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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P、LP相爱相杀那些事儿

LP、GP要保持一个长期持续的关系,业绩很重要,沟通同样重要。

2019年7月9-11日,清科集团、投资界联合主办的第十三届中国基金合伙人峰会将在上海隆重举行,现场汇集200+优质LP和万亿级可投资本,共探新经济下的股权投资之路。

11日下午,在母基金周刊 创始合伙人兼CEO陈能杰的主持下,北极光创投人民币基金首席运营官&首席风控官李彬、国投创合董事总经理宋春、富坤创投管理合伙人&成都基金总经理王栋高特佳投资VC主管合伙人王海蛟以及北京科技创新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杨力以“LP和GP的那些事儿”为主题,就LP与GP的关系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以下为讨论内容实录,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整理:

陈能杰:按照惯例,我们每个机构用一分钟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李彬:家好,我是北极光创投的李彬,应该说也是行业的老兵,从01年开始触碰资本市场,从美国资本市场上市,到服务接触中国最早的投资创投机构最早的一个IDG,服务然后到北极光创投服务已有将近20年的时间。,北极光创投是自从05年创立,开始的从美元基金开始做起,现在也已有三期人民币,现在共管理300亿人民币的资产规模,目前我们很多项目在科创板上市排队,这个是我们机构大概的情况。

宋春:大家好,我是来自国投创合的宋春,国投创合是国家开发投资集团公司下面的母基金平台,我本人原来在美元的母基金工作很多年,以前做美元投资,现在在这个平台上投的是人民币,当然我们也做一些直投。我们现在主要在投的基金是国家新兴产业创业投资引导基金,这是一支国家级的母基金。主要投的方向是战略新兴产业领域,主要投VC基金。

王栋:大家下午好,我是富坤创投的王栋。富坤创投成立于2008年,总部设在深圳,并在北京、上海、深圳、重庆、湖南、成都和香港都设有自己的子基金和分公司。目前管理规模是50亿,总共有12支人民币基金。其中9支是一级市场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还有3支二级市场的证券投资基金。成都的投资方向主要是战略新兴产业,富坤集团早期是做PE的,因此投资领域比较广,涉及高端装备制造,金融,节能环保等各个领域,目前投资了大约90多个项目。其中30多个项目已经通过IPO或并购重组的方式退出。

王海蛟:大家好,我是高特佳投资集团的王海蛟,高特佳投资集团跟很多机构不一样的地方是专注于做医疗健康领域的投资,到现在我们大概是200多亿的资产管理规模,投了70多个医疗健康项目,同时我们还有一个特点是投资平台和产业平台双轮驱动,我们本身有产业控股平台,到现在大概控股的公司有7家,我本人现在是分管集团的VC基金,我们投的70多个医疗健康项目里面,在B轮和B轮以前的VC项目大概有20多个,所以在VC阶段投了比较多的项目。我们关注的领域集中在医疗健康,重点关注的是科技创新驱动的项目。

杨力:大家好,我是北京科创基金的总经理杨力,我们这个基金是一个老兵管理的新基金,因为北京科创基金合作管理机构是中金资本,我本人有在VC/PE做直投的经验和做母基金的经历,我们中金资本也派了大概十个同事来对北京科创基金核心管理团队进行支撑。围绕将北京市建设成为全国乃至全球有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这一重要的国家战略,北京市科创基金应运而生,经过将近两年的筹备,去年年初中金资本应标成功,成为合作管理机构,这个基金整个规模300亿,现在到位的是200亿,我们经过差不多一年的投资和运营,截止到上个月,6月30号,我们已过会22支基金,其中50%投向天使基金,30%投向VC和成长类的基金,有20%投向PE基金。后续我们还会依照5:3:2的比例,全面覆盖以投资科技创新前沿硬科技为核心的GP,进行整个的从天使到PE,以至于MNA基金的覆盖,谢谢大家!

陈能杰:我也简单介绍一下,我是母基金周刊CEO陈能杰,我们是比较专注聚焦的新兴服务平台,主要是以媒体和活动等形式服务在座的LP和GP。另外后端主要是基金的人才服务等。

第一个问题,用四个字来形容一下LP和GP的关系。我的回答是相爱相杀。

杨力:我觉得合作互赢、信任共赢更好。

宋春::我觉得是有点儿爱恨交加。

王栋:我觉得四个字太少了,从GP的角度来讲,应该是“我把青春献给你”。一支基金搞完我进入不惑之年,然后再搞下一批,当然LP跟GP同样是相互信任,相互托付的关系,LP都是我们的老板。

王海蛟:我觉得应该是共同成长吧,因为这个行业还是很短的。

陈能杰:刚刚王总提到了周期长的问题,正好和下个问题相呼应。我们知道LP、GP合作的周期很长,大家很难判断这几年的时间里会发生些什么。如何跟LP、GP们保持长期的关系,用三句话以内回答这个问题。

王海蛟:这个问题让我想到我们公司文化,叫做真诚,责任,激情,进取,谁都会犯错嘛,怕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很好的去沟通。

陈能杰:就是好好聊天。

李彬:关于这个问题好像讨论更多的是GP的表现。

从GP的角度来讲,首先要透明、公平的跟LP交流,真诚的跟LP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其次要互相理解,因为LP对GP的需求也是出自对资金各方面的要求,GP对出资人负责,就要从他的角度更多的考量GP本身和各种需要呈现的东西。

宋春:我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说是爱恨交加,大家都把长期的合伙关系比作是一个婚姻,之前我们接触,然后做尽调,做了选择,我对你是有期待的,大家签了一纸协议,然后后面肯定是希望按照这个LPA(协议)来执行,有什么事互相沟通共同解决。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会出现很多的岔子,这个里面就有一个叫做契约精神,再加上一个沟通和信任,所以GP和LP之间,像王海蛟总说的共同成长,但更重要的是要有一个信任加责任的基础。

王栋:LP、GP要保持一个长期持续的关系,业绩很重要,沟通也同样重要。我们做企业管理的时候经常会跟员工说,不怕你有问题,但是你要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反映问题,我们共同面对。GP也是一样,不能只报喜不报忧,要长期的保持友好关系,实时沟通很重要。

陈能杰:我很认同宋春说的,业绩的关键是挣钱,如果GP不能挣到钱肯定无法保持好关系。下一个问题要更深层次一点,刚刚提到一纸合约,谈恋爱的时候双方表面上看起来都挺好,但是LPA执行就后变成渣男了。大家接触了这么多的LP、GP,肯定会碰到奇葩的LP和GP,不需要点名,请各位跟大家分享一下奇葩的LP和GP的故事。

王海蛟:GP首先要专业,然后合规,在投资风格上面也要稳健,就是团队要做到稳健,专业,合规。尤其是过去几年,双创也好,有很多新的基金涌现出来,所以有一些基金实际上我觉得还不能说是奇葩,准确讲应该是太年轻吧。很多时候在投资逻辑上面,包括赛道的判定方面,还是偏年轻,更愿意捉一些热点,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相对弱一些。现在融资难,但是头部投资机构的融资并不难,一些小而美的专业化基金,融资也不难。所以这就映射了大多数GP在专业深度上有欠缺。

另外我觉得LP,我也希望,其实宋春原来是我美元的LP,我们人民币LP依然是年轻的群体,我们要向美元LP学习,把管理的界限要划分清楚,你是LP,你就要选择你认为称职的GP,全心全意的相信他,然后你提供支撑服务。当然目前有一些LP也可以理解,实际上对我们GP并不是真正的信任关系,所以有的LP会要求有GP份额,也有LP自己在这种方面有权利,一方面可能是有可能觉得这个GP的能力不够,一方面可能也是对GP有更好控制。但是我觉得这个其实就背离的LP、GP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一块我觉得是中国比较普遍存在的一些有中国特点的地方。

陈能杰:提到两点,GP不能太漂,投项目不能太天马行空;LP最大的问题在于控制权和参与度。

杨力:例子不要举,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融资谁都见过,估计很多GP跟地方政府国企、央企接触的都差不多了,就不举例子了。

李彬:杨力总和宋春总正好是我所在机构的LP,无论是美元基金还是人民币基金,我觉得从股权投资的属性来讲,这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基本不会以某个案子来判断整个基金回报和表现,在这个过程中对理念的坚持,或者对整个基金无论团队,项目的投资风格,策略都有要求的。

刚刚宋春总讲到LP和GP之间要不要喝酒的问题。我们北极光创投曾经有一个讨论要不要和LP喝酒,这里面其实喝酒仅仅是表面现象,它背后体现的是GP跟LP之间的信任程度,应该说北极光创投的喝酒文化是比较弱的,但是它其实背后是大家对个人的各种行为方式,或者是你的理念的支撑和需求。很多机构在背后说我对你人的信任和判断,所以也许表面是喝酒,但是实际上背后是大家对你机构,对个人人品方面的判断和支撑。

陈能杰:确实有LP说过需要跟GP一起吃饭喝酒或者旅游,花两三天的时间呆在一起。因为他觉得每次平时正式谈事,但是几乎没有时间了解对方人品,这是非常有意思的。

宋春:我觉得还是更多是一个中国特色,因为我经历过美元的LP和人民币LP,美元相对来说,是比较专业和工作生活分离的。举个例子,比如说原来我们了解一个GP,可能是原来那家机构的风格,主要是去寻求证据的支撑,数据支撑,就算是我们董事长见一个GP,他会更愿意去到这个GP的办公室看看他们的环境,然后尽量不会在别人那吃饭,不愿意给人家带来麻烦,另外也不愿这些事影响客观的判断。可能我们是通过其他方式来印证你对一个事情分析和最后的结论。在中国,GP和LP关系,这种喝酒的方式可能会存在,这是中国的文化之一,通过更多的社交理解这个人到底本质上是什么样的,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他追求的是什么。其实我觉得杨力总做GP的时候有GP角色,做LP的时候有LP的角色,在两个角色的时候我们都成为了朋友,这个本身跟人的本性有关系,另外跟我们的专业性也是有关系的。LP、GP之间肯定是有gap的,不可能是合二为一的。因为各方的目标利益诉求,还是有一定的不一致。但是我觉得杨力总能够更好的从对方的角度来理解。

外资是以专业的角度做所有的事情,大家是比较客气,互相尊重的。在中国这个行业和这个市场还在成长当中,再加上中国的文化,我觉得我们有我们的特色。一个我们要向外资学习,但是反过来讲,因为LP、GP的互动会更紧密,但是这个亲密当中是不是同样以一个专业认真的态度来执行所有的东西,这个我觉得是另外一个问题和角度。

我觉得这个LP不管是外资还是中资,都希望合作的这个GP能认真负责的实现他所承诺的和要做的事,跟LP一起达到那个既定的目标。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没有看错你,咱们这个关系一定可以持续下去的。国外的LP是很希望投了一期又一期,是一个持续长期的伙伴关系,但是中国我觉得行业是在成长的。

陈能杰:虽然兄弟们关系好,但是还是要明算帐。

王栋:我觉得随着创投产业的发展,进入这个行业的人越来越多。从早期的几千家到现在的将近两万家,参与到传统行业的LP也越来越多。前年在越南开LP会议时,有朋友提到他在两年之内投了50多个项目,但是大约有五年的周期,没有一个项目退出来,几乎让他质疑投资这件事,这是一个例子。

第二个例子,两个做传统行业的四川老板,可能闲置资金比较多,前年凑了一个亿成立了一支天使基金,一年之内完成了投资。其中有一些项目,现在可能连创始人都找不到了。可能有很多个体的LP觉得投资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包括后期进入这个行业的GP,其实杨力总刚刚讲的时候,我很想加一句话,投资需要长期持续的沉淀行业,有一些GP为了获取引导基金,或者LP投资的时候,承诺三年或者甚至3+2就退出,但是一个企业从创立到最终走向IPO,除了TMT行业,如果没有8-10年的周期是几乎不可能的。

王海蛟:我觉得好玩的事挺多的,因为接触的LP比较多,也有很多成为我们的LP的。我个人感觉好玩的事情有两三种,一种就是,因为我刚才觉得杨总跟宋总分享的很好,我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最后投你的人大部分跟你差不多的人。所以只要大家真诚,基本上都能处成朋友,为了工作吃饭,大家都很累的。

一个我印象比较深刻,17年国投投了我们,然后18年我去国投办公室聊天,我说你们怎么看资金面的情况,因为他们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很多。我觉得受益匪浅,他们觉得他们的LP有银行,他跟我讲,他们是怎么感觉,他们怎么控制节奏的。可能我做投资决定的时候也有影响,因为大的LP,他的站的位置比我们更高,他看到宏观的情况比我们更全,这个是有意思的事,也是有价值的事。

我希望跟专业度高一代的LP进行合作,这个专业度体现在几点,大家要承认宏观经济学对基金的影响很大的。我觉得以2000年左右到2010年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来讲,IRR25%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从10年到现在,经济整体宏观增长只有6%几点,专业度的第一点,对宏观经济认知应该在同一水平上。第二个最好能够有一些专业知识上的互补,我们更多的是聚焦在医疗产业,但是宏观面上LP比我们更专业一些,有一些这方面的互动。其实我刚才说的,我觉得LP和GP,在很多方面是大家互相学习的过程。

陈能杰:前段时间我跟一些同行聊,他们说可以通过跟不同类型的LP聊天形成一个算法,不断反馈学习,最终找到适合自己的LP。这也是LP和GP之间相互筛选的过程,能够走到一起,肯定有内在特质。

下面一个问题,在跟LP、GP交流和关系的维护过程中,发生过哪些让大家特别印象深刻的一些人和故事?事故也可以说。

杨力:故事肯定挺多的,事故刚才王海蛟也说了。我当时做GP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全民PE的时代,那时候我刚从美元基金转到人民币基金,觉得整个人民币基金的LP就是恶梦,因为那时候LP大多自我感觉很好,项目排队之后往往着急退出。后来才知道他们买的是定增,股市一跌他就不吭声了。

事故呢,大家可能都知道,GP最怕LP违约所以很多GP都会分批来套款,这是跟传统美元基金非常不同的地方,当然也积累了中国GP和LP各自的智慧,斗智斗勇。LP最怕的事故来自于关键人,我亲身经历过关键人离开的事情,这对我们是非常大的考验。团队不稳定、员工陆续离职对LP来说也是非常大的事故。总体来说,大家互相选,而且经过了相对严谨的尽调工作,虽然美元基金的LP不怎么跟GP吃吃喝喝,但还是了解很多背后能透出人格品质的小故事。

目前的大环境下,行业融资也挺难,我们认定了GP的话,会在融资、项目提供方面去给GP提供帮助,一些GP非常感谢我们做出的这些服务和努力,这里面的故事都非常感人。

陈能杰:你这边是中国好LP,不仅给你钱,还帮你找钱。

杨力:主要我看中这个GP了,我看着好,希望别人也觉得好。

宋春:因为杨力总他们是最后一个出资。

陈能杰:我在上一家公司做投资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情,我们跟一个地方的国有品牌交流,他们一直很支持我们,原因是我们连续四五年去跟他们谈的是同一波人。他们很惊讶,别的机构已经换了四五波人了,我们机构还是这一拨人。

GP的团队保持团队的稳定性也是不容易的。因为很多GP本身规模比较小,是带着创业团队属性的机构,保持持续的稳定性也是一个现在很多机构很难做到的事情。

李彬:我们北极光创投主要负责执行运营方面,所以对我们来说细节是魔鬼,细节决定成败。

在规则设定的时候,在契约最开始跟LP、GP最初拟定契约时各种今后的结婚后的规则方面,其实有很多磨合的过程的。如果比较来讲,我们北极光创投从成立到现在共做了5期美元基金,人民币有三期,在规则拟定的过程中发现很多不同,比如美元基金LP对GP各方面信任程度,放手程度更强。国内LP在不断的摸索规律的过程中。对GP来讲,比如讲一个简单的小花絮,在投决会的设定上,最初有一些LP希望能够对GP的日常活动有更多的监督管理,所以开始会要求参加投决会。后来发现真正设完这个规则之后,这个规则不是对GP的束缚,反而是对LP的束缚,每次半夜我们开投决会的时候LP还要找人参加,还要发表自己的意见。所以我觉得这里面确实有一个大家共同磨合成长的过程。对于GP和LP来讲,更多的是在前期,后续也跟LP有很多交流;LP选择GP过程更重要,比后续要对GP进行日常的监督和指导重要的多。

王栋:故事其实不是特别多,包括事故。因为我觉选择一名合格投资者是最基本的要求。我们选择LP的时候,除了简单的拿钱之外,还要有共同的价值观。我们每年都要开LP的会议,面对GP项目投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的。特别是投资期完成,到了退出期的时候,你的项目没有充分的退出机制,跟LP之间势必有或多或少的矛盾。还是回归刚才最初说的,很多是以业绩来说话的。

王海蛟:我觉得宋总的故事应该挺多的。

宋春:我在想这个故事,可能对我是故事,对他人不是故事,对他人是故事,对我其实是工作的一部分。我觉得可能人民币和美金的一个差别,我觉得很有意思。美金比如说你出资的时候一般找一批项目,然后根据你的项目需求来call款,要求LP出资。但是人民币就是一个市场的特色,因为大家怕后面的LP违约,所以一笔把所有的资金全call来了,但是这样资金成本对GP来说压力挺大的。你还什么都没有投,就开始要要业绩来覆盖这个成本。

其实你要讲到事故的话,像王栋总说的,其实作为合格的机构投资人,投资人不只是GP,也包括LP,只是在不同的层级。实际上按道理都不应该有事故,也就是说人为的事故不应该有的,除非这种系统性的风险和不可控的因素,比如真的哪一个创始人、关键人出现了不可控的事情,或者整个市场的风险,比如金融危机是整个系统性的风险,这种风险你很难把握控制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一些事故,比如互联网泡沫时期。但是实际上如果特别好的GP,他是有洞察力的,他对宏观是有判断的,他是一边判断宏观,另外一方面在企业层面上,从具体的数据上会有一些反映的。如果我们投的某个著名基金在2007年投的很多项目估值很高,等过了2008年的时候,这些项目业绩都大幅下滑,你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原来估值的那个点。

所以这是一个投资的周期问题,反过来讲,像这些肯定是大家不期望出现的事情,算事故吗?我觉得它不是人为的事故,但是还是可以有一些预测和之前的准备。可能现在这个阶段需要收紧一点,估值可能会下来。LP、GP对整个市场,对行业,宏观微观的都要有判断,投资其实真的不容易,中国为什么能够全民PE,这虽是促进整个行业成长一个过程,但是最终它一定是返璞归真的。

王海蛟:首先我讲两个事故,是听说的。有一次我们去一个机构募资,他们很恼火的是某知名投资人,在前一家机构路演,然后募了十个亿,不到一年就辞职创业了,然后再来募资,肯定是不行的,这个对LP来讲是比较大的事故。

第二个我听一些LP放了一段录音,他们参与一次投了基金的会议,那个基金本来IRR是不错,当时可能有过高预期没有拿到,所以现场肯定是事故,大型的车祸现场,我自己跟LP之间故事比较多,有蛮多有意思的故事。我们17年在重庆,当时朋友引见拜访客户,回来就汇报,讨论半天说别去了,觉得有点偏。我们那个LP自己从重庆飞过来,专门来上海办公室请我和另外一个主管一起吃饭,介绍我们重庆有什么优势,特别希望专业的基金去做一些事。后来我们真正做了,帮我们找了很多投资人。当然我跟他是很好朋友,他也很年轻,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

诸暨市财政是我们的LP,我前段时间刚去诸暨,他打电话让我们过去,说杨梅下来了,周末的时间像朋友一样的喝了杨梅烧酒,感觉很不错。我感觉和LP的交流,你自始至终在沟通的话,包括每次去北京,宋春总就发微信,我一到北京就发微信给我,我觉得好玩的事情比较多。

陈能杰:平等的沟通交流希望是有的,不管LP还是GP。

宋春:一个小故事,做王海蛟总他们尽调的时候出差在外,我严重感冒,他们就到处帮我去找药店。

李彬:特别体现的是GP的基本素质,因为GP在投资的时候,不仅仅是给项目钱,也是要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和各方面增值的管理。

杨力:我比较赞同李彬说的,很多GP融资的压力也很大。有时候他们一下子看几百家LP,可能在这个过程中有些GP连LP自身情况都没有判断清楚,不免让人怀疑他的投资能力,因为投资是一个与人打交道的事情。连LP都没有摸清楚,我不认为他能看出行业里的坑。所以融、投、管、退是一个综合能力。

陈能杰: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刚刚宋春总提到目前国内的很多GP或者LP,自己本身现金流的管理和资金的管理有问题的,这要求我们既要把握融资节奏,也要把握投资节奏,大家聊一下作为LP或者GP,你们如何把握自己的节奏?

李彬:北极光创投是这样的,承接上一个议题,叫不忘初心。

对每个GP来讲你要知道自己的初心什么是,我们是早期科技,即始终围绕早期科技的理念做项目投资的布局,而不去管风口和热点,我们秉承最初的初心,比如说我开篇讲我们之所以科创板25家首批将IPO的企业中北极光投资的有2家,而且都是早期就投资进去的,因为我们长期在科技领域先制造领域做布局,而且坚信它有成长的空间。在投资节奏来讲,每年的布局,特别在估值高的时候,泡沫严重的时候,要能够清醒的认识到市场的前景,是不是适当收缩而不是扩张。

宋春:我觉得简单三句话,就是首先要做自己能胜任的事,第二个也是要不忘初心,第三点就是要专业专注。

王栋:简单三句话,坚持自己,合理布局,然后妥善退出。我们是承诺基金,主要偏向于TMT和新兴产业。2014年成立到目前为止,我在TMT领域投了两个上市和被并购的项目,其中一个是跟北极光共同投的,最终在香港上市。TMT是永远不缺乏热点的行业,但是我们的风格是从不追逐热点,我们会判断这些热点哪些真正能够落地,哪些在这个阶段还要缓一缓。

王海蛟:感谢主持人给一个打广告的时间,我们正好在募一个VC基金,其实我觉得对我们来讲,我认为生物医疗产业在国内是新旧动能转换的时机,所以他们聚焦创新技术的投资,因为过去的成长模式是拼营销,现在是拼技术,所以未来五到十年聚焦技术创新的生物医药的投资可以加大布局。第二点我们碰到很多很困惑的问题,我发现一夜之间超过一百家机构说布局大健康,都说我们布局四大领域,其中必有大健康。高特佳聚焦医疗健康产业,肯定是选过赛道来做投资的,比如说我们可能现在聚焦于医疗,目前健康暂时是不碰的。因为我医疗是目前核心需要解决的问题,我看很多同行去看养老,康养,这个不是不好,只是肯定不符合高特佳的投资逻辑。还有我想聚焦于技术创新投资,模式创新的投资我关注的少,我们很多同行VC基金做线下服务机构的投资,我觉得从重心匹配,逻辑上来讲不是我们干的事。

所以对我来讲,第一我们肯定会加大我们的基金募集,加快技术创新领域的投资,同时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有基金规模上来讲,我不能认同刚才说的,VC规模十个亿已经很上限了,因为你要分散度,你一个基金要做5%一个投资上限,你至少得20项目,你得多少人去管?这个投后管理很累的。

杨力:刚才我已经讲了,融、投、管、退四个环节要有综合的能力,从GP自身来看,我强调的还是均衡性。需要有专业专注的品质,对行业理解更深刻,对宏观经济有所把控,包括对二级市场的变动都要有所感觉。我们都经历过2008年的金融危机,现在国内大环境也有所变化,这时候一定要对外部的环境有所了解,同时做好内功,这就需要GP自己把握好节奏。

对于LP来讲,还是要挑选有这种能力的GP。即使在融资难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有信心,我们自己也有投资压力,我自己的投资策略或者风险策略每一个项目都是不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选优秀的GP,然后对他抱有信心。

陈能杰:可能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基准线,这个基准线是初心也好,专注的领域也好,我们对外部宏观经济、市场的变化要有一定的把握。

李彬:就是要做你能胜任的事,创始人的团队一定要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有多大的能力,所以你管的基金规模,你的行业要符合你的资源和能力的。不是说那里可以拿到钱,然后奔过去了,人家做PE,你明明不是做PE的,然后跑过去做PE了,这个不是专业的角度和长期做一个事情的态度。包括现金的层面上,有的人可能觉得赶快投,现在市场上钱多,或者说不行怕LP违约,我全部call过来,然后赶快投,这都不是健康的。

陈能杰:就是GP扩张的速度很重要,之前管控5个亿,下一个要募集15个亿。很多同类进行无序的扩张,导致最后崩盘。最后我们用四个字作为结束,大家最想跟你们的LP和GP说哪四个字?

王海蛟:恭喜发财。

王栋:合作共赢。

宋春:明天更好。

李彬:坚持初心。

杨力:也是不忘初心,做好内功。

陈能杰:好的,最后祝大家幸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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