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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彩礼后遗症:科伦被渣男砍了一刀

Biotech可能没有财力去开全球多中心,但中国的大药厂可是有的,我们未来希望能看到“二转=Biotech到国内大药厂再到MNC”的合作方式,将国内的优质ADC分子价值发扬光大。

10月19日,*三共与默沙东就3款临床ADC资产达成全球商业化及开发合作(HER3 ADC、B7H3 ADC、CDH6 ADC),默沙东将为此支付40亿美元的首付款和未来2年15亿美元的持续付款,以及165亿美元的潜在里程碑付款,交易总价值合计220亿美元。

这项交易之后,10月21日科伦药业收到默沙东通知,默沙东决定终止科伦博泰授予的一项临床前ADC资产的*许可,同时其也不再行使科伦博泰向其授予的*选择权以获得另一项临床前ADC资产的*许可。

据消息人士指出:默沙东此次终止的两项科伦博泰的ADC产品,与默沙东和*三共的合作靶点存在重合。

由于两事件时间过于接近,市场解读为默沙东有了“新欢”丢了“旧爱”。受到消息影响,10月23日当天,科伦药业股价报收25.14元每股,跌幅6.92%。

截止目前,默沙东拥有6款临床阶段的ADC产品,*三共和科伦博泰各一半;尽管当初授出给默沙东的资产包少了两条管线,对双方之前达成的整体交易影响并不算太大。

01 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抢购

据2022年数据显示,全球制药巨头肿瘤业务TOP10中,默沙东凭借着K药收入“一骑绝尘”,排名仅次于BMS。

纵览榜单上肿瘤巨头,超过80%均布局了XDC相关管线,比如BMS刚刚与翰森制药合作拿下B7H4 ADC、辉瑞并购Seagen刚刚获得欧盟批准、阿斯利康与*三共合作的DS-8201进入快速放量期、诺华RDC管线梯队正加速推进...

巨头ADC交易的火热,也源于其2023年上半年表现出来的强大销售趋势与长期潜力。

2023H1,全球ADC药物销售额已经突破50亿美元,年内突破100亿美元销售已无疑问。值得注意的是,多款新上市产品已经表现出重磅炸弹潜质,DS-8201销售额将在今年赶超罗氏的TDM1,同时吉利德的Trop2 ADC、Seagen的Nection-4 ADC和罗氏的CD79 ADC大概率将在今年踏入“十亿美元俱乐部”,三者上市均未超过5年。

(2023年全球ADC药物销售额  图源:医药笔记)

眼看ADC即将成为肿瘤领域重磅炸弹辈出的孵化池,辉瑞、罗氏这么猛,默沙东即便手握K药和科伦博泰的合作分子,未免也会“焦虑”。所以,默沙东“重金”埋下了*三共的另外三条临床管线,这比阿斯利康当年买下DS-8201和DS-1062的总价值高出将近一倍(两个分子交易总价为129亿美元)。

*三共的三款ADC组合之所以能卖出如此溢价,很大程度是全球进度*。目前无论是HER3、B7H3、CDH6这三个靶点均无ADC产品获批,*三共这三款ADC产品不是最快就是处于前三的位置。对于默沙东来说,能够获得可快速商业化的ADC重磅产品,无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02 “围住”PD-1

默沙东在ADC领域的壕购,可能也是巩固K药核心地位的一种策略。

K药的生命周期远没有结束,关键专利将于2028年到期,至少还有4-5年的时间可以“大卖特卖”。

过去几年来,K药一直保持稳健的增长(2020-2022年均20%的同比增速),得益于各类新适应症的持续渗透(肾细胞癌、头颈部鳞状细胞癌和三阴性乳腺癌等);目前,K药在美国共批准了18个癌种,获批适应症超30项。

目前,PD-1单药疗法在大部分癌种仅有30%上下的患者存在免疫应答,如果要提升患者肿瘤细胞的响应率,*方法之一是联用能将肿瘤“变热”的药物。而ADC具备“加热”肿瘤的能力。据一项TDM1与PD-1、CTLA-4联用的临床试验数据表明,ADC中的激动剂能够触发固有免疫和获得性免疫,使大量T细胞浸润肿瘤,从而提高免疫治疗效果。

在已有多个癌种的临床试验数据显示:PD-1联用ADC展现出优异的疗效,甚至在某些癌种上具备冲击一线治疗标准的实力。

默沙东、阿斯利康合作探索“PD-1+ADC”治疗方案上获得了较积极的进展,双方已经启动了DS-1062(Trop2 ADC)与K药(PD-1)联用一线治疗PD-L1阳性晚期/转移性NSCLC的三期临床,以取代现有化疗的标准疗法。

或许默沙东“联姻”*三共的想法也从上述合作激发而来:“为啥我不直接买来自己玩?”

据美国癌症协会2021年统计的数据表示,美国前十大癌症分别为乳腺癌、肺癌、前列腺癌、结直肠癌、鼻咽癌、肝癌、胰腺癌、白血病、食管癌和卵巢癌。

以默沙东与*三共3款ADC资产对应的靶点为例:

1)HER3在多个瘤种中过表达,包括乳腺、卵巢、结肠、胃、肺、皮肤和胰腺;尽管HER3本身并不引起肿瘤的发生,但HER3的表达与疾病的进展和转移有关,如HER3突变与部分结直肠癌、胃癌的病情恶性转化相关;值得注意的是,HER3在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中过表达的比例高达83%,也就是说几乎所有肺癌患者都可能受益于这款药物;

2)B7H3是一种Ⅰ型跨膜蛋白,在肺癌、胃肠道癌、妇科肿瘤在内的多种肿瘤类型大量表达,尤其在肺鳞癌和食管鳞状细胞癌高度表达,也源于其在肺癌领域的潜力,大量药企对其进行多种形式药物开发;

3)CDH6是一种II型钙粘蛋白,在卵巢癌、甲状腺癌、胆管癌、肝细胞癌和小细胞肺癌中表达;已有研究表明:卵巢癌和肾癌的肺部转移需要CDH6参与促进,致使CDH6 ADC对于肾细胞癌、卵巢癌细胞的治疗有着较大潜力;

从默沙东引入的资产靶点来看,其产品组合基本能够覆盖住美国前十大癌症的70%癌种,这为未来公司“PD-1+ADC”联用的版图扩围提供了更好的条件。

03 为什么国内ADC卖不出高价?

2023年以来,中国Biotech的ADC“批量出海”,已经成为全球ADC研发领域的重要力量。

不过,尽管部分交易总金额较大,但可以看到几乎所有对外授权交易分子的首付款单价均不超过1亿美元。

反观默沙东与*三共的交易,很难不让人发问:“我们的国产ADC为什么卖不上高价?”毕竟,越大的前置付款,意味着MNC对于合作企业的重视程度,以及后续“退货”的成本代价。

这很大概率由分子所处的不同阶段、数据验证的含金量所决定。

目前国内大部分已授权ADC均处于二期(含)之前,人体试验样本量较小,已有数据含金量不足,需要后续更大的临床样本量来验证成药性;其次,国内的管线在获批上市之前无法和海外接轨(如果授出公司仅仅只在中国开了临床),获得授权公司需要重新在海外开临床,花费较大费用;同时,国内早期临床“选病人”、“预处理”等手段的存在,也让部分早期临床数据含金量有所折扣,这可能成为国内ADC分子“价低”的重要原因。

反观,*三共的HER3 ADC(U3-1402)早在2022年8月就启动一项名为HERTHENA–Lung02的国际多中心(含中国)3期临床试验;U3-1402也早在2022年初获得FDA突破性治疗称号,基于基于全球多中心3队列1期临床数据,在接受过奥希替尼(Tagrisso)和铂类化疗的NSCLC 患者中,U3-1402客观缓解率高达39% ,中位PFS均超过8.2个月,十分惊艳。这也就意味着,默沙东即便不开新的临床,只要*三共U3-1402的三期成功,也能直接在欧美地区商业化。

结语:Biotech可能没有财力去开全球多中心,但中国的大药厂可是有的,我们未来希望能看到“二转=Biotech到国内大药厂再到MNC”的合作方式,将国内的优质ADC分子价值发扬光大。

不然,科伦博泰“被砍了一刀”的教训,可能会在未来其他交易中持续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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