在互联网投资都在向四、五线城市下沉,音频非常适合他们的使用习惯,感觉这里面还是有非常多的机会。

  孙刚:现在想跑出来成为头部的企业非常非常艰难,而且市场环境周期变化频率越来越高,我们台下有很多是做创业的企业,给一些建议吧。

  朱啸虎:还是抓住用户需求、抓住刚需点,互联网跑出来非常难,但是抓住用户的需求企业还是很快的。比如夜听,夜听差不多两三千万的用户群,而且没有花一分钱做用户获取,就抓住了用户的情感需求。在移动互联网之前,每个地方、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午夜情感热线,都有广播台,用户群非常大,但是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听广播了,但是需求点还在,只是从广播上转到微信上,找到他的刚需点,任何一个好的创业点,只要能抓住痛点之后,还是能自然的有很强的口碑爆发出来,起来的速度很快,是相辅相成的。抓住正确的点就能迅速起来,如果不能迅速起来肯定是这个点抓得不对。

  孙刚:非常感谢朱啸虎总,知道您感谢时间。

  提问:大家对摩拜单车和OFO的合并挺关注的。您之前一直有说他们会合并,大家都想知道摩拜单车和OFO合并到底有什么关键性?您觉得合并之前还有架要打?是资本运作上还是哪方面要打?

  朱啸虎:任何一个企业合并都很复杂,因为有很多很多的因素在里面,包括投资人,包括创业者,包括股东,包括用户,各方面的声音都在里面,要平衡各种各样的声音,这里面很多很多的利益不是那么容易平衡的。没有打到山穷水尽的地方,这是需要大智慧、大格局的,任何两个企业要合并的前提就是这些股东有没有这样的智慧、有没有这样的格局。

  陈宏:我们俩一年前就谈过关于饿了么和百度外卖的合并,谈了一年都没成,但是后来就成了。

  我讲点跟几位不一样的看法,我们不太喜欢投资资本运作起来的项目,因为我自己有一个比较强的坚信就是伟大的公司不是靠资本堆起来的,咱们刚才讨论的今天的资本,一年融三轮、四轮的情况确实又是发生的,我觉得这个发生,刚才几位分析挺好,第一,投资人群体是特别奇怪的群体,我们拆成每个人都是智商超群的,但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把这堆人放在一起,这群人的智商是低于普通人的智商的,为什么?就是我们投资圈里讲的“担心被落下”。陈宏总举的例子特别对,艾伦投了这么多的好公司,那么多人又进去了,红山进去了,IDG进去了,一定有价值,跟一票吧,这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另外我们为什么不喜欢投一轮一轮追加很快的,刚才也有人强,融资是一个企业家的核心竞争力,但是当融资、资本这件事情成为了企业最重要的竞争力的时候,意味着这个模式的壁垒其实是比较低的,我们虽然不投,但是我们保持关注。我们看了过去两年所谓风口上的项目,有一家算一家,你告诉我他们的壁垒在什么地方。打车已经打成这样了,滴滴好像以后一统天下了,但是又出来了首汽约车。但是大家不要网了美团,美团下一个重点就是出行,这个事甚至连网络效应都没有,在北京建立了绝对的优势和你在南京有优势没关系,因为北京的用户是北京的用户,南京的用户是南京的用户,所以第一个实验的点就是南京,南京打到什么程度呢?朱啸虎不在我可以讲一下,十几个高管全部跑到南京去看美团在那边的势力,如果有非常强的网络效益的生意模式没必要这么紧张,我是大几百亿的公司,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你在南京做这么一个项目没有必要紧张成这样。

  我们喜欢投科技类的创业者也从来不讲风口这个词,甚至比较鄙视这个词。鄙视我们北京来做投资的,一来就说你们北京来的投资圈都是讲风口。我们做科技领域的至少在这个行业做十年、二十年,中国已经有一批非常强的科技公司,但是我在这里如果说名字说出十个,九个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有一个公司叫大江(音),十年前汪涛(音)在干大江的时候可不知道无人机会成为风口,也不知道自动驾驶会成为风口,只是一个航母的爱好者,只是想做世界上最好用的无人机的核心模组。我觉得这是我们中国做投资很耻辱的一件事情,没有一家中国的VC在看好他们。大家都在追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我觉得中国到了这个时间,中国的红利人口没了,是真的要靠自己的核心技术。大江的一个产品出来的时候,美国几乎所有做无人机的公司要么转型,要么直接挂掉了,一比产品从技术上代际至少差了两个代际,还有什么好拼的。但是汪涛跟我讲他四年前就开始研发,北京的互联网公司有哪家四能够花四年时间研究一个产品?没有,都讲快、极致,都是大干快上的公司。这是我自己的一点,可能有点不同的看法。

  孙刚:很有意思。因为我们做创业的,包括企业特别喜欢听这种,本身市场很浮躁,听您一讲感觉到有一点平静的感觉。他刚才说了一点就是投资人也是人,也有群体效应。

  黄明明:我前几天跟台湾的投资界老前辈说,他妈妈从小就教他一句话叫人多的地方不要去,就是我刚才讲的事情,投资是一个特别反人性的东西,大家都在里面扎的时候你去扎。比如说因为朱啸虎聪明,他总是第一个进去的,所以他能赚到钱,但是见面算一笔账,OFO后面的投资人是不是真的能赚到钱?很难说。

  孙刚:两端说的都有道理。其实在金融投资界越来越多会发现这个规律,这个规律是不能打破的。但是刚才几位大咖对咱们有一点特别有启发力?融资是不是咱们的竞争力?如果不是的话你是不是应该想另外一种打法。要问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你想给世界发出什么样的声音。这是我从几位大咖得到的信息。

  陈宏:应该投资之中,我们不是还有一个早期投资人团队吗?也投资很多独角兽出来,可能在行业里面很牛逼,公司技术人才比较多一点,但是问题是说,在中国一旦介入大规模铺的时候,中国这个市场跟国外的市场有点不太一样,它巨大,一旦你做出来,你的回报,你的市值马上就变成百亿美金、千亿美金,这种诱惑极大,在极大的诱惑之下,投资人的想法肯定是不太一样的,所以在这个时候跟风肯定会存在,经常在后端的A、B、C,找到一个领投特别重要,我们经常告诉创业者说,纠缠的时候,著名的领投来了,别太纠缠价格等等,你在合理的价格拿下,他比别人低一点,但是这一轮把他融完的机会是非常之大的。因为很多很多人都说谁谁谁投了,那我也可以投,回去也好交代。因为中国过去这一两年大家可能关注,大量的资金出来了,人民币基金,举一个例子,我在这个行业15年了,以前是创业的。我在硅谷的时候融了2800万美金,当时是硅谷最大的融资之一。

  孙刚:哪一年?

  陈宏:1997年、1998年的时候,那个时候很大的一笔,现在出来融2800万美金都不好意思说,很多在座的融五千万美金都不好意思说,不融到一亿美金、两亿美金都不算行业领导者,的确有浮躁在里面,但是这就是现实所在,大量的人民币出来,基金一成立都是一千亿、一千亿的。我这个圈里,因为行业早,很多做美金投资的叫价值投资者,都投不下去,给了一个offer,人家说太低,要么你投,要么你进不去,怎么办?红杉我就挺欣赏的,不是因为我是它的LP,他帮我赚钱。红杉看一个案子的时候,包括京东,第一次在看的时候,包括今日头条。红杉进今日头条应该是四五亿美金的估值,比前一年高了快七八倍、十倍,算不跟风?今天刚看了文章,今日头条以300亿美金在融资。你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的企业,如果投到腾讯永远是对的。中国的市场跟国外的市场不太一样,太大了,稍微能跑出来的企业,市值能冲得非常高。但是在资本驱动下的市场一定有很多死者,就是千军万马最后打得剩一两个人了。AI也一样,AI有很多是泡沫,我是学AI的PHD,我1991年博士毕业的时候专业是AI,那个时候AI不太好找工作,不像现在。作为投资者和创业者就看你有没有能力忽悠大钱,没有的话,因为中国在应用方面已经投得差不多了。投资行业现在越来越专注技术驱动型的公司,AI热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是技术型驱动的。三年前做AI的,搞技术的,没人愿意看,都愿意看商业模式,大家都愿意这样做,但是今天其实很多好的VC、PE都愿意看你有没有技术核心竞争力,刚才讲的例子也是,做起来以后,别人一砸就把你砸死了,一放钱,有时候短期用资金赌出来的领导地位不一定能保得住。

  孙刚:周总很安静,我特别想请教您,在另外一个世界,这个词用得不好,不好意思,你认不认同刚才他们说的,是不是国内的钱太多了,而且在PPP行业是怎么一个玩法?

  周成跃:回答这个问题,首先作为投资机构来说,他对自己要有一个定位,有一个目标。比如说在近五年我的利润指标每年不能是6,也不能是12,也不能是20,也不能是50,每年要100,这是他的目标。其他的人又说我对风险的厌恶程度到底怎么样,不是所有的投资人都喜欢冒风险的,不是这样的。还有你对这个投资领域的熟悉程度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些可能都是成为今后投资方向的一个重要的点。投资风险是一件很难处理的事情,利润目标越高,领域越新,风险越大。我的第一桶金挣来了以后,如果继续这么去投下去,要不了几年,可能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不是第一桶金,金一点都没了。这是一个风险很大的事情。那么怎么去把握这个事情?我想,不同的投资人,可能应该对投资项目领域去进行研究。有的人就想我每年只要有6%就够了,6%是什么概念呢?比社会平均利率高一点?现在社会平均里不到6%,你超过一些会比较稳健,你不需要担心刚才各位老总说的事情,这个行业会不会被其他行业取代?这个企业会不会出问题?这些都是一些我们在投资的时候预料不到的,而且风险很大。收益越高的老总们,实际上他们睡觉越少,心里担心的事情越多,这是我认识他们的一个结果。如果你就是每年挣6%,它的风险是不大的,因为什么?收益和风险完全是相关的,风险越大收益可能越高。收益低,风险会越小。你想当一个百年老字号呢?还是想一举成名?这就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也是你在工作中我适合做什么,刚才几位老总都说了,他适合做什么,他就应该去哪个赛道,不应该大家都走这样的一条路,这是我的观点,谢谢。

  孙刚:说得太好了,应该给一个掌声吧?虽然周总做的这个行业,其实PPP中央叫政企合作投资,他的钱最多了。我的理解,很多金融机构、政府,以及基础设施项目都在找您是吧?所以台下如果有这方面领域的可以一会儿找周总。

  另外一轮问题,今天的这个话题,聪明的钱,Smart为这个词是代表聪明吗?资本和钱就应该逐利,但是仅仅只是为了逐利吗?我抛给各位大咖的问题是你们觉得聪明的资本是不是应该有别的属性,是不是应该有带有温度的东西。你们坐带台上,让你们感到欣喜的事是什么?让你们感觉到特别担忧的事情是什么?

  王阳:谈到这一点其实也谈到了我为什么离开IBM,为什么从美国到了中国。不管是企业还是个人,他需要实现他自己的一个价值,赛伯乐投资集团的理念是,我们这个投资集团是为区域经济转型升级而服务的投资集团,这样一个定位。中国的经济发展是相当迅速的。现在也出现了一些瓶颈需要一定的转型,如果我们这个投资集团是跟着中国的经济发展转型,为它进行服务的,肯定是有前途的。每一个区域的发展都是不平衡的,每一个区域都有它自己的支柱产业,这些支柱产业如果不转型、不升级,那么这个经济就没法发展。所以我们对每一个区域当中有希望非常深刻的理解,有的人说我们这个集团是为政府打工的,其实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一个评价。为政府打工的也就是说这个政府在当地的经济发展有什么需求,我们就投资哪个方向。如果说龙头企业有几个弱点,我们看到了,在全球范围内我们去布局,看到它如果在技术、人才、研发、渠道、品牌等等这些方向,我们就拿这个产业基金,这样的并购基金到全球进行收购,并且把它带回来,带到这个区域扎根。一旦它扎根的话,就会跟这个生态系统相互作用,而且马上就可以提升,我们不去管别的东西,商务上的一些,你说那边的PE低,这边的PE高,拿到这边来成本可以降低,市场可以扩大,这么一算,这么大的资本量都是8倍、10倍的回报,所以只要是跟这个市场相关联,跟它有结合,我认为肯定有钱可赚,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企业和个人的价值,这就是温度点。

  孙刚:每个人都说说,稍微简短一点,留给台下提问的时间。

  陶闯:我刚才说了,我一直在探讨如何把投资和做企业这两件事能够做成一体化。当然,每个人对资本的理解不一样,大家也讲过,今天上午张勇(音)讲马云这句话非常经典,明天不是更美好,更痛苦。后天可能才会美好。也就是说实际上趋势的事很多人都能判断,马克吐温有一句话当80%的人都是对的时候你就开始在思考对不对。不是说反人性,成功的人一定是自己独立思考的,独辟蹊径,因为成功是万分之二,如果你的思考是跟80%的人思考一样,谢谢,没有机会成功。如果你的思考是跟20%的人一样,谢谢,你也没有机会成功。你有2%跟人的思考不一样,甚至0.2%、0.02%,但是也蛮难的,为什么?因为说出去别人不一样,但是Smart的人会相信,如果你想穿了、想懂了,想明白了,他们会相信你的。因为我自己也遇到了贵人,孙正义是我的贵人,我跟他讲了七分钟,他已经觉得我是可投的了。你准备这件事要想得很清楚很清楚。现在都在讲互联网经济,有传统经济,有各种方面的投资基金,但是今天是创业者、投资人也好,每个人就想好自己,你坚持坚信的那一点,但是这个过程很痛苦,为什么呢?明天是更痛苦,因为明天不一定会成功,你可能还要熬着、坚持着,但是最后你会站出来。最后大成的基本上是这样的,完全用资本砸出来的没有经过自己的沟沟坎坎,不可能成为一个大企业,马云可能“死”过N多次,坚持下来才能是大成,而不是短暂的。

  前面周兄讲过很多次,我也接触了很多成功人士的人,前一段时间他用这个方法赚了很多钱,后面继续用这个方法赚钱的话就“死”了,因为他是投机出来了,把第一桶金赚回来的钱又连本拿回去了,这样的人很多,起来以后又下去。真正坚持出来的人一定是自己独到的思维,不断自己学习,按照你的理解一步一步往前走。中间要不要借势?一定要借势,傻子才不借势,但是你要知道中间的方向在哪里,别把借势当成你的方向。谢谢。

  陈宏:你问的问题,聪明的钱肯定是跟人走、跟基金走的。我想用一下我的例子,因为旁边很多著名的基金董事长跟我都是好朋友,我们大家一起去学习。像高瓴这样的公司有一百多个人,有一个很强大的研发团队、研究团队,很聪明的一拨人帮他做研究。红杉也是很庞大的,他对行业很理解。我今天跟我们同事讲,早上在开会,我说你要做到一线、顶级必须对行业、人,不单了解企业,你对人脉方面有很多的了解。刚才我讲红杉的故事,为什么敢一年投那么多企业,他对这个行业太熟悉了,他知道这是赢者,他敢赌这个事情。不聪明的,你不知道一个项目贵还是不贵,我认为作为一个真正好的投资人,一定要好好地在人才上投入,要对行业的深度理解。大家可能只知道我们的精品投行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我们的VC基金排名第35位,母基金排名全国第21位,也很不错。任何一个公司都一样的,打仗要专注,我们只关注新经济,非新经济赚再多钱我也不看,因为我不一定看得懂。我们有一百多号人,我们光在研究领域就50多个人,而且是很优秀的人,主要是清华、北大毕业的学生,我们要求团队只要覆盖这个行业,互联网、物流等等之类的,你要对行业里面,从国内从上到下,从CEO、董事长到底下的人你都要经常见,在聊的过程中才能得到一些市场上没有的信息。中国最顶级的投资人都是这样的风格,中信产业并购基金,你看它分着行业走,走得特别深。这些钱为什么在别人的眼中会被认为是聪明的钱呢?是有原因的。金沙江就专注在,我们专注在后期,从公司的角度来看,他们是专注在特别早期,为什么呢?我就不参与后期,因为我天天跟创业者在一起,我能摸清楚这波人是什么样的。你有赌错的时候,但是天使投资投的量大,但是可以出来两三个。聪明的钱,作为投资者来讲,如果人数不是非常多的话,你专注在一两个行业,把人脉搞清楚、行业搞清楚,遇到任何东西的时候你敢出手。

  周成跃:投资确实很有感想,我说为什么大家会投这么多东西?我给大家说说我自己的感想,如果你把风险冒急了,你去投什么?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什么东西是看得见摸不着?互联网,风险太大。你就小一点,药片、芯片的投资风险很大,但是收益很高,如果还怕风险大,那你就投彩电、冰箱这么大块的,如果真正不想要什么风险,就像我们做这样的,高铁、机场,这么大的东西。想清楚我们能承受什么风险。我知道在座的很想创业,也很想投资,你们可能会最青睐于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

  孙刚:这是我今天听的最懂的一个解释。

  陶闯:为什么创业者不敢上?因为这需要很大的资本,你搞这么大个儿的东西,一般创业者没有智力、没有能力是不敢做的。

  周成跃:大块的东西是可以合着做的。

  黄明明:你刚才的问题是除了投资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是吗?

  孙刚:你理解什么是聪明的钱?

  黄明明:刚才几位嘉宾都讲过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观点,有一句话叫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之差远远还没有到需要拼天分的地步,我觉得不管是在读书的时候还是在投资的时候都是这个意思。老说这个人特聪明、学霸什么的,大家上大学的时候都是读最好的大学,但是99%的人,你如果一个学和能保证每天9点上课的时候,你在教室第一排坐着,你的成绩一定不会太差,远远没有到拼天赋,投资也一样。陈宏总也讲了这个行业,都是中国最好的大学最聪明的学生。比如说人工智能,你是不是从Face++、商汤,从技术总监到员工都认识,你别跟我说级别低,你只要足够努力,你一定能约到他,把这些人都谈一遍,你一定是老大。我觉得什么是聪明?中国人老爱说什么是聪明、都捷径,我觉得泥巴努力用到极致了,我们技术创业者里面很多都是这样的,看上去都是木讷的,不像我们互联网创业者这么能讲,但是人家就是在这一点上用力十几年,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世界级的东西。我觉得这是我对聪明的理解。

  第二个你讲除了赚钱之外,我必须承认我们做投资的必须跟LP赚钱。我们的口号是,我们是贪婪的,但是我们是希望我们是长期贪婪的,就是赚长线的钱。把你手头该做的事情做好了一定有社会意义。就像高端制造,一定这才是国家的立国之本,国之重器,但是我们没有把太多的钱放在这里,如果我们把这个事情做好了一定是有意义的。

  孙刚:这就是为什么我做不好的原因。开放两个问题给台下的。

  提问2:在创业比较早期的时候看到项目又投了,并且第一个又成了,类似的项目能再去看吗?

  陈宏:我非常不建议你在那么早期的时候投那么多的企业,专注是一个企业最主要的。我是这样的观点,随便举一个例子,如果你的市值在一二十亿、三四十亿人民币以前别瞎投,专注做自己的且,因为你这个企业一旦行业跑得很快,一大堆贪婪的资本看着你所有的竞争对手,人家融资比你快,招人能力比你强,在市场上就把你超了,一定要专注。等到大概有几十亿的市值,更大一点,开始在垂直领域里面做一些布局,等到一千亿以上再布生态,那个时候必须布生态,因为你是一个航空母舰,腾讯就布很多生态,在每个企业不同的阶段一定要干不同的事情。你刚刚起来还没站稳就投资别人,你可能是运气,但是你的主营业务失败概率极大。

  黄明明:我回答一下你,如果我是你的投资人,现在一定哭得哇哇的了,你投资人投你一定不是看重你的投资能力。你是做楼盘网的话,一定是相信你在地产领域的能力,而不是看重你作为专业投资人的能力。第二个,你这就属于太聪明了,一件事还没干完,觉得我还有其他的精力干其他的事情,但是你今天干的这件事像起步的时候那样,十几倍的回报算什么,你甚至可能达到上万倍的回报。做了投资以后,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要么把钱投回到自己的公司,要么把钱交给别人管,最有意思的就是李想,我十年前是他的天使投资。他做了一段投资人之后,重新起步做车和家,他做了一个决定,再也不做任何早期的投资,为什么?他说我发现我投给任何人不如投给我车和家这个项目,这是千亿、万亿希望美金的机会。再有闲钱就交给我们这样专业的管理机构。

  提问3:我是做制药的,我对全产业链条的痛点都比较了解,现在像赛伯乐,包括复星也在了解我们企业,我想问一个尖锐的问题,如何跟投资人、跟资本打交道?有哪几个重点的点?

  陶闯:我觉得都是一样的,打仗要知己知彼,下棋的时候要知道对手怎么回事,每个投资人都不一样。每个投资人有不同的风格,这也是一个配对的过程,如果是你在见一个投资人,学校里做的那两件事做好,第一,报体育项目的时候你觉得哪一个项目有可能跑出来。第二个,所有的作业把它做好,很多人都忘了交作业这件事情。我见孙正义的时候一个晚上没睡着,我把他的简历历史查得清清楚楚,了解这个投资人的喜怒哀乐,有的人喜欢健谈,有的人不太健谈,不太健谈不代表他不喜欢你,健谈也不代表喜欢你。这是了解投资人方面。最核心的还是你自己东西的准备,就是你自己的东西,刚才你说了,我在这个行业十几年,东西都懂。这个话说出来就减分了,刀要藏而不露,一下子不要全拿出去。我最后讲到它,说我带了十几个博士,后面才告诉他,不是前面告诉他说我神经网络都搞会了,万一答不上来就麻烦了。要注意藏而不露。我很建议大家多见一些不同的投资人,虽然你们可能会有不同的遭遇。58当时是软银赛富投的,58现在是软银非常知名的投资。你要注意坚韧不拔。之前有一个创业者找到汪潮涌找了好多次,但是最后没有坚持下去,汪潮涌说这个人不敢坚持,他要再找我一次我就投了。所以告诉大家,很多时候就是要坚持,自信,谢谢。

  孙刚:这个太有正能量了。

  王阳:赛伯乐是希望投千里马,你怎么样变成千里马?千里马和伯乐之间是有互动的,不是我找了千里马之后,我投了他我人就不见了。对于伯乐来说是要不断地给你训练。所以我们是叫作投创模式,我们的模式是这样。投了你之后,我们愿意跟你一块创业,我们愿意给你很多的资源。如果你感觉你的这样一个企业用了赛伯乐这样的资源能够把你带起来的话,你就找我们,而且这上面如果匹配,我们肯定投你。我这个地方也跟大家透露一点,去年10月份我见了巴菲特,巴菲特跟我讲,他是IBM的股东,我们也认识,那个时候我去做投资了。大家都知道价值投资理念,他只投他自己懂的东西,投了不懂的东西一定会输的,我们赛伯乐为什么能赚钱?就是我们投的企业必须是我们自身能够给它带来利润,我们有这个能力给它带来利润,所以我们不怕,哪怕你是垮了,我还把你扛起来继续往前跑。这个上面互相之间资源上面能够匹配上去的话,我认为我们肯定会投。

  孙刚:经过你们一说,觉得今天台上好像都是最好的投资人,所以真的是机会难得。时间过得很快,这个分论坛异常精彩,几位大咖给我们的建议真是要专注,另外要脸皮厚,要坚持。有两派印象,一种是你要学会借势借力,陈宏总很明显两次给我们提到,投资人要找有影响力、有资源的人,你还要有战投方面的资源,现在战略投资人的生态太强大了,在中国钱多的情况下,你如果能抱大腿或者到一个生态圈里,可能发展前途会不一样。但是也有另外一派意见,不管你怎么去追风,怎么追资本,做赛跑的游戏,咱们真的是不是有这个竞争力?这是第一。第二,追得着吗?每3-6个月就要变,投资人也是人,投资人也经常变。所以像黄明明这一派的投资人,包括王阳、周成跃都提到,就是找到自己擅长的喜欢的。其实我们每天都有挫败感,但是我们坚持了认为是有重大意义的事情也许就是正确的。这就是我今天学到的东西,也特别感谢各位仔细的聆听和陪伴,让我们再次感谢台上的几位嘉宾。借陶闯总一句话,明天很难,后天一定更美好,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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