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具活力和增长潜力的经济体。人工智能、生命科学、大数据、物联网等领域的突破让中国各行各业都在发生了深刻的变革。在这大变革时代,企业领导人将面临更为复杂的挑战,惟有激活企业家精神,方能激发市场各主体以万马奔腾之势争相前进。
2017 年 12 月 9-10 日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17(第十六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 在北京举行。以“相信未来”为主题,邀请上千位国内外主要行业领先企业的领导人,深入分享并探讨,在大变革时代,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来应对不确定性,在虚与实之间、线上与线下之间、传统产业与互联网之间重构商业生态,以市场的力量引领科技与创新,给未来以坚实的支撑和自信。
2017年12月9日下午展开了以“人工智能大爆发”为主题的尖峰论坛。邀请到了和美医疗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林玉明;美年大健康产业集团董事长俞熔;东盛集团董事长郭家学;步长制药董事长赵涛;1药网董事长于刚;BVCF基金创始合伙人杨志。
以下以论坛演讲实录,经投资界(微信ID:pedaily2012)编辑整理:
于刚:大家可以看到,从互联网的进程和进化可以看到早期的互联网冲击的这些图书、音响,后来到服装,1号店的时候是做快消品,比较后面,可以看到医药这个领域是互联网冲击最晚的领域,因为这个领域有两大壁垒:政策壁垒和行业壁垒。互联网在这个领域里面会起非常大的作用。因为互联网本身不再是简单的工具,它也是一种可以衍生出来很多的商务模式,它也是我们的一种思维方式,在真正改变这个行业,是这种想法。大健康行业潜力是巨大的,因为大家知道中国的现状就是看病难、买药贵,怎么样改变这个问题?大家也看到网络医院的诞生,也看到大量的互联网医药健康的行业,怎么样充分利用互联网、利用大数据、AI等等,在这个领域还是非常非常地有潜力的。
柏煜:您刚才提到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政策,还有一个是这个行业的属性。我们先讲讲关于政策的事。今年春天国务院出了一个文,要推进互联网药品的发展,讲了要推进电子处方、网店销售等等,这个在落地的过程当中,于教授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实践吗?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
于刚:我觉得国家还是非常重视健康领域,出了各种政策,比如医药分家、两跑制,医药流通的透明化、阳光采购等等。各种政策也在推动,跟国际商来比,比如美国。美国医药在互联网上的发展还是很快的,大家看到亚马逊也开始进入医药流通的领域。大家知道亚马逊基本上每进入一个领域都是破坏性的创新,就是改变了很多的行业。最近AI上它也有很大的举动,AI系统在国际上也是排在前列的。
柏煜:好。我们继续聊政策,因为今天政策是对这个行业影响最大的因素。从赵总开始,关于医药,今年出了很多政策,其中有几个政策对行业影响最大,比如关于药品一致性评价的政策,关于推进药品互联网监管等等这些政策,您对这些政策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是对整个行业如何顺应政策有什么好的建议?
赵涛:可能出的最多的政策就是药品一致性评价,对行业来讲,影响深远。我们觉得这个政策出得非常好。因为中国人要达到和世界通等原研药的水平,不进行一致性评价的话很难做到。同时对行业内的小企业可能就是致命的打击,因为现在一类的药在八百到一千万,对行业大的企业,有一些企业可以做,通过政策,中国医药行业也比较分散,有四千多家,通过这个政策,据专家估计可能有1/3要关门了,行业集中度会非常大,对中国全民健康吃好药有帮助,对行业集中有帮助。对未来的发展、对战略来讲都是有好处。中国在这个政策下,我们快速在仿制药的质量上和国际接轨了,过去同样一个药瓶子,但是我们的品质存在差距,医药的疗效也是有差距的。互联网监管这个行业,因为这一行的政策也比较密集,这一行始终是互联网在所有领域里头,在医疗里头发展最慢,核心就是政策。包括网上处方药的限制,包括社会保险,包括医疗保险的应用,比如说很显然网上卖药,很多药不能用医疗保险,而中国人习惯去公费医疗,习惯吃医疗保险。你自己买一个,花几万块无所谓,自己花几千块买药觉得很贵,这是习惯性思维,这些都在制约问上医药电商的发展,但是我想这个政策国家还是要开放,因为这是一个趋势,世界的趋势是不可逆的,就看国家在监管和发展趋势上找到平衡点,下一步看政策怎么调整。
柏煜:2014年有一个《关于推动医药电商的发展征求意见稿》,在过去不到一个时间内又出了另外一版征求意见稿,这一款是完全封闭的,过去的三年,因为那个政策,像俞总,包括您都投了一堆的公司,应该说我自己统计过,从2014年的征求意见稿出来到现在,整个行业仍有100亿的钱在里面,但是今天这个政策出来之后,推翻了原来所有的观点,对投资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对这个企业又意味着什么?
赵涛:因为投资者对未来政策的把握很难预测,在我们投资互联网医疗的时候,这个政策是非常利好的。大家想想,这是一个趋势,但是咱们国家的事情就是一放就乱,一收就影响发展。前一段时间过于开放了,互联网医药方面出现很多的问题。对医药行业是一个高监管行业,它不是自由市场,不像淘宝卖其他的产品是自由的,这个行业监管会制造很多的麻烦,所以这种情况下,最近又出台一系列的收紧政策,我想这些政策,未来也不会这样,我想监管和发展中间怎么找到一个平衡点?未来的趋势我还是很看好互联网对医疗带来的革新,但是这个发展要有一个曲折的过程。
柏煜:俞熔先生也投了相关的公司,俞熔先生怎么看这个政策对你投资的影响和对行业发展的影响?
俞熔:你指的是刚刚谈到的互联网医疗。
柏煜:互联网医疗和互联网医药的影响。
俞熔:我比较倾向于刚刚赵涛总的观点,我觉得如果简单概括的话还是谨慎+乐观。所谓谨慎,这个行业相对其他的消费领域都是偏严谨的,毕竟医疗健康行业的公众属性、关注度,还有大家对严谨、安全,涉及到生命健康的关注度,监管部门会高度地,在政策的制定方面会高度谨慎,因为这个在世界上所有国家其实都是这样的特质,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这是基本属性决定的,行业属性决定的。另外一点,随着医改的推进,商业模式的变革,新技术,互联网,包括大数据,移动医疗的驱动力还是很强的。总的来说,我觉得监管层其实是有,在创新方面又是鼓励的,在守住底线的同时,我觉得也是有鼓励的。我们看到前段时间,去年在互联网医院的政策上面其实有冷风,也有暖风,我们看到的是两种力量的交替。第二种也要看到行业的茶叶化,最近有一个关于中医药+互联网的推进,刚出来。可能在中医药领域,同样的医药领域可能又分了不同的领域,给的支持力度也不一样,监管力度也不一样。我觉得可能未来政策制定会更细化一些,可能会差异化地对待不同的领域。我总体感觉还是谨慎乐观。谢谢。
柏煜:其实监管的核心还是安全性问题,从药品的数据化管理和供应链管理上来讲,是不是医药电商公司更便于监管?这个我们请于教授再来补充几句,因为您是供应链方面的专家,药品在整个领域里面,是不是互联网更能强化它的监管?
于刚:互联网有这样一个特质,除了它的优势之外,不受时间限制,不受空间限制,不受货架限制。还有一个重大的因素就是它拥有大数据,我们精确地知道顾客的所有来的渠道,它的搜索、收藏、购买行为。而且这些大数据还可以帮我们做很精准化的营销和个性化的服务,也帮助我们用系统化的方法来去追溯所有药物的来源和流向,这样的话也可以帮助政府去监管。在武汉有一个药交所叫华中药交所,是帮助药企和下面的医院、诊所在上面做交易的。这个交易有一个招投标的流程,还有一些是做GPO。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清晰地知道所有的交易是否发生,可以追诉它的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这样可以帮助做很多的药品流向监管,包括政府政策的管控。
柏煜:定义来说,其实整个互联网适宜更好地监管,而不是变得更坏,这个方向没有问题。说了特别严谨的政策问题,我们接下来讨论讨论轻松的话题。其实大家都知道,在过去的这两年有一个政策对整个的婴幼儿或者是妇儿领域影响很大,就是“二胎”政策,今天我们找到两位专家和这个行业正好相关。林玉明先生是做关于高端妇儿领域的。林先生讲讲整个“二胎”政策对你这个行业影响好处和机会点在什么地方?
林玉明:从国家政策来说,“二胎”放开了,对每个人都是一个利好的消息,在座的有可能有一胎,也想要第二胎。对我们医疗机构来说更是利好的消息,因为“二胎”放开,对整个妇产行业的要求,包括衍生的行业链会更长。但是“二胎”放开了,人的健康、人的生理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二胎”政策虽然很好,但是生小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也不是想生就能生出来,衍生出了很多问题,比如说试管婴儿,以及不孕症的问题,往前衍生了。要生小孩的、不孕的,或者是需要做试管婴儿的比例都在增加。这个政策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的利好消息。比如我们一直在从事妇儿产业,在试管婴儿方面、优生优育方面,这个产业链就变长了。生完小孩以后,产后看护等等产业链更大了,整体对我们来说是非常利好的一个消息。
柏煜:我看到您是从妇儿向上做关于生育辅助,生育辅助的机会是不是特别大?
林玉明:原来妇儿的科室是非常专业,也是非常细分的市场,从这个细分市场我们看到了国家“二胎”政策的放开,所以我们也感觉试管婴儿的需求量是非常大的,在这方面我们也进行了产业链上下游的审核,我们把整个生小孩的生态链进一步地延伸。通过心理的梳理,包含提前的备孕,整个产业链都会有很大的延伸。
柏煜:从生孩子到准备生孩子。把话筒给到郭总,郭总的旗下公司是一个老字号,老字号的历史传承有几百年,是明朝嘉靖年间的企业。郭总从备孕的角度讲讲,我看你们在推“好孕中国”,这个项目的背景是“二胎”放开,你们的入手点是哪儿?
郭家学:我们考虑的初心就是政策放开了,但是生不下来,现在好多人面临生育的困扰,生育的困扰有几个方面,中国全国有六千万不孕不育患者,为什么一下这么多不孕不孕患者?这是很可怕的数字。这几年,中国男子的精子活力下降了50%。如果照此下去,再过30年、50年,繁衍都会遇到问题,包括女性的不孕不育。主要的问题在哪儿?我考虑一个是环境污染,再一个工作压力,第三个就是不良的生活习惯。刚才我从酒店门口一进来,看到好多女孩子穿得很美,穿着裙子,北风嗖嗖地灌进身体,中医讲就是宫寒。主要是这三个原因导致了整个中国不孕不育市场非常大。
我们推出“好孕中国”解决的就是信息不对称的问题,我们发现中国不孕不育存在巨大的社会问题以后,我们联合全国妇联组织了中国儿童妇女中心、全国妇联的中国妇女杂志,目前从全国反响来说,非常非常强烈,因为中国人就讲求两个方面,一个是生,一个是死,今年夏天我到美国休斯敦安德森国家医疗中心去,安德森650张床位全年接待世界各地患者140多万,在那儿做手术的有三万多人,其中50%的患者是来自于中国,你说这个市场有多大?这是得了癌症以后。在中国来说,一个是生不了孩子无后为大,生不了孩子是很大的事情,一个是死。单从市场来说,非常非常之大。我们推出“好孕中国”其实也是发现了整个在中国药品销售环节的一片巨大的蓝海,我们要去竞争一个市场,别人过去的奶酪你是不能动的。但是我们发现有这么一个巨大的市场以后,我们几年把“好孕中国”活动一推开以后,过去给我们提很多苛刻的要求,推出“好孕中国”以后,全国百强连锁好多都跟我们进行深度合作。可以看到这个市场确实确实是非常非常巨大的,需求推动我们的产品销售和服务升级,这方面的机会巨大。
柏煜:这里面也有消费升级的概念。以前我们买中药,都觉得中药很便宜,但是现在发现好的中药、的中医都不是很便宜,这个您怎么看?关于这一轮消费升级在中医要领域的落地。
郭家学:最近这五年消费升级,我觉得一个最大的变化就是中国人的消费观念跟过去相比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比如说,十八大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最近这五年,整个社会和经济发展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认为确实中央政策也好,企业的创新也好,正在跟上中央政策的目标。为什么中国人过去要到日本买一个马桶盖,为什么中国到日本大包小包买东西?就是中国老百姓对高品质产品和服务是有追求的,有需求的。但是我需要的好产品、好服务在哪里呢?所以过去从我们国家产业政策也好,各个方面也好,处于大变革的前夜,药品招标,招来招去,最后把那些搞假冒伪劣的、以次充好、以假充真的都中标了,恪守产品质量的好字号中药企业可能就会面临一些挑战。但最近环境发生了变化,消费者的需求在驱动这个市场的发展。最近这两三年,三四年,我们广远(音)的产品几乎每年保持80%的增长,主要原因就是消费者对我们高品质中药,技术创新方面的投资非常非常认同,而且现在在整个资本市场,可以说消费者基本上认同广远在传统中药企业里面是生产最高品质的中药,这是一种品牌共识,虽然广远的价格贵,但是它的产品一直最好。广远不生产似是而非的产品,就是生产解决问题的产品。消费升级对整个中国产业来说,特别是中国医药产业,我认为面临着巨大的机会,包括传统中药企业的产品和服务的升级,包括现在搞的中医养生小镇、健康小镇,最近好多人都在找我能不能合作搞健康小镇。其实这就是消费升级的产物。所以在这一块我们觉得市场机会还是非常巨大的。要引领消费升级、创新和企业家精神的重构我认为就是新的三架马车,要引领中国未来经济的快速增长。这是我的一个观点。
柏煜:感谢郭总。杨总最后一个发言,这是第一轮,因为我们还有多轮,还有40分钟时间。杨总是在医疗大健康领域里著名的投资人,他投资的时间也非常长了,而且投了,从医到药、到服务、到生命科学多个领域。我今天想替下面的这些人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如果我是一个投资人,我从哪个地方投资能赚更多的钱?在您熟悉的这些领域里。第二个,关于您如何来选择投资的标的,这个有没有一个框框?
杨志:这个问题挺大的,从1900年到2017年,这么长一段时间,人类的平均寿命增长了30岁,过去平均寿命才四十多岁,现在增长了70多岁,这是一个伟大的、了不起的成就,是靠什么呢?是靠医疗,是靠健康。所以这个领域非常重要,我们要投资这个领域,这一点我们要记在心里头。推动这个领域的发展是什么呢?是创新。没有创新,我们可能还活在四十多岁平均年龄这么一个水平上。
过去的研发在创新的时候,医疗创新集中点是儿童到四五十岁这样的人,那个时候是医疗领域最关注的人群。他的疾病也是大多数人最关注的。现在可能人类社会又往前发展了一步,年轻人的疾病基本上大部分疾病能够控制,现在很多的问题在老年人(65岁以上)。我讲创新,我们是投资创新的,什么是创新?创新包括哪些方面?尤其在医疗方面,我们过去从1900年到现在为止的创新标准,在医疗领域里面是不惜任何代价延长人们的寿命,这是第一个,其实这不仅仅是唯一的一个创新,我讲创新是三个层面。第二个层面非常重要,很多国家,尤其美国是忽略的。我举一个例子,现在你要到美国去治疗白血病将近50万美金,这只是细胞治疗的开始。我相信以后会有100万美金治疗一个病的,你想想有多少人会花100万美金治疗一个病呢?我们这种创新,我说的第一种创新非常好,推动了人们的寿命的延长,但是我们能不能持续这样下去呢?以后变成200万、400万、800万,你的工资能跟得上吗?在美国,就是这么多年内,从1900年到现在,医疗费用政府的开销每年以2-3%的水平增长,导致现在美国的GDP的百分之二十几,注意,不是国防,美国国防有很多原子弹、飞机什么的,不是,他花的最多的钱是在医疗上面。但是这种创新能不能持续呢?我觉得不能持续。还有两点我们是过去都忽略了,什么叫完美创新?我把后面两点讲了,三项加在一起才叫完美创新。第二点是你要注意你的创新是不是覆盖大多数人,这是我讲的第二点。第三个,你的这个创新是不是降低了医疗费用?如果你这个创新是符合这三个的,你无往而不胜,你是绝对的创新,你是绝对能够战胜市场上一切跟你作对力量的创新,这才叫真正的完美创新。但是可惜的是,在今天我们的市场上看不到这些。我们今天看到的多数都是一个方面的。在美国看到的都是不遗余力地延长寿命,在中国是不遗余力地做产品。都不对,要把这三个连在一起。我们看的对理想的就是这个。
因为每个国家、每个地区都不一样,我在美国做创新的时候,我们只看第一个,当然,你想找二、三是很难放在一起的。现在我们又看到,在国内多数是第二个和第三个。我们更侧重于什么呢?就是这个病还没有什么药来治,但是有很大的人群。
柏煜:您认为聚焦在一个细分领域里解决一个问题的机会是更容易成功的,可以这么理解吗?最后这句话。
杨志:对,可以这么说。
柏煜:好的。您喘口气,我一会儿再问您别的问题。俞熔先生有点困,因为他是我见过大健康领域最忙的大领袖,我得多问他一个问题,要不然他睡着了。俞熔先生最近跟云峰(音)基金和吴光明(音)先生一块儿好像在干一个大事情,在意大利收购了百盛(音),我看了这个报道,关于去并购全球领先的影像公司,这是你们出于业务协同的角度,还是出于财务投资的角度?您来谈谈这个问题。
俞熔:最近的交易,因为我们扮演的是整个组合当中的一员,我们的角色更多的是什么呢?大家都知道美年大健康是在预防医学,通过专业体检构建的这么一个大的入口,我们的体量也比较大,今年大概两千万人次服务的体量。这样一个体量的情况下所延伸出来的上下有产业是比较丰富的,也包括像器械、诊断、基因检测,包括现在比较火热的大数据,包括保险、健康管理、专科医疗等等,相关性都比较强,每年我们新增的体检门店的采购量越来越大,因为固定资产投资,先进的设备,包括你刚刚说的超生、CT影像都成为体检中心的标配。所以我们参与这样一个组合,我们还是一个相对效的参与方,因为这不是我们的主业,我们的主业还是以服务为载体,以需求入口为载体,未来以数据驱动为支撑。硬件不是我们为主要的方向,但是因为我们的上下游延伸的链条比较长,每年在高端的医疗设备的采购量也相当地大。如果在这样一个发展趋势的同时,又能够顺势地来支撑一些民族的、本土的医疗设备产业的发展,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因为这个也是国家鼓励的一个方向,怎么样把国外的一些先进的医学影像、医疗设备、先进器械的技术挪回来,就像当年吉利把沃尔沃拿回来一样,变成一家本土公司,这是国家鼓励的方向,所以我们也愿意积极地来参与。谢谢。
柏煜:这不是主业,这是辅业。说说主业,我看您前一段时间有一个观点,是计划在2018年要达到500家体检中心,您已经是第一了,这500家是一个,在这个行业意味着什么呢?有一种说法就是意味着垄断,这个您怎么来看?
俞熔:我讲两个数字就能够说明一些问题。我跟大家讲两个数字,这个市场很有特点,尽管我们是龙头企业,但是由于市场参与主体非常多,据不完全统计,大概有7000家公立医院,小到一个县医院也做健康体检,所以它的市场主体非常分散,所以我们目前的市场份额是在6-7的个位数,未来作为行业领域的龙头达到20-30%的比例是比较合理的数字,对我们来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未来继续扩大我们的服务网点还是未来5年、未来8年很重要的一个持续性的战略。因为我们发现基层的需求还是不错的。
柏煜:市场足够大,现在大家还是很分散,所以还没有真正地出现两位数,甚至是能达到1/3的市场份额的公司。再有一个就是,我看你在整个大健康领域布局了很多的公司,也布局了很多的业务,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的边界在哪儿?俞熔的边界,我一直想找这么一篇文章看看,俞熔的边界在哪儿。您来讲讲整个圈子,这个圈是怎么画的?哪些是你未来不做的?哪些是你做的?有没有一个定义?
俞熔:这样跟各位汇报一下,这个题目相对来说图像还是比较清晰的,我们基本上就这四个字叫“由近到远”,还有四个字叫“由轻到重”。近和轻的事先做。医疗偏重的东西我们经验还是,我们已经不轻了,但是比起大型公立医院,我们还是算轻的。中国的医疗模式在当下相对容易标准化的模式,专科的模式,在医疗服务业还是有比较好的快速成长空间。从现在的来讲,我们的流量比较大,线下的网点接近400家,也比较多,我们的策略是离我们最近的,协同性最好的行业是我们关注的行业。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比如像精准医疗里面的基因检测,这个跟体检密切相关。还有慢病管理,检后服务一定要做的。还有基于大数据的、AI的远程医疗部分,这都是体检产业链自然的延伸,离我最近的协同性最好的这些赛道我们会比较关注,花的精力也比较多。这是所谓由近到远,稍远一点的,比如说医药这个行业,我就不专业,像赵总他们非常专业,在这个领域稍稍远一些,但是我们已经在,我们跟赵动这边已经有在服务端的合作,这边更多的是共同的合作,去找到一些好的机会点。包括养老,包括综合医院,这些离我们稍稍远一点,我们就放在第一圈层。这个部分也是未来给我们的专业体检构筑技术壁垒,比如说最新的检测技术,肿瘤的早期筛查技术,国际上最新的技术我们都在追踪,看看有哪些手段能够更好地帮助我们的客户早期发现疾病。今年我们可能在老年痴呆的早期诊断,特定肿瘤的早期筛查,还有先进影像技术在早期识别方面的最新的技术,这方面未来投资和并购的方向会聚焦在这些方面。谢谢。
柏煜:刚刚提到赵总,就问赵总,您最近频繁出访,先后见了奥巴马等等各国的元首,您在全球都在看这些关于国外的医疗医药和中国的差距,我特别想问一个问题,我们国家的医疗医药跟国外的水平差距有多大?如何能够缩小这个差距?这是我的这么一个大问题。
赵涛:中国有些行业是引领世界的,微信、移动支付、互联网支付、现金贷,包括摩拜是中国首创,但是我们还有一些行业,特别是医药行业应该是和国际差距比较大的。核心大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们在医疗领域,医疗领域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我们的企业还偏小,在投资量上、在人才上还是有差距的,这个跟我们国家的政策可能有关系。国外医药都是高利润的。中国CFDA做完以后多半是中国市场,我们国家这个行业起步晚,投资量不够,人才也不够,在这个领域我们研发和国际上大的制药企业,无论是从市值还是研发的产品质量都有差距。我们国家医药企业的利润是很低的,科研费用支出也是很低的。跟我们国家整个的医疗软环境有关系,你要一高就给你降价,大家觉得这个医药企业不能高价卖,他光看你的制造成本和售价的差距,不看你的机会成本和风险成本,他不看。所以这样导致我们国家科研都在低水平运作,这个差距我看一时半会儿还补不上,但是我们在基因诊断、医疗器械这个领域差距在缩小。但是我们在某个领域有优势,比如说中药,世界上药品有三种,一种是化学,小分子,还有一种大分子,还有一种就是天然药,天然药最大的是中国,大家觉得是日本,其实日本的量并不大,还是中国量比较大。中药在很多领域,在心脑血管病、在慢性肝病、皮肤病、慢性妇科疾病是一个优势领域,疗效是超过西药的。我们国家的中药比例占到25%左右。但是它有一个问题就是不能国际化,包括中国的专家都按照西方的标准来看中药,一定要把中药按照FDA的标准看中药,这是错的,国际化的语言是英文,英文是得到大家的认可的。有一朝中国成为世界的主流,中文通行世界,中国的中药通行世界,中国中药在中国制定,而不是在美国制定,它的理论体系完全不一样。所以中国中医药的发展是一直领先的,这一块国家可能还在出台政策,关键看国家的强大。中国在化学和小分子方面差距是非常大的,这和国家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柏煜:您讲到了关于中药,郭总是中医国际化的推动者,我们看到今天开始,广远已经在全国各地建中医馆,也在海外建很多中医馆,中药国际化很难,但是中医国际化看起来很容易,郭总讲讲在国外、国内做中医方面有什么体会?
郭家学:这二者都不容易,中医药的国际化如果是单纯医药先行是寸步难行。国家有一些中药企业在海外设中医药店,但是药店主要在唐人街,服务当地的华人。我们的中药在海外并没有进入主流社会。中医中药将来要真正走出去,我认为还是要依赖我们强大的综合国力,以及我们在国际政治、经济、军事当中的话语权。再过10年、20年以后,当中国的经济实力,我们的话语权足够的时候,将来中药在海外不是按照西药的标准去做中药注册。我想未来的格局是凡是中药这个领域在中国经过国家CFDA批准的中药,在海外不用实行备案制,如果能发展到这一天,中医中药真的会大踏步走向国际从目前来看,中药要走出去要有一些引领的企业,我认为可行的方式还是以医带药。前年我们甘肃省卫生厅的老厅长退休以后被美国请去在纽约开了一个中医诊所,二十年后80岁了,想回国,北京市政府给他们开了中医诊所,有一次我请他们到公司来聊这个事。他说你们将来广远想在中医中药走出去方面想起到引领性的作用,但是怎么引领?就是要让中医中医进主流社会,单靠药不行,要开医馆,他到美国去,到第三四年的时候,他的病人来自于世界上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好多联合国官员在他那儿治病。那些官员的亲戚从世界各国搭着飞机到纽约找他看病。这就是进入主流社会,影响力一下就大了。所以未来我们东盛集团就要考虑在纽约、在日内瓦、在开罗、在巴黎、在香港这几个地方想尝试性地开几个中医中心,能够代表中医形象的中医中心,包括从医疗技术,包括从我们的服务环境,我们的产品,包括文化,能够代表中国中医药高大上形象的这么一个中医中心,我们想去做一些探索,然后希望更多的国外的主流社会的人能够理解我们中医,了解中医,体验中医,然后受惠中医,让这些人最后去代言中医,这是我们在做的事情。最近我们正在搞一个全球500领袖的中医俱乐部,干吗呢?其实就是希望让这些500领袖能够来这里,因为他们是意见领袖,他们体验中医以后就会跟别人分享中医,进而去代言中医,这是我们一直努力发展的方向。
柏煜:您为中医的全球化应该说是操碎了心。接下来希望我们在未来二三十年在去全世界的时候都能看到我们中国的中医馆,每个地方都有。说到医疗,林总是一直做医疗服务的,医疗服务领域里面一直有一个比较大的话题,特别敏感的话题,就是我们每天都在见各种媒体,在说中国看病难、看病贵,您正好做医疗服务,我想问问您怎么来看这个话题?我们看病真的难、真的贵吗?跟国外的对比是什么样的?
林玉明:医疗看病难、看病贵确实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也是一个永恒,天天都在议论的话题,因为这个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特别是因为各个地方医疗分布不均衡,特别是基础医疗,包括公共医疗,我们国家的投入一直是不够的,与老百姓的需求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现在国家对医疗健康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医疗大健康,我们国家预估在2020年,整个大健康的总的产值应该达到8万亿。美国在2009年的时候,整个医疗的投入就占17.6%。从总体来说医疗大健康这个市场刚性需求是巨大的,市场潜力是非常巨大的。我们与美国的投入有很大的差距。长期以来,中国的医生,包括中国跟医疗相关的行业机构虽然复苏了很多,但是往往得不到大家的理解,得不到对这个行业的支持,进而形成大家对医药、医生、对各方面都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看法。比如说在去年、前年我去美国的时候,要去看一个最简单的感冒发烧,如果没有预约一个月都看不上。有一个同志牙疼,因为牙疼不是大病,但是疼起来真是要命,要到美国医院看牙疼,他说你这个得三个月以后再来看,这个在中国是不可想象的。随着我们国家对医疗的投入,包含科技的发展,包括远程医疗,互联网的发展,对大家来说看病越来越方便。
我个人认为,在中国看病,看病难跟看病贵比国外应该会好很多,因为全世界最发达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实际上中国看病难、看病贵总体来说还是,虽然离大家的需求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整体来说,我感觉还是能够做得更好,通过科技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能够做得更好,能够满足大家更好的需求。
郭家学:我再补充一点,因为看病难其实你到发达国家,到英美,包括到香港,如果要做一个心脏造影,要做一个脑动脉造影没有三个月或者半年,或者一年的预约,你是做不上的。但是在中国,现在在各级医疗,我们通过构建三甲、二甲、一甲,包括社区医院。
柏煜:还有体检中心。
郭家学:任何时候身体不舒服都可以去预约,也不会预约到一个月以后,三个月以后。好多人说我现在心脏都不行了,三个月以后生命都没有了。他才不管你这一块。在这一方面我们国家党和政府做得非常优秀。只是医疗资源怎么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高水平的追求,这一块未来有改进的空间。但是从基本的医疗服务来说,我们中国老百姓现在在医方面我认为还是非常幸福的。真的。
柏煜:好的。都提到了,其实我们的供给和需求端最大的问题是信息不对称、不均衡。这方面互联网是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我们接下来就问问于总,互联网对于改造,因为现在药品重点在讲以药养医,药品的整个供应链是比较长的,而且供应链有很多灰色地带,还有医疗的不均衡,这些其实整个的互联网都是可以改善的,我想问问于总,互联网如何来改善药品的智慧化以及治疗的智慧化。
于刚:我从供应链角度讲,中国的医药流通实际深是非常低效的。两大类原因,一类原因是中间环节比较多,这个可以用互联网缩短和去除很多中间环节。另外医药的流通是非常零散的,中国药店的连锁化是非常低的,美国三大连锁占了总的市场份额的接近80%(78%左右)。中国如果把所有医药流通的连锁店,加起来,前三家占不到30%,也就是中国整个的连锁率是非常低的,低的话效率低下,没有系统,没有很好的管理的流程和方法,这个里面互联网是起着巨大作用的。比如现在我们通过云的这种供应链管理的服务,因为互联网把这个世界变平了,大量的药店可以从这个地方采购。第二,通过综合性的优化供应链管理,让中间的效率大幅提升,因为这些小的、零散的药店实际上是没有很好的管理方法、手段和系统的,我们有所有的系统和服务。比如说我们可以帮他管他的商品,第一是管商品,因为我们精确地知道每一个区域,甚至每一个,北京朝阳区、上海浦东新区等等,每一个顾客买什么商品的大数据我们是知道的。第二可以管它的库存,可以成为他的供应链提供商,比如说他不需要自己有库房、自己有采购、自己有很多的库存,它的库存周转可以迅速地从90天、180天降到15天、30天。可以用IT的方法帮助他惯用供应链。单体的药店也好,中小连锁也好是没有多少会员管理,甚至会员体系都没有,也就是顾客来买了就走了,它是缺乏顾客管理的,很少很少,大的连锁店也许有。这样我们可以提供云服务,先帮他管商品,再帮他管库存,再帮他管所有的客户。这一点可以大幅地提升他们的效率,把它的库存周转大幅缩短,然后把成本真正降下来,回馈给顾客。
柏煜: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医药电商用互联网的技术可以更好地监管和更边界地提高效率?可以这么理解吗?
于刚:这个里面实际上是几大技术,一大技术是互联网,互联网是万物相连,首先把我们和上游,我们和下游,我们和所有流通商联系起来,万物相连,这是互联网技术。第二个是大数据,有了这种数据以后,我们可以根据数据知道顾客需要什么,顾客需要的方式是什么,怎么样最好、最优化的方法,把他需要的服务和商品送到他手中。第三大技术是供应链管理技术,这就很复杂了。比如网络的分布,库存的优化,我们的所有仓库管理、配送关系,应该是三大技术决定了整个医药流通的效率。
柏煜:越来越智慧化了,接下来我们就得讨论一个更智慧化的事,现在比较热的词叫AI,百度的李彦宏先生曾说过,AI对容易落地的领域,一个是智慧交通领域,就是现在百度的无人驾驶。第二个是智慧医疗,AI在医疗和大健康领域的落地会是非常大的机会点。我想请杨先生讲讲在这个领域里,您认为哪些机会点更容易创业成功?因为现在现场有一些创业者和投资者。
杨志:AI这个话题其实蛮复杂的,李彦宏讲的,一个是交通领域,一个是医疗领域,这也是美国名人讲过的话。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在医疗领域里面,我们面临着很多的大数据问题,而这个大数据的问题是可以通过AI整合的。将来会不会有AI医院?将来会不会有AI诊所?将来会不会有AI的制药,这些都是可以期待的,但是这些都是将来,到底多远的将来很难说,因为科技进步很快。我个人认为突破点可能一开始还是从影像,比较简单一些。但是这个游戏肯定是一个交叉学科的游戏,你如果只懂医学不行,只懂计算机也不行。反正医疗领域现在整个这几年的情况很有意思,因为你要看IT领域,我认为基本已经定型了,就是BAT,任何再发展,在BAT周边发展一些生态型的,服务这三大家的是可以生存的,你想真正做出来的话,可能要通过AI来做。这三家不会让任何人省心的,你放心,他们有的是钱,你想真正做出头的话,恐怕大势已定,但是在医药健康领域我们没有BAT。我是1997年开始关注中国医药行业,到现在为止,我关注每十年中国TOP10的医药制造业前十名的变化,就如过江之鲫,每年都有不同的。说明中国在医药界群雄崛起,逐鹿中原,但是最后谁能执起牛耳?我们有待视之,我相信中国会出自己的世界级的药厂。这个游戏就好玩了,对投资人来讲我们非常期待,因为我们在这个领域,我们有机会去投资那些BAT。
柏煜:我再深问,除了于刚之外,还有哪些机构?哪些细分领域的创业您是觉得更有机会的?因为我们确实得再细一点,它是一个大话题,我们得从最细的地方入手,我今天是创业者,怀揣着梦想和激情,从哪儿入手才能更容易得到你的钱。
杨志:医疗大数据很难,俞熔有自己的DATA接口,但是很多人做医疗大数据难就难在怎么拿到医疗数据,有了数据才能谈AI,才能谈深度学习,没有这些东西,后面都无从谈起,但是有一个前提,你脑子要清楚,你要做什么,你要解决什么问题,你不要把自己的目标定太大。你说你现在就能成为Alpha,我估计你真得有Google的范儿才能做得起来,没有那个范儿恐怕还得有一点时间。从小的问题开始着手,慢慢地解决。
柏煜:出发点越小越好。
杨志:我们就怕你做一个企业什么都想做,脑子很发散比较困难,你要一心一意才行。
柏煜:咱们逆时针讲一讲人工智能的落地以及对产业的影响,因为时间的原因我们可以稍微节约一点时间。
于刚:非常感谢老杨对我们的独特眼光。对AI我可以说是参与者,也可以说是见证人,我以前在美国学习研究的时候也做过神经网络,20年前也亲自见证了IBM打败国际象棋第一人。今年5月23号也受Google的创始人邀请在乌镇现场观看了AlphaGo和柯洁的三天对战,当时离开会场的时候,还是感到挺震撼的,我觉得AI这个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汽车比人跑得快,火车比人的力气大,AI将来比人聪明,这是可以预期的。大家为什么还感到震撼?只不过就觉得来得比我们想象的要快一些,要早一些。AI走过几个历史进程的,最早也就是互联网、物联网带来的,有了大数据,知道顾客所有的画像、行为,根据这些画像和行为可以为他们做精准化的营销,个性化的服务,这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就是大量的商业智能。比如说根据信用卡每个人账户的情况,银行可以管理你的信用卡,给你很多的推荐很多的金融产品,还有可穿戴设备,知道每个人的生命体征,给你做健康管理。第三个是很多实体商业的资本,比如我可以根据车联网的交通信息,我可以做智能化的、智慧化的交通管理。根据共享单车的流向我可以知道顾客怎么流向,大概设什么样的店等等。最后大家关心的解决全自动的人工智能,比如说无人驾驶,比如说机器人医生,这都可以。
我最近参加Google的一个闭门大会,上面讲新做出来的机器人是纳米级的机器人,现在开始研究比这个更小数量级的,叫PICO(音)级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注射到你的血液里,如果发现癌细胞发展太快,可以局部地杀死要。这对人类来说是巨大的福音。我觉得我们已经可以看到所有的进展,Google也发明了可以大量地,可以测人的生命体征,包括隐形眼镜,可以测各种指标的,血糖的等等,可以测六七种生命体征。我觉得这些,加上可穿戴设备,加上大数据,加上很多,包括前天大家刚看到的人工智能又一大突破,Alphazero在一天24小时之内打败全球国际象棋,不需要任何的人工经验和以前人类的知识,把一些基本的原则告诉它,它就可以自己学习,这对人类的发展,尤其是医疗方面的进展有巨大的促进作用。
赵涛:于总讲得很好,我讲讲AI在中国医药的应用,中国的医疗资源分配极其不均衡,北京的大医院水平和国际接近了,很多偏远的乡镇水平是很差的,我们到西藏做慈善,十个病人心脏,五个是误诊,这就是很大的差距,有了AI技术以后,我相信可以大大缩短差距。如果把好的带有院士级别诊断水平诊疗的AI技术运用下去。当然也存在着很大的,我们这个医疗市场会有很大的需求,就是它需要大量的个性化的分析和判断,这是它的基础,但是也存在很大的需求,我们每一项AI技术要达到,你要看片,要审批,你要达到一个智能医生,你要审批,你要营业执照,现在只能用在辅助,对医生进行诊断辅助,所有的都是辅助工作。在这个领域应用过程比我们想象要复杂,但是前途一定是非常好的。
郭家学:我觉得人工智能在医学领域应用,未来我认为机会最大的就是医疗,比如说IBM沃森这个机器人已经引入中国。在中医领域,我认为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我们在大约,现在有大约三年的时间了,我们在美国波士顿搞了一个实验室,在做中医机器人,中医机器人的目标就是通过这种技术,中医既然是经验,经验就是大数据,完全可以人工智能化,将来通过望闻问切,再附上现代的诊断技术,我们要做成一个全新的中医机器人,通过这种技术,最终能解决,让边远地区的普通老百姓能像北京的人民一样享受到公平的医疗服务。现在我们整个中国社会存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医疗资源分配不公,我想通过这种技术的驱动,能够解决这种医疗资源分配不公的问题。将来机器人看病,我想一定会比人类明白,因为它那种深度学习能力,一个小时的学习能力可能抵得上一百人学一辈子,这个方面的机会很多,我们也正在做这方面的探索。
俞熔:刚刚几位老总的观点我都非常赞成,技术的进步会破除现在的分配格局,专业的经验和知识集中在少数人手里的情况是导致现在医疗的供给侧各需求矛盾的重点。技术的突破会极大地,甚至颠覆性地改变现状。未来的医疗供求方,还有医疗的均好性,总体的医疗状况都会改变,我非常乐观地看待这个问题。
林玉明:我一直是做实体的,这两年感受最深的就是整个医疗水平都在发生很大的变化,人工智能可能会给传统医疗带来重大的变革,从诊断、服务等等很多方面会有很大的变化。所以我感觉,我们是在一个最好的时代,又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最好的时代就是因为医疗大健康行业对在座每一个人可能都是一个机会,最后就是我们必须改变现有的思维跟现有的习惯,现在是人工智能时代,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柏煜:谢谢各位嘉宾。我前几天有一个特别好的体验,有一个人用手机让我拍了我的脸、拍了我的耳朵,要了三张照片,过了几分钟以后,他给我传回来一个报告,他说你身上有一二三四五种轻微的疾病,你患某某癌的几率是正常人的10倍。当时我是非常震惊的,我说你这不是神医吗?后来我在想,我想清楚这个逻辑,在于什么呢?如果说有A病的人都有B面相,只需要找到B面相往回倒推就可以得出结论,你得这个病的几率大。也就是说在人工智能时代,很多时候我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需要知道是什么。所以这个行业我觉得未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志:你肯定被忽悠了。
柏煜:然后我就去体检了,我去体检之后有些还是有点道理,有些是没有太多道理的。但是这个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要论证它的是与非。我想说的是我们确实处在一个特别变化的年代,这个年代里有很多的机会,未来希望大家从细节入手,推动这个行业的改变,让中国人的寿命都能够健康地过百。谢谢大家!请嘉宾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