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姚班毕业、曾供职于摩根大通与谷歌的张昆玮被群嘲了,起因是他的征婚帖。
在豆瓣发布的帖子里,他真诚地介绍了自己的基本情况,从北京回到山西晋中学院教书,课余教竞赛、写程序,月入五万。对女孩并未写任何外貌、收入等要求,仅希望她能到山西发展。同时,配上一张自己身穿格子衬衫在沙漠中的照片。
事实上,这是张昆玮第二次在网上征婚了。*次他由于月薪仅3000元,被指责没钱还敢找对象。不成想,等他月入五万时,看似毫无槽点的帖子居然被喷到体无完肤。评论区充满了“矮丑挫”等侮辱性字眼,位于*的评论是“连普信男都算不上,精神贫瘠”。
舆论将这个男孩“围猎”。
张昆玮的遭遇直指了两个社会评判标准——金钱与外貌,而这两项条件似乎在当今时代被无限放大,并且苛刻地投射于每位个体身上。
近来刘擎教授在访问中谈到,在传统社会,爱情和婚姻是两件事,当时普遍认为,婚姻的精神是责任、保护财产和维护家族延续。直到一百多年前,“为爱成婚”的观念才开始流行。
渣渣也认为,门当户对古已有之,浪漫在婚恋这件事上并非主流。他说:“父母那代的浪漫,也是每代人对上一代人的美化”。现代人并没有更拜金,只是每代人的表现形式不同。
芳菲则觉得,张昆玮被群嘲有着非常复合的因素。她说:“这则帖子会唤起女性对婚姻的恐惧——一个有钱的男性来买断我的自由、制约我的发展,尤其是当这个男生不足以让你投射任何玫瑰色滤镜的时候。” 女性的代入感太强,倒不是大家对身材管理有什么意见,很大程度上是这个样本引发了女性的婚恋焦虑。
渣渣就问我们:“如果是玄彬带你去朝鲜,你去吗?上演一出《爱的迫降》。”
在这个征婚帖发酵后不久,舆论场很快出现了两个敌对的阵营。一方认为张昆玮怎么能算普通,他可是有自己的署名算法!另一方则表示,张先生德智体美劳只占了智,优秀不代表择偶也顺利。周玄毅在微博上评论说:谁也不欠你一个老婆;你必须有魅力才能吸引异性,这才是文明社会而非性别社会。
渣渣反驳:“人家也没向社会讨要一个老婆,人家征婚呢,上纲上线就没意思了。”
他认为,在互联网上,别人感受不到你的优秀,但外貌是最直观的*印象。不过,审美风潮是不断变化的,没有人可以说自己的相貌就是长在大众审美上。
张昆玮在回应风波的自述中提到:少数的成功者挤占了适龄男性的择偶空间,使普通男生找不到方法来吸引异性,性别问题的受害者也包括男生中沉默的大多数。
这么看来,如潮水般的批评声音也是针对弱势群体的一种苛刻态度。
“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弱势群体,” 渣渣说。在社会经济学的定义中,就是权利较弱导致分配财富比较困难的群体,相貌也是一种表现。审美风潮是不断变化的,很多男性对小奶狗或丁真的走红保持愤怒,以为女孩都喜欢硬汉,当风潮变了,他们就很费解;同时,不在这个审美圈层的人会被嘲笑,彼此苛刻。
当多数为张昆玮鸣不平的声音来自男性群体时,芳菲提出了疑问:“如果张先生不是清华姚班毕业,不是谷歌大牛,会有那么多男性来为他鸣不平吗?”
他在整个择偶市场里甚至不是一个弱者,正是因为他这样成功却依然被挑剔,才引发了这场舆论战。男权社会对于男性的刻板印象就是——他必须成功,这对大多数沉默的普通男性也是有伤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