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节目决赛中如同“定海神针”般存在的李宇春,于昨晚现身《青春有你2》的收官舞台。李宇春与蔡徐坤两大选秀时代的民选偶像“破次元”同框,刘雨昕C位出道有望成为下一位顶流女偶像,“新旧”交接间,《青春有你2》的限定故事暂且落幕,而以“THE NINE”为名的九位出道成员,以及剩余百位未出道选手接受淘汰制残酷的市场检验之路才刚刚开始。
《青春有你2》收官,《创造营2020》持续热播,《以团之名》《乘风破浪的姐姐》即将续航,选秀十五年孕育了数不尽的偶像,选秀节目模式也在新媒体语境下迭代更新。从“想唱就唱”到“不定义女团”,十五年选秀节目到底在沿着怎样的轨迹行进?随着时代的改变,其造星逻辑发生了哪些变化?
从卫视制造到互联网制造,
偶像群像代替时代偶像
“重新定义偶像”,是自互联网偶像选秀节目兴起一再被提及的话题。《青春有你2》曾致力于打造“无限X”女团,旨在“不设限”“不定义”。
“偶像”的概念被多元解读,选秀渠道从传统媒体转向新媒体,造星的模式从经纪公司、电视台主推到网络赋权、用户成为主导,整个选秀机制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在这样的时代里,我们到底需要怎样的偶像?在互联网商业逻辑下,怎样的偶像得以脱颖而出?平台与观众一直在寻找答案,却也早已得到过答案。
《超级女声》的腾空出世“踹破了”专业音乐人才成为“明星”的门槛,塑造了“流量变现”现象的雏形,让娱乐经济的概念不再如同雾里看花。作为真正意义上“全民选秀”出来的偶像,李宇春早已成为时代偶像的符号,真正不被定义的、不受“规训”的,甚至与曾经的传统审美背道而驰的个性偶像,在备受争议中追捧为不可替代的人物。而这股“超女热”,至今也仍未得到复制与超越。
卫视选秀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崛起而没落,卫视综艺出走的人马成为当下互联网综艺的生力军,人才的出走、优质内容的转移,使平台IP内容展开个性化battle。
鱼子酱文化曾凭借现象级节目《偶像练习生》让业内对其刮目相看,而其中心人物雷瑛与陈刚,以及队伍中的大部分人皆“脱胎于”湖南卫视;《创造101》制片人、七维动力创始人都艳与孙莉的团队,则曾是《歌手》时期的团队,之后,孙莉创立好枫青芸操刀《创造营》这一项目,都艳则与优酷合作,制作了《少年之名》;“选秀教母”龙丹妮,则继超男、快女系列后,创立哇唧唧哇与腾讯合作开发了《明日之子》系列节目,负责“火箭少女101”与R1SE的后续运营。
从传统媒体到新媒体,偶像们经历了从个体到群体、从个人到群像的发展过程,团体偶像更适合培养多元化的人设、聚合更多的受众。同样的偶像选秀节目,不同的节目slogan与选拔机制等,催生了大批偶像群像。得益于互联网平台便捷、互动性强等优势的偶像选秀节目迅速走红,但也因用户自主选择的增强、平台传播受限,使选秀节目再也无法复制2005年全民参与的选秀盛景。时代偶像早已一去不复返,但平台的多样性与偶像的特色性为大众提供着更多选择,使“偶像群像”成为时代选择。
乐观大气的“小作精”虞书欣、沉默女孩陈珏、初代网红林小宅、个性飒姐上官喜爱……《青春有你2》将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特色鲜明的女团偶像推到大众面前,虽然上官喜爱等实力与个人魅力强劲的选手未能出道,打破社会审美桎梏,但也擦亮了部分观众的眼睛,为其呈现了别样的女性色彩,也为打破审美垄断提供了可能性。
虽然这一切曾在2005年《超级女声》那场选秀狂欢做到了,但当刘雨昕的“中性风”再次受到质疑时,就会发现,选秀的目的并非革新,偶像无法被定义这件事需要被新一波选秀偶像反复证实。这也是“时代偶像”失却,“群像”深入人心的意义。
从草根养成到“偶像成品”,
出道之路简单又艰涩
“超女”系列的诞生使音乐选秀节目进入以大众化为标志的阶段,大众文化时代和消费社会的到来逐渐改变了普通观众的地位。音乐不再是神圣的、精英的,而成为大众化、市场化的娱乐形式。选秀节目的符号意义由专业音乐符号下移为大众文化符号,选秀核心在发生着改变。从“青歌赛”到“超级女声”,从“中国好声音”到“青春有你”,偶像人设或人格魅力早已与唱跳实力密不可分,偶像的门槛的确在降低,歌唱实力并非*准则。
由此,确实打开了部分人通往理想的门缝,身份不再是限制,实力甚至不再是“走上花路”的最重要途径,让很多“草根”选手一夜成名,站上*,不仅为选秀节目呈现了更加丰富的众生相,也为音乐表达提供了更具有普世性的思考,基于此,使唱跳俱废、但真挚朴实、综艺感十足的杨超越被眷顾,使毛不易这般唱尽人生酸甜苦辛的吟游诗人被大众所喜爱。
但是否意味着互联网时代,做“偶像”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如今优爱腾芒四大视频平台接连征战选秀市场,每年推出的新人偶像如过江之鲫,一不留神便落得“出道即*”的结果,甚至未出道便被残酷的艺能考验以及“人气玄学”这一不得其解的疑惑摧垮。门槛的确在降低,市场对偶像的要求却越来越严格,实力的确可以帮助选手脱颖而出,但是也将会被“后浪”迅速淹没,因此,对偶像的艺能、性格魅力,甚至心态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由此,也出现了“偶像成品”参赛的现象,不断回炉重造的有过多次选秀经验的偶像更容易站上选秀顶峰,比如《青春有你2》中的刘雨昕、喻言、谢可寅、孔雪儿、张楚寒,《创造营2020》中的林君怡、希林娜依·高、苏芮琪等人,的确在节目中呈现出了较普通选手更为成熟的舞台表演,包括NINE PERCENT的C位蔡徐坤、R1SE的C位周震南也是经过数次舞台经验和一些选秀经历,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其在选秀节目中在实力上的一骑绝尘,以及性格上的圈粉无数。
而芒果TV甚至打造了《乘风破浪的姐姐》这样的明星选秀节目,张雨绮、宁静、黄龄等早已在娱乐圈历经千锤百炼,或在专业水平上达到导师级别的人物参与到了选秀当中,除了“她经济”的崛起与话题度的考量,她们也的确具备普通选秀节目中的选手缺乏的某些“专业水平”。
所谓“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而游离于圈层之外的人甚至还会嘲讽几句,这大约是偶像选秀自始至终的现状。有人羡慕短期内流量迅速变现的商业神话,有人希望全力以赴用专业实力打破“以流量论英雄”,还有人始终带着偏见的眼光审视选秀平台这一成名“捷径”。
因此,唱跳实力傍身还不够,他们要修炼得幽默风趣、表情管理满分,甚至综艺主持表演样样精通,以便应对外界给予的多套评价维度。出道是选秀偶像一条艰涩的路,不能凭借得天独厚的强大魅力引领时代,也要在充满风险,但机会良多的竞争机制里,拼出一条生存之路。草根若是不成,不妨炼成“成品”重头再来。
选秀十五年,
售后服务难题尚未解决
“选秀是个圈”,从选手到嘉宾再到评委,选秀偶像在这其中屡次提升着商业价值以及业内地位,而并非依靠作品的加持获取选秀之后的二次进阶之路,比如华晨宇、毛不易,去年《创造营》C位出道的周震南于近日官宣成为《明日之子》第四季导师。
从目前来看,中国尚未形成成熟的偶像体系,出道后的“售后服务”不到位,会造成人才的浪费,选秀偶像成为“速食”偶像。《超级女声》后李宇春、何洁等人在公司的规划下借一夜之间暴涨的人气拍摄了青春偶像剧《美丽分贝》,多数的选秀歌手相继投入了影视表演中,音乐方面的路子则越走越迷茫。
而如今随着互联网平台偶像选秀节目热度水涨船高,对于选秀节目的衍生系列节目,以及选秀偶像后续发展的职业规划,在逐步明晰完善中。《横冲直撞20岁》第二季为火箭少女101的偶像形象塑造给予了完整的剧本;团体舞台节目《炙热的我们》则尝试走出团体组合无舞台这一困局……舞台资源极度缺失,解决非一日之功,各大视频平台曾打造了《中国音乐公告牌》《由你音乐榜》等打歌舞台,却收效甚微,但也可以看出偶像产业拥抱大众,避免粉圈自嗨的尝试,体系化的售后服务正在升级。
选秀节目正在热播之际,其衍生节目也成为必不可少的环节,甚至正在以特色节目的身份出圈,《青春有你2》的沉浸式角色体验剧情真人秀《青春加点戏》多次跻身综艺节目热度榜单前三;《可爱又迷人的她》也作为独立访谈节目,邀请了40位《青春有你2》练习生讲述自己追梦路上的苦与甜,展现每一位女孩的成长历程与现实话题。
选秀节目之后,内容制作方和经纪公司决定着偶像产业链的建立。新媒体明星机制中的经纪公司送选手在选秀节目中出道,实则是借助外力省去公司的经济成本和人力成本的投入,把塑造交给平台,营销交给粉丝。但也因此削弱了经纪公司在明星机制中的话语权,在偶像职业规划这一环作用较低。选秀出道的偶像在限定时间内的后续工作,多半由节目制作平台决定,新媒体环境下,经纪公司把话语权降低,让步决策权,是对市场的一次妥协。因此,出道成员的艺人所赚取的商业价值也多半由提供资源的平台方,即内容制作方所得。
由此,也出现了平台出道艺人后续大部分资源始终围绕该平台展开的现状。比如NINE PERCENT成员小鬼(王琳凯)出道后所参加的《小姐姐的花店》《青春的花路》《我要这样生活》等均为爱奇艺出品的节目;R1SE成员周震南的《令人心动的offer》《合唱吧300》《炙热的我们》等节目均在腾讯视频上线播出。互联网时代偶像后续发展,平台规划尤为重要。
偶像选秀历经十五年,时代偶像一去不复返,成为独具特色的全能流量偶像成为大趋势。选秀门槛在降低,但选秀偶像生存之路却布满荆棘,平台建立完整而成熟的偶像产业链是避免昙花一现的不可或缺的手段,不被工业化造星体系“浸染”,用作品晋升成为不被定义无法被模仿的个性偶像,则是延续偶像生命力的*路径。
10753起
融资事件
1376.66亿元
融资总金额
6527家
企业
1888家
涉及机构
185起
上市事件
1.23万亿元
A股总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