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童玮亮加入专注早期项目的戈壁投资,开启了他的职业化天使投资之路;2013年,成为专注成长期项目的梧桐树资本创始合伙人,但是,他并没有停止对早期项目的关注,相反,用个人的资金和资源做起了非职业化的天使投资人。在其个人做天使期间,童玮亮已经投资了大姨吗,太火鸟,拇指玩,张小盒,木游游戏,婴萌泡奶机,十三月等项目。
在赛道布局上,童玮亮的风格是:大家公认火热的会关注、未来被看好的会关注以及个人喜爱的会关注;在赛手选择上,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只投资陌生人”,而是“聊得来”的可能就会很感性地投了。
祖籍在浙江宁波,籍贯在上海,在南京扎根17年,现在又生活在北京,“你问我是哪里人,我自己也不知道”,童玮亮说,“但浙江人有做生意的血统,上海是一个国际化的大城市,南京有我很多要好的兄弟,北京有我的事业。”或许正是不同城市的不同基因和文化造就童玮亮用更开放的心态面对投资,能够hold住不同的项目、接纳不同的创业者。
“泡沫”是市场竞争催生的正常现象投资人的赛道布局差异并不大
去年9月份,经纬创投张颖抛出“泡沫论”,轰炸了投资界和创业圈,但各个派系对于市场是否真的有泡沫观点不一。创业人数越来越多、融资额和估值也越来越高,从这些角度看,童玮亮也认为创投市场存在一定的泡沫,投资热度“从二级市场到一级市场后期,再推到一级市场早期天使投资”也能够看出泡沫出现。
“泡沫看上去是好像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因为泡沫一旦去掉以后,很多钱可能就打水漂了,”但童玮亮认为存在泡沫是市场竞争下催生的正常现象,“没有这种泡沫的催生,某一类新的经济很难真正落实到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中间。比如,没有2000年的泡沫,互联网很难深入到用户,如果美国没有当年铺设光纤的泡沫,他们的网速也没有那么快。所以泡沫是每个经济浪潮中间一个很正常的波动”,童玮亮称,“时间可以检验一切”。
互联网创业也会有许多的细分领域,“当下最热的可能还是O2O”,“移动互联网的出现、app的出现,能将生活的方方面面通过智能手机连接起来,我觉得这个是最热的,可能相对也是泡沫最多的。”除了O2O,智能硬件也被投资人们所看好,但“被看好和热度高是两码事”,童玮亮觉得,O2O不论是在投资热度还是揽金数量上来看,显然比智能硬件更高。
关于投资赛道布局,童玮亮觉得,VC/PE们对于大趋势的判断差异并不大,“O2O热,我也关注O2O;智能硬件被看好,是下一波有用的,便会被收入我的投资重点领域中;而文化是我个人偏好,也会关注相关项目。”
正如童玮亮所言,每个投资人除了会关注某个期间公认火热的行业之外,也会有个人看好的领域,童玮亮目前十分看好智能硬件,其中,“太火鸟”是他于2014年投资的项目,其CEO雷海波与童玮亮是相识十载的好友,“雷海波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投资”,童玮亮笑称,雷海波是一名连续创业者,他是视觉影像产品和服务提供商“视觉中国”的创始人,并且视觉中国已于2014年在A股成功上市。
红海出现并购成主流——是催生年轻人创新精神的良好体系
中国并购市场2014年延续了2013年的火热态势,并购活跃度与交易规模继2013年之后再创新高,堪称“中国并购市场的狂欢”。
清科研究中心旗下的私募通数据显示,“在清科研究中心的研究范围内,中国并购市场全年共完成交易1,929起,同比增长超过五成;涉及的并购金额合计1,184.90亿美元,同比上升近三成(见图1)。其中,国内并购表现抢眼,完成并购案例1,737起,同比增长58.8%,交易量占全部案例的90.0%,共涉及交易金额813.21亿美元,较2013年大幅攀升94.8%,占总交易金额的68.6%.”(见表1)
“当某个行业出现红海的时候,企业才开始招人从头开始做,等一年或半年以后,这部分的市场也许已经‘下落不明’,这时,企业需要并购”,童玮亮称,这也是自己做基金的一个重要引导因素,并购也是梧桐树资本退出的一个重要方式。
“过去TMT都是去海外上市,而现在TMT行业在中国真正地被资本市场认可了,在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的情况之下,并购就变成了主流需求,并且中国高估值的企业需要进行市值管理,也需要进行并购,O2O将来的并购市场会变得很大”,童玮亮认为,中国过去并购太少,而在海外的一个主流资本市场中,并购退出是最多的一种退出方式,“其实,年轻人的创业公司被并购之后,拿到了钱又会去创业,所以,并购也是催生这种创业、创新精神的良好体系。”
赛手投资风格的转变:时间分配不同现在更多地投资熟人
和徐小平一样,童玮亮也是金牛座,“金牛座的人相对来说做事偏保守、偏稳健,并且耐久性、持久性比较强”,在戈壁职业做早期投资的时候,童玮亮与同样做天使的雷军投资风格很不同,雷军是只投熟人,但童玮亮投的却都是陌生人,因为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看更多的早期项目。而今,从做早期的戈壁走向投成长期的梧桐树,童玮亮虽然仍旧会在个人时间投早期项目、做天使,但他选择赛手的风格也转变了,“我觉得我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去投,没有说我一定要投资什么类型的人。”
“这方面我是更感性的,对一个人的直觉判断很重要。对企业、对财务需要做深入分析,但是对人的判断,我觉得直觉非常重要”,感性看人也是基于多年在行业中摸爬打滚积累出来的理性经历基础之上,“直觉,是你过去所有积累经验的一个综合释放,你过去的积累是两边,但对一个人进行判断的时候需要质变,这时候的直觉判断占主位。”
童玮亮投资一家创业公司之后,很少会主动跳到公司给创业者开会,一般是创业者有什么需求来找自己,但是这个“不主动”更多地是“不打扰”,童玮亮的人脉、资源及经验都欢迎创业者去挖掘。
职业天使VS非职业天使: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天使?
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够成为天使?光有钱、有投资环境还不够,童玮亮提出“契机”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就像做公益,也得有人或者事激发自己做公益的想法”,“美国有几十万人做天使投资,中国有十几亿人口,但却只有几千人做天使,很多人想进圈子做天使,但是没有契机做不了。”所以,天使成长营、青年天使会等组织的出现推动天使投资形成圈子效应,为有钱、有资源的人走向天使提供机会。
天使投资机构化是趋势,职业化的天使与非职业天使,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要为LP的资金负责,“非职业天使显得更有公益性质”,童玮亮如是说,但不论是职业的还是非职业的、平台的还是圈子的天使,“大家都付出了自己的努力,都是在帮助创业者。”
“天使”兴起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并在中国也应运而生,俗语有“入乡随俗”,天使进了中国也曾经经历了一些本土化的演变,股权分配的资金占比导向是其中的一个特点,比如,总注册资金如果是100万,投资人出70万,创业者出30万,则投资人占股70%,创业者占股仅为30%,当然现在走向人力、智力导向,相比较而言,中国的注册资金导向更加明显。
“上瘾了就会热爱这个事情”是童玮亮用来回答“你为什么这么热爱做投资”的一句话,“新的行业,新的企业,新的生态环境,不断在变化,在刺激你,大脑也会兴奋,这个事情就会上瘾。”童玮亮和他太太对于物质十分淡化,但求活得自在,他们在北京无车也无房,在三元桥附近住着一居室也乐得其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童玮亮也“不改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