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违2017年,股权投资市场现状几何?哪些经验需要碰撞、分享?2018风往何处?新一年,VC、PE有哪些策略变化?行业里,又将缔造怎样的商业传奇……2017年12月6-8日, 由清科集团、投资界主办的“第十七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在京举行,汇集股权投资界巨匠精英,以趋势、策略、行业角度剖析这个时代。
会上,到场嘉宾就“2018,风往哪里吹?”进行了圆桌讨论。讨论者有:华盖资本总经理、创始合伙人鹿炳辉,源码资本创始合伙人曹毅,执一资本创始合伙人陈文江,峰瑞资本创始合伙人李丰,凯旋创投合伙人陶冶,弘晖资本管理及创始合伙人王晖,昆仲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王钧,鸿泰基金董事长、创始合伙人曾之杰。演讲纪实如下:
鹿炳辉:我们今天跟大家探讨一下这个话题,就是2018年风往哪里吹。在座的诸位都是投资界的大佬,非常资深的人士,所以节省一点时间,不做自我介绍。
我下面直接进入主题,今天的主题是2018年风往哪里吹,正好现在是2017年底。在2017年大家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在座的各位在2017年都投了很多的项目,能不能把一个自己最感兴趣的的项目,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回顾,再讨论2018年风往哪里吹的问题。
曹毅:今年的追风口也好,热点也好,还是此起彼伏的。我们自己还是希望看更长期一些的变化够持续不只一年,可能更长期三年五年的一个周期的,从蓄势到累加,到成长爆发的一个周期。所以可能今年投的很多,都还没有到爆发,或者没成为大家说的风口。今年我们花了一些时间在比如说TO B的,比如说出海的,这些跑道相对会比较长,会比较慢一些。我觉得这可能也是创业公司在现阶段相对离领先头部公司远一点的经营策略,所以这是我们投资的一个策略,也可以说是一个结果。
陈文江:其实对VC来讲,经常追求要去领先市场一步,哪怕半步,可能我们内部很少去谈风口,我们更回归到基本面来探讨发展变化的趋势,或者是时机点是不是到了,如果是说2017年,其实这个市场真的是跌宕起伏很多变化,一会儿说这个风口,一会儿说那个风口,有的风口一年之内就风起风落了,潮气潮涌,有各种各样的波动。
我觉得复盘2017年,我们还是能够坚守初心,从长期投资的角度,来去布局。执一资本聚焦的产业互联网化的投资策略。我们的核心的想法如果是从供给端来看,就是用广义的IT技术去提升产业效率,产业升级这样的投资机会。如果是从需求端来看,就是新兴的一些变化,包括新生态人类他们消费行为的变化。
回到主持人刚才的提问,如果说2017年我们投资里面让我觉得印象深的一个,我们在金融领域的布局,大家经常讲科技金融,我们没有很多追C端的东西,我们反而投资给金融企业,金融公司做IT系统,做交易系统一系列的公司,这一块我们布局了很多家,从给私募证券基金做交易系统,给资产证券化IBS做风险评估定价系统,给金融机构做数据分析工具等。我们为什么会去做这个?我们是看到金融这个大产业不断的新业务,新产品的创新,但是传统的金融公司用的这个系统,实际上无论是从技术架构上已经很老化,包括在交易新业务创新这些方面,也跟不上这个市场的变化,再加上我们大家都知道行业的监管,也对系统的要求越来越严格,所以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我们都觉得这个时机点是水到渠成。
鹿炳辉:讲到科技金融,也是一个热点。下面是李丰,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原来在新东方就认识,是老师,但是你不要讲太长时间,就讲关键的。在座的诸位你是最能讲的。
李丰:我直接回答问题,过去两年,因为从我们内部分工来看,我自己花了比较多的时间带我们的科技团队,模组芯片传感器,还有材料上面的能源环保,还有生物医疗,我也是一个学习不好的同学,大学以来学的最痛苦的两年,举两个例子,最近一年我们新投的,三个月我们又新投了一个典型VC比较靠未来的东西,两个都是美元的,我们在纽约投了一个项目,做的人是美国AAC的院士,做了20年康乃尔医学院的教授,简单来讲是做肿瘤细胞的扩散治疗,现在完成了一期临床的招募,听起来是一个比较有意义,好的事情,之前在临床结果比较出乎意料的好,这大概是一个,这是你说的看的新方向。
还有一个月之前刚交割的,其中一个是人工智能,我们没有投很多人工智能的系统。要不然投垂直应用,要不然想找人工智能里面我们叫在感知控制和决策当中的决策智能。凑巧的机会我们找了吴文达在斯坦福的学生,他在行业里面比较著名,他现在是伯克利、YC,带了四个学生一起出来做了一个项目,很少做决策智能人工智能的项目,简单做无序的抓取,对流水线托盘当中的产品和零部件,可以做无序的抓取,不管是怎么放的,是怎么摆,按照什么方式来排列,或者是大小形状是什么样的,可以来进行适应性的选择抓取和分配,这个算是我们见到的比较少的真正能用得上所谓决策做人工智能的项目,然后也是在工业应用领域,所以这两个如果讲典型,就是过去两年痛苦学习过程当中做的所谓叫偏前瞻性的。
鹿炳辉: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基于产业一些TO B,和产业互联网相关的东西,前三位大家关注比较多一些。我不知道凯旋的陶总,你们17年有什么重点关注的领域,就什么方向?
陶冶:17年我们也是积极主动的投资,特别是早期的项目,另外一方面我想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在积极的做一些主动管理的公司的再融资和退出。我想在座的老司机们,肯定是在这个历史的高位阶段都会非常注重这个。因为本身主动管理的公司并不多,40家公司,我们主动管理的,或者下注比较重的公司,过去都完成了工资,还有超过4家公司的退出。对于LP来讲,不仅是账面上增值要很好看,而且真金白银给四五家公司,都是把钱给赚出来了,而且能够给他们分回去。
如果说有趣的事,今年做了一个东南亚一家,今天市值,规模和业务上是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叫SEA,总部在新加坡,这个公司非常有意思,就是创始人核心的高管团队都是华人,也是我的校友,开始做游戏运营,很像当年中国的盛大,后来又逐渐进军社交、电商、支付,基本上是以前把美国模式抄到中国,把中国的模式抄到了东南亚。我们为什么投这个公司,业内也有很多人说你为什么去投海外,你又不懂,出去就是一条虫。为什么我们做这个?我们觉得未来中国有越来越多的互联网资产,必须有海外扩张的需求,我们相当于搭了一个不沉的航空母舰,就在家门口,不管在座的同行还有现有的公司,凡是有海外扩张的需求,或者海外合作的需求,他就是一个好兄弟,一个好的合作伙伴,长远来讲我们觉得还有很多可以深挖的价值,所以这个公司的成功上市,包括他在相关地区不仅是东南亚那六七个国家,而且港澳台地区,台湾榜单上的几打游戏,台湾版的王者荣耀都是他们在运营的,印尼、泰国的电商他们都是绝对最大的,交易量和交易单数都是最大的。凡是有这一方面做相关业务的,要出海,要到东南亚去,都是一个长期的合作伙伴和一个变现的渠道。这是我们比较感兴趣的事。
鹿炳辉:出海和海外的投资是国内比较出色的GP重点关注的这个领域。王晖是相对于侧重医疗健康的,华盖资本在医疗健康领域有很大的投资,王总在医疗健康领域,有没有相对在过去一年有没有比较有意思,或者重点关注的一个细分领域,给大家分享一下。
王晖:弘晖资本到现在创业已经三年,一期美元基金和人民币已经进入了退出期,过去忙的是已经申报5家上市,4-6家还有未来几个月申报上市的工作。
二期美元和人民币正在投资期里面,医药行业是一个非常平静的行业,没有什么热点和风口,如果你看到别人追,让他追去吧。我们还是以项目为导向,没有什么热的细分行业,还是微观的看项目,在每个项目上纠结风险和回报的平衡点,至于创新药和器械,还有服务,都有不错的进展。
鹿炳辉:像我们做医疗健康投资有同样的感受,本身在细分产业里面的理解度和资源,包括后续的产业整合,比追风口可能更重要一些。王总也简单分享一下。
王钧:我们昆仲资本主要是两个方向,一个是前沿科技,一个是创新消费领域。前沿科技看得多是所谓ABC,AI、大数据,云和saas,消费这边跟我团队个人背景有关系,我们在教育上下了很大的工夫,也在这边设了一个教育产业基金。
风口现在都是阵风,尤其我们这些领域经常一阵阵过去了,有时候风吹起来跟我们基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跟基金合伙人的能力有很大的关系。最近看AI的人多,前一段我们鼓励了几位很优秀的科学家和企业家,出来创业,弄了一个AI的项目,谈得挺好。我们想找几家企业谈一谈,我鼓励多谈谈,现在风口挺好的,出去赚了一圈,见了15家机构,拿回来了11张投资意见书,很难讲是正向还是负向的事。但是我们的思路还是在前沿科技和创新消费,尤其是教育领域,干我们自己该干的事。
鹿炳辉:王钧提到了前沿科技,下一位是鸿泰资本的曾总,他也是投资界很资深的人士,你们前沿科技投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项目,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可能跟大家投的不一样。
曾之杰:鸿泰基金是我从中信出来做的第一支基金,今年融的资,今年投资过半,今年开始融第二期,我们是厚积薄发,三个合伙人我真正意义上做过投资,剩下两个人都没有做过。基金的DNA跟其他也不一样,另外两个人都是在产业,我们自己叫深耕产业,厚积薄发。
我们投资重点还是在半导体和所谓智能硬件方面,今年我们自己的感觉市场上的头部项目,我们大概基本上抓到了。除此之外我们也的确开始试一些新的东西,我有时候也在想,中国做投资这个东西,还是要对未来的判断,中国现在整个GDP过了万,人均GDP过了人均一万美金这个槛了,过去10、15年的发展,你要仔细想,一个是所谓互联网带动的,另外一个就是传统制造行业生产效率的提高。所以我们这个基金现在也开始做一些新的东西。
我们今年的确做了很多很新的东西,其中最新的东西,就是火箭在中国的版本,我们支持了三个年轻人出来创业,他们的火箭也是明年可以发了,这个公司定位很有意思,做500公斤以上的,我们团队是做500公斤以下的小火箭,军用火箭发射场能给他们开放一个场位,他们都能把这个火箭发射起来。我们看他们所有的预算,还有市场的分析,这一块市场的的确确是一个大家现在还没有注意,但是的确可以和火箭在长期能抗衡的东西。
从今后几年来讲,很多很新的东西会慢慢涌现,这里面肯定还会有很多新的机会在里面。
鹿炳辉:简单来说你是投了一个上天的公司,是卫星上天。
曾之杰:今天太空游是旅游市场最大的一块市场,从亚马逊老板投的公司,已经把两个小时太空游成本降到了30万美金,如果一个公司能够安全做到10万美金,那么这个市场就很大,如果做到5万美金,这个市场就会是一个爆炸性的市场。
鹿炳辉:真能商业发行,在座的诸位先给一个折扣,让大家体验一下。
我们做的事情比较杂一点,人比较多。我试着归纳一下,第一个风口这个话题,可能在14、15年,或者16年,大家经常说说风口,现在风口这个词好象不变成是正面的词,谁在提风口,都不是做投资的,以后风口这个事我们少提。这是第一。
原来大家说互联网金融,后来大家不说互联网金融,这个词不好听,后来他们说金融科技,金融科技好像也不好听了,又变成了科技金融了。不光风口在变,用词也在变。在座的各位相对而言,17年大家肯定都在相对比较前沿的,不管是一些我们叫做前沿科技,还是说在一些真正的自己所重点看重的一些产业里面在做精耕细作,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就是在退出上,在一些投资项目管理上花了很大的精力。
我觉得相对于国内一线投资机构,大家都是感同身受的。13年开始TO C这一波,和移动互联网这一波,带动了很多的机会,很多公司也在快速的发展。过去一年也有所谓的风口,包括共享,无人便利店。大家确实没有再追这些所谓的风口,都在自己所专注的行业里面在精耕细作,这一点是我试着把背景不一样的人去提炼一些东西,去跟大家分享一下。
大家提了17年,18年,有没有一些今年特别要发力的东西,现在我们还没有做,或者刚刚开始做?需要去发力的,能不能举一两个例子,给大家分享分享。先从李丰开始。
李丰:我觉得明年,有应用场景的很多人工智能,尤其是在底层做端上的人工智能,可能芯片化会变得很热,因为这是中国最大的一个问题,2016年进口2300多亿美金的芯片,还有包括600亿美金的合资生产,绝大部分是中国不控股的外资设厂,3000亿美金的芯片占了全球芯片出口量的60%,我们带有芯片消费电子产品当中有超过90%是在中国生产的,其中有90%的芯片是进口的,排在第二名中国花费外汇进口最多的产品是石油,1300多亿,把这两件事情全都合起来,这里有很多国家大基金,解决这条产业链的核心技术必须国产化,或者是定价权,要么把这个产业链整个挪到国外去,中国显然不愿意选第二个选项,人才从台湾和美国纷纷回到了中国,明天或者往后一段时间,中国会变得很重要。我们随便猜出来20名或者是30名,应该讲芯片的生产厂商当中没有中国厂商的,大概是第20、30名,最后一个一年是30亿美金,华为的海思是27亿美金,所以今年开始就应该进前30名。
鹿炳辉:中国的互联网或者是中国的产业发展到今天这个阶段,大家真的是看重的,也请大家讲的时候也讲一讲比较前沿的科技,还有模式创新的东西,在各自的基金里面,大家怎么去做这个布局的?我知道模式创新的东西,提高都在看,也是在投的,你讲18年的时候,特别讲了一个芯片的事情,怎么去看这个事情?
李丰:因为投资和金融本质上都是为经济结构服务的,这两年以前我们就是这么定的,从看经济结构在这5到10年,中国经济结构调整最需要什么东西,还有生物医疗领域,18年中国经济产业结构调整什么东西最重要的,大概2、3件事情最重要,比如说芯片,中国的新药研发,这两个必须百分之百会变好,如果不变好,涉及到宏观上的巨大矛盾,而不是所谓叫产业机会的问题。
陶冶:接着李总说,其实我们在座的有很多是技术背景,所以我们很自然会喜欢投一些比较前沿的技术,投半导体,如果说做芯片设计这一块,在座的曾总也是非常非常资深的人士。如果说风口,我非常不喜欢这个词,大家搞得比较投机,万一整错了,还是挺难看的。
长期来讲,从大周期来说,从应用这个阶段,基本上现在在收官阶段,就是大公司在并小公司,小公司玩起了花样,最后都是缴械投降,现在一个新的循环起点就是技术驱动。从去年或者是今年,第一次进口的芯片,从金额数额上已经超过了石油大宗产品了,这也是国家层面比较焦虑的事情,我们必须在这一方面下重注,把这一块回来,或者是拿起来。
如果说未来几年我们投资的重点,肯定是技术驱动的一些公司,甚至是早期的技术储备,那么在这个基础上,我觉得在做应用,在做商业模式这一块,可能是下一个大循环,五年以外的一些事,所以说我们今天经常在每天工作当中更强迫自己一个更开放的心态,去逼着自己看一些不是那么清晰,但是有想象空间,有自己含量,有情怀的团队,这个可能是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比较专注的工作。
鹿炳辉:请弘晖资本的王总说一下,你有就18年医疗健康领域,有没有比较非常前沿的东西,你这边有关注的方向吗?
王晖:我们下周才开始做18年的计划,18年的事我还没有想好。
实际上做医药投资,更重要的是疾病领域,我十年前看过一个心脏的药,去年又看过一个,今年又看过一个,虽然时间的推延,实际上你自己会对心脏病的这个疾病了解得更深,这种积累有一个什么帮助呢?就是下一次你再看一个药的时候,你会比别的人看得短的人,看得少的人,你的判断会比他准一点。这就足够了。
王钧:我讲讲教育这个行业,我觉得这还属于一个比较季风类的事,长线的事。过去三年有媒体报道早期教育企业大概500家拿到了钱,今年虽说互联网教育应该是一个大年,但是实际上偷偷摸摸,美国和香港,还有A股,已经上市了11家教育企业,A股并购了十家,20多家教育企业退出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前一段时间三个颜色的事件,还有一些大的旅游公司教育的事件,对这种高品质教育供给方的诉求,实际上是非常强烈的。所以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讲,未来一些年我们基金对这个领域还是非常坚定的看好,也会持续往下布局。
曾之杰:我觉得我们主战场还是围绕着在智能硬件方面,因为我们去年也投了一批智能硬件,因为从整个行业角度来看,中国的芯片企业要说在通用芯片上跟欧美,比如说在CPU存储,跟欧美这些核心企业去竞争,这个时代还没有到来。突围的方向往往是在一些智能硬件上面,就是小的智能硬件,从智能音箱开始,或者小的扫地机器人开始,因为中国的产业链已经很完整,产品研发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所以这一块反正我们自己是非常看好的。我相信我们2018年还会继续就在这个行业深耕,我相信通过我们的带动,现在大部分主要投资还是集中在深圳,会出来市场反应快,经营效益也比较好的公司。
陈文江:我前面也介绍了,执一资本是聚焦产业互联网化的,所以我们还是会立足产业,深耕产业,我们会把这些技术创新,包括主持人提到了前沿科技的创新,产品创新还有模式创新,还是会回归到商业的基本面,产业的基本面,是不是实实在在解决了B端,或者是C端的需求,去判断这个变化的趋势和时机点是不是成熟,最终是不是创业公司能够通过这些技术创新,产品创新,或者是模式创新,能够沉淀下来壁垒和护城河,我们还是会去寻找这样的投资机会。
刚才我提到了在金融IT系统这个领域布局里面,其实里面也应用到了人工智能的技术,还有各种各样的先进技术,但是我们可能不会标榜说执一资本是一个聚焦人工智能的基金,包括我们也有一些年轻人来面试的时候,也会问你会投人工智能吗,我们会跟回答他,我们不会为了投人工智能而投人工智能,但是我们会看这个人工智能它在相应的产业里面的应用,商业里面的应用是不是落地,是不是实实在在的去解决了问题。我们也投了人工智能应用在金融领域,也投了人工智能应用在一对一的C端视频社交的年轻人群消费方式的领域,这是我们的一个思路和策略。
曹毅:也是回应一下,跟大家相似,我觉得“互联网+”到现在虽然已经经过了很多年,但是还有很多的领域,不管是从产业维度,还是从地理纬度,还有挺多未被连接,或者未被充分连接的地方。以中国本土来说,TO C可能做得还比较多,但是TO B的,里面也分流通和制造,像这一类的连接,特别是除了移动互联网之外,物联网这样的基础设施可以让这种连接更加便捷,更加低成本,更加可以支持各种商业模式来展开,这一类我觉得还有很大的工作可以去做,还有很多的价值创造可以去做。哪怕是TO C也还是有挺多的,TO C有连接内容的,数字内容的,有连接服务的,有连接商品的,每一类连接之后,本身它的行为又会发生变化,比如人跟人之间,原来可能是做点播,未来又有直播,又有会员等,哪怕有了TO C的连接之后,内容形态也会发生变化,所以我觉得这种连接的变化也会不断的产生,这是产业链条维度。
还有从空间维度,就是出海,海外市场“互联网+”的渗透是极低的,亟待中国公司和美国公司帮助他们去加速这个过程,有的甚至是弯道超车,直接跳过PC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进入到IOT,从这个地理维度来说,互联网+的空间还是非常大。我觉得从存贷汇,“类银行”业务这一类,过去30年的创新还是比较充分,当然里面还会有一些空间,比如说保险、证券,这一类的互联网化还是刚刚展开,这里面有TO F,TO金融机构,也有跟金融机构怎么形成合力开拓TO C的,这里面还是会有空间的,最近我们也投了互联网保险相关的公司。
鹿炳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想从曾总开始,刚才说了投资的机遇在哪里,我们各自基金面临最大的挑战是什么?非常简短回答一下。
曾之杰:我觉得我们这个行业,还是有一点点乱象,也有可能是钱太多了,或者也有可能是太浮躁了。我是觉得整个18年还是会有很有挑战,但是我觉得我们自己把我们自己的工作做好,我们还是要深耕产业,然后厚积薄发。
王钧:我很认可曾总的意见,不能做这种钱多人傻,速来的基金,希望能够对某些领域能有深耕,和深入的理解。
王晖:同意。
陶冶:噪音还会继续像16、17年一样的多和丰富,新生的事物也会多,所以我觉得我们作为投资的老兵,也应该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一个长线投资的心态,来希望从业的,包括我们投资和创业的,能够尽量的拉长尺度来做事情,这样能够尽量少走弯路。
李丰:纯粹从第三方来看,如果是愿意投模式创新的挑战,就是风口和创业者都不太够用,少了很多。如果是投技术创新的,挑战就是到底科学家能不能当CEO,除去钱的问题。
陈文江:对我来讲,就是两个点,第一个是市场变化在加剧,第二个就是资金的海量是前所未有的,我记得我当年加入华登的时候,99年募10亿美金的VC foud ,现在在全球是头条的新闻,现在已经出现了千亿单支的基金,都是投入新经济领域的,这个资本的量级是前所未有的,带给所有的从业人员,第一是坚守初心,坚守长线投资的价值理念,同时我们也要应对这种市场的变化,因为海量资本这种市场环境,的导致了整体环境风险……跟以前不同了,我们怎么去应对这些变化,也是需要我们所有的从业者去思考的。
曹毅:变化带给从业者很大的挑战,怎么找到自己独特的价值定位,在这个生态中找到一个独特的位置,这个在几千家的机构里面,都是各自八仙过海,变化中去寻找你的那个位置,寻找你不变的价值。
确实是很有挑战,感觉刚刚立足,马上惊涛骇浪,又被拍下去,所以这是我们这个行业大家共同面临的,尤其是少数头部公司之外的所有基金都要面临的问题。
鹿炳辉:虽然给大家的发言机会,说挑战时间不长,但是确实我们这些基金管理人,或者是GP有一点感同身受,做这个行业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特别是在座的基本上都是创始人级别的合伙人,其实除了做投资之外,还要管募资,还有管理,所以我觉得我们永远面临的挑战是两个,第一个是募资,永远我们都要花很多时间去做募资的事情,去做LP关系维护的事情,这是第一。
第二,投资人的挑战确实大,一级市场开始,大量的资本往头部公司集中太厉害,估值上来很厉害,我们做中早期投资,如何做好大家的差异化是非常非常困难的。要是真是简单去总结说18年我们投什么,包括我们最大的挑战是什么,真的是特别特别难回答的问题。包括我们自己,包括我听各位嘉宾的分享,我觉得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在各自专注的领域里面,还是要把它做得深,做得透,根据外部市场环境去做一些及时的调整,能不能做及时调整,这是我们在18年面临的一个最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