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GLP-1减肥药,阿斯利康正上演一场“强求”的爱情。
11月9日,阿斯利康刚宣布与诚益生物达成GLP-1小分子药物合作,后脚其CEO Pascal Soriot便公开表示:未来的市场将不再以治疗肥胖为中心,而更多地关注持续体重管理。
不再以肥胖为中心,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诺和诺德和礼来已经垄断全球减肥药市场,2022年二者合计市占率高达98%。
尽管减肥药理论市场宽阔,但垄断局面短期很难改变,想要捞油水,资本只能开拓新市场,才能让更多的消费者买单。
这里的新市场,自然指的就是持续体重管理。
阿斯利康野心不小,只是,凭借减重爆火的GLP-1不再以肥胖为中心,能行吗?
GLP-1用于体重管理
当下市场是,谁家的减肥药减重效果好,谁就能拔得头筹,减重20%的优于15%的,以此冠以“me better”的称号。
例如礼来的tirzepatide减重适应症上市时,就表示其效果优于司美格鲁肽,是有史以来最强减肥药,定价也比司美格鲁肽低20%。
显然,当减重效果卷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时,价格就是打动市场的下个重点。
前有司美格鲁肽,后有tirzepatide,让一众后来者望其项背,手握GLP-1管线陷入两难境地。
一边是对手技能太强,一边是*诱惑力的市场肥水,现实与理想不断拉扯。
阿斯利康很聪明,知道自己在药物效果和成本上很难胜出,就另寻僻径,将体重管理作为新一代GLP-1药物的增长点。
毫无疑问,如果可行,这将进一步拉涨减肥药市场预期规模。
礼来和诺和诺德的减肥药可以帮助患者减轻 20% 以上的体重,但 Soriot 并不认为这是大多数患者真正需要的。
相反,GLP-1 最常被那些想要减重 5-10% 的患者使用,无论是出于美容原因,还是为了预防未来的代谢问题,或两者兼而有之。
Soriot 说,该类药物的未来几代可能会采用口服小分子药物,作为限制肌肉损失的联合治疗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原先本质上需要用药的大多是肥胖症患者或超重人群,变成了基本是人人可用的程度,不论是为了美体还是预防疾病。
举个例子,一个成年女生身高160cm,体重55kg,常人眼中的标准身材,但为了美感想要瘦到50kg,那么就需要减重5kg。
本来是通过运动和节食就能达到的目的,走捷径就会选择用药。
这时,除了司美格鲁肽等主流减肥药,选择就很多了,减重5kg的GLP-1就能满足。
当然,体重管理的出发点是好的,能够减少脂肪,增加肌肉,以此拥有健康、美感的身形。
但体重管理没有特定的标准,更多的是主观意识想法,毕竟每个人对美的定义不同。
同样是160cm,50kg的女生,她或许认为45kg才是美感身材,那么可能也会用药。
这时,“肥胖”或许就成了一种流行病。
三思而后打针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颇天的富贵,阿斯利康能接住吗?
GLP-1被用作体重管理,就像有人说新能源汽车不是车,而是一个交互平台。
GLP-1真正作用不是减重,而是用于2型糖尿病治疗和肥胖症治疗,减肥是用于病理性肥胖,而非健康人群瘦身,救命药变成健身药?
更何况,减肥药本身就是处方药,副作用一直存在。
FDA曾表明,Wegovy 和 Zepbound 等GLP-1药物最常见的副作用包括恶心、腹泻、腹痛、呕吐和便秘。
此前,也有智药局读者阐述用过司美格鲁肽后的副作用。
A:一针瘦了10斤,后遗症是腹胀,胃没有之前那么抗造了。
B:一管瘦了18斤,养了两年的头发掉秃了,连毛囊一起掉,大姨妈直接停了,每次要吃益母草才会一点点,整个脸暗黄,脸颊凹陷,跟逃难的难民似的,停药之后反弹7斤了。
C:多吃点半夜胃胀胃疼,已经4-5次了,太难受。
谈及副作用,Pascal Soriot表示,他的公司正在研究下一代减肥药物,这种药物的副作用将减少,例如恶心和呕吐。
宣称诚益生物的 ECC5004 是一种“小分子,具有非常高的吸收率,不会在胃中停留太久,因此对患者产生的恶心副作用较少”。
不难看出,阿斯利康对该分子寄予厚望。
同时,与诚益生物合作,也是看中中国减肥药市场。
换个角度想,也非全然是害处,司美格鲁肽作为糖尿病适应症的处方药,普通人并不好购买,真正需要的患者一针难求,如果此举可行,有利缓解供需压力。
只是,没有标准则意味着存在陷入市场乱象的风险,随之而来的监管压力也不小。
就好比诺和诺德和礼来正在6岁以上儿童肥胖患者中测试saxenda(利拉鲁肽)和mounjaro(替尔泊肽),儿童患者的加入势必会进一步扩大减肥市场规模,但也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说在最后:
靠着GLP-1,礼来市值直逼6000亿美元大关,诺和诺德总市值4440.59亿美元,富可敌国(丹麦2022年国内生产总值(gdp)的3954亿美元),羡煞一众旁人,都试图捞点油水。
只是,阿斯利康野心不小,药还没做成就这样站台体重管理,是不是太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