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见？谷歌Facebook曾同意联手对抗反垄断行动

12月22日，美国10个州上周针对谷歌提起的诉讼文件中未经编辑的部分显示，Facebook和谷歌早就达成过协议，如果双方在网络广告领域的合作协议遭到反垄断调查，他们将“相互合作和协助”联手对抗。

这些州的起诉书中引用了经过大量编辑的公司内部文件，但最近公布的一份诉讼草案没有经过编辑，其中详细阐述了法庭文件中的调查结果和指控。以得克萨斯州为首的10名共和党总检察长指控称，谷歌和Facebook在2018年9月达成了一项协议，Facebook同意不与谷歌的在线广告工具竞争，以换取在使用谷歌在线广告工具时获得特殊优待。

诉讼草案称，谷歌使用了《星球大战》中的台词作为这笔交易的代号，称其为“Jedi Blue”。谷歌和Facebook意识到他们的协议可能会引发反垄断调查，并讨论了如何应对这些调查。诉讼文件中阐明了合同的一些条款，这些条款规定，两家公司将“在应对任何反垄断行动时相互合作和协助”，并“迅速和充分地将与本协议有关的任何政府通告通知对方”。

诉讼草案称，在这两家公司的合同中，“编辑一词被提及不少于20次”。谷歌发言人说，就反垄断威胁达成这样的协议属于常例，这些州的“声明”不够准确。此外，这笔交易并不属于秘密交易，Facebook还参与了其他广告拍卖。这位发言人称：“Facebook的参与并不是排他性的，他们也不会收到其他买家无法获得的数据。”

上周提交的、经过编辑后的诉讼文件中没有提到Facebook首席运营官谢丽尔·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诉讼草案显示，桑德伯格代表Facebook与谷歌签署了协议。草案还引用了一封电子邮件，桑德伯格在文件中告诉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和其他高管：“从战略上讲，这是一件大事。”

与谷歌一样，Facebook也对诉讼中的指控提出异议，称其广告竞标协议促进了选择多样性，并为广告商、出版商和小企业带来了明显的好处。Facebook发言人说：“任何关于与谷歌合作会损害竞争或暗示Facebook存在不当行为的指控，都是没有根据的。”

诉讼的最终版本没有公开交易价值的细节，但草案显示，从交易的第四年开始，Facebook每年在谷歌运营的广告拍卖上的支出不得低于5亿美元。此外，Facebook的一份内部文件称，与直接竞争相比，这笔交易“相对便宜”。而谷歌的一份演示文稿称，如果该公司无法“避免与”Facebook竞争，它们将合作“建造护城河”。

诉讼称，谷歌高管在交易前担心来自Facebook和其他采用头部竞价(Header Bidding，一种买卖在线广告的技术)的公司竞争。根据草案，在2016年10月的一次谷歌内部演示中，一名员工表达了对来自Facebook和其他大型科技公司潜在竞争的担忧，他说：“为了阻止这些人进行标题竞标，我们可能需要考虑某些更具侵略性的东西。”

根据谷歌2017年11月的一份内部通信，该公司讨论了谷歌“*合作伙伴委员会”潜在的“Facebook伙伴关系”。谷歌表示，其最终目标是“在必要时进行合作，以维持现状”。这份经过编辑的诉讼文件描述了一份关于谷歌终局的陈述，但不包括引述。

根据诉讼草案，随着双方接近达成协议，Facebook的谈判团队向扎克伯格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称该公司面临多种选择，包括“再雇佣数百名工程师”，花费数十亿美元锁定库存，退出该业务，或者与谷歌达成交易。根据草案，扎克伯格希望在做出决定之前与谷歌代表会面。

这些细节没有出现在上周提起的诉讼中。诉讼中只提到扎克伯格一次，在另一段关于这笔交易的内部沟通中提到了扎克伯格的名字。多年来，对谷歌在线广告帝国的批评主要集中在该公司如何利用其强大的面向消费者平台，如谷歌搜索和YouTube，接管另一项利润丰厚但不那么引人注目的业务，即充当网络广告买卖中间人的软件。

与竞争对手Facebook达成交易给谷歌带来了更大的法律风险，各州称这是谷歌面临“*的潜在竞争威胁”。此外，根据美国法律规定，与各州的其他指控相比，即谷歌保持着非法垄断地位，操纵价格的协议更容易证明。

除了在得克萨斯州提起的诉讼外，谷歌上周还受到了另一起由38名总检察长参与的反垄断诉讼，该诉讼指控谷歌通过反竞争合同和行为维持对互联网搜索市场的垄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