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20-22日,由清科创业、投资界主办的第21届中国股权投资年度论坛在上海举行。这是中国创投的年度盛会,现场集结了1000+行业头部力量,共同探讨「科技·预见·未来」这一主题,助力中国股权投资行业可持续、高质量发展。
本场《做行业赋能者,共行科技之路》影响力对话由同创伟业管理合伙人、董事总经理丁宝玉主持,对话嘉宾为:
元禾璞华投委会主席陈大同
光速中国创始合伙人宓群
以下为对话实录,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整理:
募资投资同样火爆
当下,中国科技创新的黄金时代
丁宝玉:各位清科的朋友们,以及来参会的朋友们,大家早上好!
我是同创伟业丁宝玉,非常高兴今天有这个机会,来主持这个专场。昨天倪总给投资界的一级市场做了一个总结,坦白说我虽然预感到今年会增加,但是最终的数据确实还是让我感到挺惊叹的,因为一级市场募资竟然增加了50%,在一些限制的情况下,竟然能够有这么大的一个募资的增长。同时,投资的金额又增加了70%,这在历史上我印象中是非常非常少见的,甚至就没有的,清科的数据可能更加全面。
这样一个大幅度的增长,让我们想着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在一级市场变化的同时,二级市场也同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已经过去的第三季度,中国的二级市场创造了一个历史,连续49天破万亿,在历史上只有43天,这是在2015年。回到一级市场,百亿私募的数量达到了近百家,和去年相比增加了将近一倍,股权投资市场同样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我们再看看产业界,我们的新能源汽车,9月份的数据已经出炉,9月份的销量非常惊人,达到了35万辆以上。曾经国家的规定到2025年,新能源汽车争取占整个汽车销量的20%,但是我们有可能在明年就提前实现,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时代真的变了,在这样剧变的时代当中,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提高?今天请四位大佬跟大家进行分享。
首先有请四位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包括公司。
陈大同:我是元禾璞华的陈大同,做了几十年半导体。开始是半导体创业,最近十几年是半导体投资,我们这个行业是小众行业,一直默默在做。最近以来,半导体突然变成了一个特别火的行业,我们都说我们看不懂半导体了。
今天想借这个机会跟大家探讨这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贺志强:我是联想创投的贺志强,我们是联想集团的CVC(企业创投),主要投资IT的未来,专注于物联网、边缘计算、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核心技术,包括半导体、AR/VR等,以及其赋能行业的机会。
宓群:我是光速中国的宓群,光速中国主要的投资方向是科技类,包括硬科技,在新能源、双碳相关的科技领域,也做了很多布局,还有企业服务,以及互联网,这是以往我们投得比较多的。
我们主要专注于早期,AB轮为主,现在我们的基金规模也比较大,也可以从公司最早的A轮,一直支持到Pre-IPO轮。今天很高兴跟大家进行交流。
王霖:我是鼎晖投资的王霖,大家都说我们是投猪、牛、羊,这是因为投资了一些明星和成功的传统业务,而让大家对我们有了这个印象。我主要负责创新与成长基金,我们布局大健康领域,如新药研发和检测,人工智能、半导体等硬科技三个领域等多个优秀的头部公司。在双碳方面,我们也投资了新能源领域公司。我们这个团队是专注于创新领域的,要改变大家对鼎晖的印象,我们既投猪牛羊这些事关百姓民生的实体经济,也投资卡脖子技术创新突围的硬科技企业。
丁宝玉:时代在变化,那么对于投资界,中国的风险投资和国外相比,我们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我想邀请各位专家对于中国目前科技投资所处阶段,做一个分享。
陈大同:我是1989年出国的,待了10多年,然后回国,看到了中国完全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产业的速度都是追赶的,但是追赶的速度非常非常快,中国是发生奇迹的地方。
投资界也是一样的,原来硅谷的投资者,大概从上世纪50、60年代就开始。真正的VC界大概有规模的,应该是从2005年开始,才十几年的时间。但是我这十几年,我觉得投资界的发展,远远超过了原来人类几十年的速度,跟互联网和其他方面的发展一样,跟硬科技的发展几乎是同步。
所以,开始的时候,我们追赶别人,追赶得非常辛苦,互联网当然是发展非常快,包括产业发展。硬科技发展跟互联网不一样,还需要时间,但是我们也追赶得非常快。
现在我们说国外,当时我创办的华山资本十几年前同时投国际和国内的科技企业,我们在国内投得都是硬科技的制造企业,第一个投的是兆易创新,投了六个公司有五个在国内已经IPO,是一个产业创造的奇迹。
但是在美国,我们看了很多硬科技企业和制造业企业,我们几乎就没法投,因为那边确实我们眼见的这30年,美国发生了一个制造业的空心化。包括特斯拉想做汽车,也要到中国来做。我们看到许多的企业就没法投,成本、人力资本,这就造成了一个硬科技在美国的停滞和缺失,这是非常大的问题。
所以我们在美国投资的一些公司,全是一些软科技,比如去年上市的尤尼特,做3D游戏引擎的,给互联网相关的软科技投了很多。由于科技最终还是要归到你的产品化,制造业,所以已经没有这个基础了。我们可以说从投资这个角度上来说,现在是中国的黄金时期,中国特别是投硬科技这个角度上,是黄金时期。而且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在全球都看到了一个趋势,实际上你看硅谷,几十年投的都是科技创新企业,但是只是在20多年前,在90年代末开始,开始有了商业模式创新,投了20多年。但是这20多年,基本上就做一件事,就是用互联网技术,把所有的传统产业都重新整理了一遍,包括原来的新闻、搜索、社交、电子商务,重新做了一遍。但是做到现在,已经出现了问题的地方,就是在大的方面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过去五年新的商业模式创新,成功的案例比较少,这证明了商业模式的创新,现在逐渐接近尾声。恐怕从整个角度上,还是要回归到科技创新上,包括硬科技和软科技,但是以科技为主的创新。
所以我觉得现在是中国科技界创新的一个黄金时代,至少我觉得比在国际上其他地方的投资机会要好得多。
丁宝玉:大同总说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投资的黄金时期,互联网把所有的、产业重新再做一遍。联想集团是一个世界性的公司,业务遍布国内外,请贺总从全球的视野角度来说一下这个问题。
贺志强:在2016年开始做投资之前,我一直都是在做技术,包括在联想研究院工作15年。过去五年,从技术转到投资,和诸多优秀的科技企业创始人接触后,我有几点感触:第一就是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和数据相关的领域,中国企业进步的速度非常快,甚至在有的细分领域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比如我们投资的一家隐私计算的公司华控清交,就是以清华姚班姚期智院士核心理论来进行成果转化的,领先的技术叠加中国数据量的优势,这两年发展很快。
第二,我们看到很多中国基础稍薄弱的领域,有非常多的优秀华人科学家回国进行创业,虽然还有差距,但是起点已经非常高了,追赶的步伐在加快。
第三,我看到最重要的进步,就是中国科技企业积累到一定的高度之后,会跟院校产生更多的合作与沟通,相互促进、共同发展,我相信这一定会推动中国科技发展到一个更高的水平。我们认为,未来中国领先世界创新的基础,乃至引领世界科技方向,在于多元文化背景人才的交流。
丁宝玉:学术界和产业界的结合,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趋势,人才的聚集将是中国下一步面临的一个非常大的挑战。
下面有请宓群总就这个问题也展开分享一下。
宓群:我稍微讲一下我们的观察。昨天倪总也讲到,今年整个中国的VC,特别是在上半年,前三个季度发展得非常迅猛。实际上在美国的VC,也是创造了历史新高,非常类似,甚至增幅比中国还要大,是一个很大的体量。
但细分上面还是有很多的不一样,美国的硅谷为什么叫硅谷,就是因为原来最早硬科技、半导体的科技公司都在那里,我也曾经在英特尔总部做了七年的芯片设计,当时的科技公司很多是靠风险投资基金从最小扶持起来的。美国VC投得最多的还有一个是软件,他们有个说法,是要用软件把世界重写一遍。软件里面最多的是底层技术,这个技术我觉得在美国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因为美国大企业每年在软件上的开销是非常大的。
丁宝玉:中国刚刚开始,中国企业花在软件上的钱还不多。
宓群:我们也投了很多SaaS公司,说到收入增长,经常会提一定要出海。但是我觉得中国现在有一个非常大的机会,就是硬科技。硬科技在美国60、70年代的时候投的是风风火火,现在是几乎没有,因为同样做一个芯片,本土市场本身不大。目前中国的半导体芯片市场已经占全球的近40%,也有很多人才回来发展。这些方面是中国VC在未来很好的发展机会。
相比来讲,硬科技的增速在中国非常快,资本市场的退出机制也越来越完善,以前是美股,后来到港股,现在更多会在国内。退出机制三方面都有选择。所以未来我们还是非常看好。
丁宝玉:软硬结合才是真正的王者,我们现在对硬科技是非常重视的,但是也要对软件予以重视,只有软硬结合,才能成为真正的高科技的产品。
王霖:中国硬科技发展得非常快,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最近几年特别快,我想有五个方面,第一个是人才,因为科技发展是靠人才,中国现在基础的高等教育,一年900万的大学生毕业,将近100万的硕士,10万的博士,这是基础人才。同时这几年大量的海外人才的回归,包括企业界、研究界。
我上个星期去深圳,有一个叫先进研究院,有40个IP,其中三分之二是来自于美国一流大学的教授专家,这些人才回来了,对中国发展的速度是大大加快了。同时我们投资了很多企业,核心技术骨干来自于跨国公司的等关键技术岗位,我们投创新药企的创业者和科研团队,有罗氏、有辉瑞的、有GSK的,这些人带来的是技术和管理经验。
另外就是钱,一年几千亿投到医疗和科技领域,只要有好的技术,就会不断有钱投进来。更重要的是市场,半导体我们占全球的40%,只要有技术创新的成果成功了,巨大的市场给你带来巨大的经济效应,就鼓励大家继续投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我们速度比美国快,这个原因是美国的技术创新灯塔作用,什么叫灯塔作用?它一旦成功把这个事做成了,就像一个灯塔,告诉你这个方向,是可能成功的,是对的。另外还有路标的作用,不管你怎么走,一定给你标出来的,这些科学家回来之后,基本上沿着路标和灯塔,大大节省科研研发的时间和成本。所以我觉得这个因素对中国是非常有利的,跟随效率最高。
还有一个我觉得特别重要原因是我们中国政府,我们的政府是一个期待创新和有执行力的政府,目前已经建立了各种园区,在产业链打造,在人才的集聚,提供了大量的支持和帮助。所以,我想后面这两个因素是美国不具备的。
所以最近几年,新药研发领域,美国可能花了20年走过的路和时间,我们大概5-8年的时间走完,未来会进入一个更深的区域,大家一块往前发展。其他的硬科技还有类似的路程,所以在未来5-10年,中国的硬科技这一块快速发展,最终实现中国的强国梦。谢谢!
丁宝玉:非常好的观点,人、钱(资本)、市场,只有中国和美国同时具备这三者,所以中国的硬科技会有更好的未来。
硬科技投资需要长期陪伴
未来的超级独角兽藏在哪里?
刚才谈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话题,今天会场上嘉宾的背景,四位嘉宾有两位自己创过业,贺总相当于是自己创业,他已经在联想集团待了20多年,跟联想共同成长,相当于自己的创业企业。正因为这样,我们这个话题是叫赋能,时间的问题,我们选两位来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的产业投资在投资当中,它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在我们现在投资有一定同质化的背景下,它具有什么样的一个优势?
首先请贺总给大家做一个介绍。
贺志强:我们身处一个变化非常快的时代,一家公司不能仅仅依靠自身的力量,还要聚集生态圈,来保持对未来发展的敏锐度。我们认为,CVC将成为未来优秀企业的标配,不断拓宽企业创新边界。
CVC的一大优势就是自身拥有丰富的产业资源,比如联想创投主要做科技领域的投资,联想自己有一万多名工程师,我们对科技有更好的理解,同时还拥有丰富的供应链及采购资源,这些都能赋能我们的被投企业。
CVC自身的产业链优势能够带动被投企业的发展,因为供应链足够安全,我们会率先来用国产先进技术,作为他们的客户,与他们共同成长,比如我们投资的以光学模组为核心的耐德佳,就是从学校出来的创业企业,创始人是大学教授,目前已经进入到联想供应链的认可清单,一路与联想共同发展,目前已经成为包括谷歌在内的全球知名企业的供应商。
CVC可以带领被投企业以攒局的方式“联合打单”,构建共赢生态圈。比如一些To B类型的初创软件公司,对资质有较高要求,因此可以借助联想品牌,协同联动打单,实现双向赋能。
有人认为CVC有特别大的局限性,只能围绕集团业务上下游投资,但这个问题在联想内部得到了非常好的解决。我们认真想过,我们不能认为联想做的事一定是IT的未来,先把这个框架打破,IT到底未来往哪里走,应该以更前瞻的目光和更宽广的视角去布局未来创新,而不是拘泥于当前的业务。所以我们才会投新能源汽车、自动驾驶等赛道,比如宁德时代这种当时跟联想主营业务,看似没有关联的公司,但实际上汽车计算是未来计算一个非常大的领域。
目前联想创投投资了200多家科技企业,其中有一半都跟联想产生了业务合作。而被赋能的企业崛起也在技术、文化等方面反哺联想,用生态力量实现合作共赢。
另外给丁总汇报一下,我在联想35年了。
丁宝玉:好厉害,在座的有一些朋友可能还没有出生。
贺志强:我再补充一句,我们差不多投了200多家企业,一半跟联想都有不同的合作,有的很深入。不是联想赋能被投企业,而是我们双向赋能,就是被投企业对我们无论是战略、技术等很多方面都有赋能。
丁宝玉:去年有三大热点,除了新能源汽车,还有半导体、吃药喝酒行情,这三大块是非常火,其中半导体行业有几家上千亿的上市公司,尤其是他们的并购,都跟大同总或多或少有非常大的关系,比如说同创伟业投的韦尔科技,以及闻泰科技,还有兆易创新,都有大同的身影,他当年也创立过芯片企业—展讯通信,就这个话题,大同是什么样的感想?
陈大同:听了几位嘉宾的观点,我总体上非常赞同,补充一点。有两位都谈到了人才的问题,我们开拓眼界是特别重要的。在今天这种时代就更为重要,不能关着国门。
当时有一个争论,我们这么多的培养人才,怎么全跑到国外去,叫做人才流失。现在叫做人才储备,大量的人都再回来,带回来了技术和观念,这是我们国家的改革开放,开放政策是永远不会变的,是我们的根本之一。
还有刚才说到了我们为什么发展这么快,其实跟我们的追赶者相关,包括投资也是一样的,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是一个追赶者,你很容易发展很快,因为有前面的借鉴,包括整个国家就会走到领先的地位,那个时候挑战就真正来了。你就没有原来那么多的经验借鉴了,我觉得我们要不断的学习和不断创新。
刚才谈到了政府,我觉得政府对我们这几年最大的帮助,就是科创板,这是对硬科技来说,没有科创板,就绝对不会有今天的硬科技这么兴旺。中间有好多年,半导体企业好多年都没有一个上市的,最后到2016年终于有一个上市,就是兆易创新,但是排队排了三年半,两次停发。到了2017年,有两家上市,一家汇顶,一家韦尔,2019年在困难的时期,科创板终于出现了,我们的改革都在困难时期发生的,科创板一出现,当年半导体有十几多家上市,去年又有了20多家,而且上千亿估值的公司出现了好多,带来了一个完全全新的时代,给我们产业整个最后的一关打通了,因为VC各种投资,孵化公司最后一定得上市才能退出,最后一关终于打通了,带来了硬科技创新的一个黄金时期。
软件结合,作为一个科技大国,一定要有软、有硬。软的方面我们并不弱,因为我们的互联网公司非常发达,我们有许多的软件创新公司,但是关键是我们企业的接受程度还不高,软件有点免费的概念,这个我觉得会发生很大的改变。所以企业软件投资,接下来是一个很大的机会。
最近从市场上发生了一些大事,我们觉得很多新的市场,比如说智能手机,还有很多的东西,我们都是后来者。但是在下边这个时代,会发生一件大事,就是很多新兴市场,可能还是别人发明的,但是真正的起量,全球性的起量从中国开始,有很多的因素。还有5G、IOT、汽车电子等很多的方面,全球市场都会从中国开始,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现在跟十年前不一样,当时大家都是第一代创业者,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走弯路,小公司野蛮生长,现在越来越多的看到不是这样的,是要带着资源创业,而且我们有一个概念,叫做组局,创业方面是大家看到市场机会组出来的一个创业机会,这个背后一定要有平台性的大公司,龙头公司,让他们的市场资源跟品牌效应,跟各方面都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会使得你的创业过程顺利得非常多,少走弯路。
我们投资了韦尔,原来是小公司,自从收了豪威,并到了里面之后,变成了一个2000亿市值的公司。他有三个最主要的大市场,第一是手机市场,第二个是安防市场,第三是汽车链,都是全球性的市场,他在这三个市场中都是全球前三的,甚至前一前二的存在。它是从图像传感器开始的,你进入这些世界顶级的公司,包括国内顶级的公司,渠道是通的,只要你把产品做出来就行,适应他们的需要就行。我可以用韦尔的渠道、品牌和供应链来支持你,使得你的发展速度会快很多。韦尔支持和并购的公司有十多家了,在这三个方向都有很多的布局,中国会出现平台性的公司,有点像十年前的互联网一样,以后一定会出现硬科技方面的中国的阿里集团,或者是腾讯集团。希望大家多给予关注。
丁宝玉:要开拓眼界,要有软有硬,要从跟随走向引领,平台公司的赋能价值是非常大的。
最后一个话题,因为做投资,都想投到独角兽,独角兽可能隐藏在哪些领域?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话题,有请宓群总。
宓群:这个是我们永远都在看的,实际上光速中国投早期,往往都不是投的热点,在最早互联网上面,我们投了点评和美团,都是很早期,还有拼多多这样的平台。实际上我们的企业服务大概十年前已经开始投了,硬科技是八年前开始投的。
我觉得未来有两个领域会有诞生超级独角兽的可能。大家现在共识比较清楚的是企业服务和硬科技,讲得不多的有两个,一个是双碳相关的科技公司,这是未来10-20年的全球性机会,并且这一领域内的中国独角兽公司不仅会在中国,还会在世界领域成为领先的企业,因为全球都需要这样的科技。
举两个例子,一个是电池,一个是太阳能,中国目前已经领先世界,但这还不够。所以这个领域我觉得未来是非常大的,而且和硬科技息息相关。
另一个则是在传统领域定义不了,一个跨学科的、完全创新的领域。举一个例子,刚才讲了生物医药,一个很难治的疾病是脑疾病,血脑屏障会导致分子药物很难进入脑的系统。但是我们很有幸看到有一家跨学科的创业公司,它通过核磁共振来测量脑的血氧性,判断脑部哪个地方受损,结果非常精准,目前在例如自闭症这样的顽疾上治疗效果也很明显。这家公司叫优脑银河,它就是跨学科的,创始人是清华的博士,在哈佛做了多年研究工作。
这些东西在传统领域几乎无法定义,所以我们看到很多这样优秀的突破性创新是跨学科的。在传统领域要实现突破很难,但一旦跨学科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我觉得这个领域在未来也会产生非常大的机会。
丁宝玉:碳达峰、碳中和两个方面,跟新能源汽车相关的,绝对是出十倍大牛股的地方。还有跨学科的,完全创新的领域,与生物医药跨界,突破脑血屏障,我觉得这是非常独特的思考。
王霖:独角兽跟投资时代有关系,上一个时代是互联网和互联网+,有点像百万雄师过大江,一个平台是靠钱砸出来的。马化腾在香港的一次演讲就说,滴滴和快的的竞争,开始每天消耗一千万,最后打到一天四千万,再打下去,谁也撑不住了,开始谈并购合作。过去的年代,大的巨头攒局,大家不断地往里面追投,靠的是资金实力,靠的是团队执行力,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巨大的平台,形成新的消费习惯,这是巨大的成功。这是百万雄师过大江,一万条船过不去,十万条,百万条船肯定过得去,靠实力。
一个科学家做一个科学研究,不是完全靠钱砸出来,一个靶点要突破,你给他一个亿,他就够用了,你给他十个亿,一百个亿,没有用,临床该做多长时间就做多长时间,最终能否成功,靠最顶尖几个科学家,再多的钱也不能决定成败,也加快不了多少。所以更多的你要找最顶尖的团队,最可能的方向,然后给他以支持。
所以在未来的十年,在各个领域和各个行业,都可能有大的突破,成为估值10美金的独角兽是比较容易的事情,但是可能会更分散。
这需要我们精耕细作,靠的是对企业家的赋能和助力,需要我们细心挖掘出来这些团队,去支持它的发展。比如科学家说做医疗的,可能医疗的研究非常深入,但是医疗怎么和临床相结合,怎么报批,这可能也是它的短板。这就需要投资机构赋能,帮助他建团队,支持他走向这个市场。
丁宝玉:最顶尖的团队,最可能的方向,但是又说每个方向都有,是不是有一点小矛盾?从现实的投资当中,我是赞成很多方向都有特别大的独角兽,所以我觉得做投资来说,就是你要了解自己,做好自己,坚定不移在你这个方向扎根,扎深,就一定能够投到独角兽。所以做投资,我想在行业里面的老人都应该有深刻的体会,耐心是做好投资的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
陈大同:我稍微有几句话要说,王霖总说得特别好,独角兽在今天已经是有点过时的概念,我们投了120个项目,目前已经有20多家上市的。我们今年就有10多家,没有一家不是独角兽,没有一家低于10亿美金的市值。
我更加关注的是你能不能在这个领域当中做到第一,两个标准,第一,你能不能做到中国市场第一,你能做到中国市场第一,保证你在细分市场,只要你做科技类,不管是硬科技还是软科技,生物和双碳,任何科技类你能做到中国市场第一,一定是好多个独角兽的估值。
但是你如果进一步做到全球领先,那你一定是一百个独角兽,所以我们的目标在中国这么大的机会当中,我们目标不能小了,不能说以这个为主,因为中国是创造奇迹的地方。谢谢!
丁宝玉:超级独角兽,目标要远大,谢谢嘉宾们的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