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届全球PE北京论坛”于2017年12月2日在北京香格里拉饭店召开，由中国股权投资基金协会、北京市金融工作局、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政府、北京股权投资基金协会联合主办，全球20个国家和地区的股权投资基金行业协会参与支持、协办。本届论坛聚焦“发展、助力、创新”，并就时下热点的议题进行深入探讨。
并购专场上， 北京华软金宏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创始合伙人刘浩、华融渝富股权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白国红、 尚珹投资合伙人裘育敏、 云月控股执行合伙人宋斌、新加坡创投及私募股权投资协会大使季淳钧、成都天翔环境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裁邓翔进行了讨论。以下演讲实录，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整理（有删减）：
刘浩：并购这个专场人非常火爆，并购是整个资本市场最大的热点，我自己也经历过并购市场的一轮，特别是国内市场，投高峰，当然我觉得这是螺旋形上升的趋势，在整个并购的过程中间，也发现了很多包括我们在2016年出现的慢慢并购不是围绕产业做并购，而是纯是资本。实际上并购和整合有时候我觉得整合比并购重要的多得多，我经历过很多的并购，四到五次上市的并购，我并购最长时间九个多月，整合可能一年到两年，今天就延着整个话题，邀请了各个行业在并购层面上非常著名的专家，然后谈谈他们的想法，现在有请白总讲讲他在并购方面的心得。
白国红：结合我们资产管理公司，自己开展的业务，给大家分享一下，第一个市场机制是非常多的，每次产业结构调整，一定会带来一些企业跟不上调整的步伐，出现困难。第二个政策，和环保讲绿色，也让很多去库存等等这样的调整，有些企业尽管形成困难，形成了法律纠纷等等方面，但是他在他的文化产业，某一个环节非常好，那么这个时候，我们这些企业是破产到死，还是挽救，把好的技术新的产业新的发展，我们作为资产管理公司，以不良资产为主业的资产管理公司，空白企业的重组是我们参与并购的特色，就是说困难企业重组，法律纠纷处理，最后把企业交给产业投资者。困难上市公司，出了很多问题。和他们合作，对困难上市公司，通过破产重组，把烂企业做成好企业。
刘浩：能不能给我讲一个案例，我跟资产谈，是按照市场价格谈，你一出手就按一折两折谈，空间极大，能不能讲一下目前小的案例，目前您接手的不良资产并购重组中间一个成功的案例。
白国红：提到了非常有意思的问题，困难企业并购重组，比好的企业难的多，为什么困难，一个财务问题，转不过来了，出了问题，第二个一旦出现财务问题，面临诉讼问题法律问题，面临财务问题，有产业问题，有一系列问题，要做困难企业重组，确实时间长，好企业都是一家的，困难企业可以跟大家分享几个案例，我们华融在2011年那个时候，我们浙江分公司做了一个缝纫机企业，缝纫机当时产能过剩，产能过剩扩张，扩张带来短期的问题，过去扩张太快了，造成财务困难，财务困难现金流转不过来，造成了生产经营困难，最后只能破产，华融公司主动参与，把各家银行债券收过来，收的时候就打折了，打折了的债券，跟企业免债免息，给他一些流动的支持，很快这个企业走出来了，曾经拿他生产的小型缝纫机作为国家的所需，当年在浙江省有很经典的案例。大家都知道山东企业，实体企业过去非常强，但是山东企业相互担保，一旦有一家结构出了问题，调结构调产能会牵扯一大堆企业，那边有好的资产，但是资产出了问题，收银行的不良债券，收进来，这就给我们后续的债务重组有非常好的条件，在股权重组，最后做好通过引进一些其他的产业投资者，最后做到产业上市去。上市破产重组里面最经典的案例，我们兄弟公司做的太阳能的企业，通过破产重组，我们兄弟公司取得了非常大的经济效益。
刘浩：下一个是裘总，您在涉及到一个项目涉及到产品并购上，有一些什么样的心得。
裘育敏：说到并购，这个话题对我们来说，比较有挑战的话题，我们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并购型的基金，还是传统PE的打法。我所在的医药医疗行业，最近是一个非常热门的，大家积极探讨的话题，尤其在医药行业，或者说医疗器械行业，进入了投资，就是所谓的从存量角度来说，投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说的存量指的相对比较成熟的医药医疗器械的企业，医疗有几个大的趋势，国家在医保的控费大处方大检查的控制，包括抗生素滥用的限制，包括辅助用药的限制，都对现有存量的企业产生了压力，监管方面也抬高了门槛，从我们投资角度来说，都放眼在一些增量上，医疗增量行业研发是比较漫长的周期。
新药的话，平均的研发周期超过十年，整体的研发成本超过十亿美金，中国企业现在开始重新起步一个研发的项目，远水解不了近渴，并购成了非常好的。行业的一些特殊性，并购一个规模庞大的标底公司为目的，你可以从技术平台，某一个产品的角度，通过并购加强我们本身的资产的价值。
刘浩：我一直也在想并购并不仅仅是并一个股权，股权只是并购形式而已，知识产权层面的并购，当然也包括说像国外的PE基金，真正在一个控股型的，最后把企业并完以后，派一个人带团队，不仅仅提供钱。宋会长在这个方面，一直以来都是非常非常的专业，特别在控股型并购层面，请宋会长给大家聊一下。
宋斌：我们只做并购的投资，所以术业有专攻。云月控股是专注于深入运营专注于价值提升比较知名的这么一家并购基金，讲十字投资法，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有一点体会，讲并购资金的业务，要求要有足够的方法，要有比较足够的资源第三有足够的毅力。因为首先我们讲并购投资，你只有通过把一个企业能够有一个真正的提升，有一个真正的改变，把它的短板真正能够补上，把长处真正发挥，才能够真正创造价值。方法就不是一个走捷径的方法，一定是靠自己的体力拉车的事情，所以首先它坚持控股得到的不是权力，得到更大的责任和义务，得到的是一个更大的追求。
第二个方面讲一定要有足够的资源，你要改变一个事情，改变一个企业，改变一个环境的时候，要有足够的资源，当然第一个资源一般讲的资金，但是更重要的是需要智慧，产业家的智慧金融家的智慧，有时候一个企业家，要让金融投资搞好逻辑在哪里，就在于这个金融家，这个投资机构，不仅仅是普通的金融投资者，一定是一个金融产业家，也就是说他会站在企业发展的价值增长的高度，做一个全面的布局和设计，采取金融投资的逻辑，来分析路径，分享金融方面，确定可以实现的最佳目标，最终成功的产品，逻辑在这里，需要把资金资源，把智慧结合在一起来做。
第三个一定要有足够的毅力，因为给到一个企业，不是搭上车就可以下车的，要有坚强的韧性和耐性来解决投资中运营中退出中各个方面的各个环节的遇到的困难和问题。为投资者拿到一个最佳的投资。我们现在搞投资，现在这种全能型的投资越来越少了，只做大消费。
大消费行业面临一个非常好的阶段，未来得五年十年指明了经济发展的方向，其中有一句话，就是消费是具有经济发展的基础性的作用。消费是决定了我们如何使得我们人民追求美好生活能够实现的一个重要的历史阶段，那作为并购基金，再做消费发展投资，实际上是符合大的趋势。因为我们知道在消费行业投资中的核心，衣食住行，吃喝娱乐，健康生命，品质生活。这一项一项的都需要通过并购投资，通过金融资本的力量，通过和产业结合，创造出更多的更好的高质量的消费产品和消费服务。
消费投资，应该是我们整个投资的主体主线，因为我们也知道，我们做科技投资，为整个美好生活来创造它的外部条件，我们做制造业的投资，是在为如何创造出产品做它的工具，工具条件。我们做文化投资，是创造一个好的氛围，消费为主体和我们国家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无论上市公司，还是投资者都是消费投资的主力军，也是收益者，并购的主力军，在这个过程中成为专家中的专家，用专业的力量实现，谢谢各位。
刘浩：中国的资本，中国的并购现在已经遍布了全球，随着“一带一路”的政策的发展，我觉得在东南亚，会存在很多很多的机会，包括制造业，包括以新加坡为主，我在新加坡待过两年，我们也请来自于新加坡的季总给我们讲讲，在东南亚并购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季淳钧：我今天来其实带着两个身份，一个是我是新加坡创投私募股权投资协会的前任会长，也是他们的国际大使，另外我是伟高达创投的合伙人，负责中国的投资。
我们看并购这件事情，有两个方面，主要其实就是一个退出渠道，并购对我们来讲是核心的退出渠道，另外我们投资一些企业的发展，带来一些战略投资的机会，有时候就给一些其他的公司扩大自己的规模，然后在琢磨怎么样到市场上去。
东南亚市场还是蛮有意思的市场，创投这一块，五六年前，去年破了三十亿，今年会破五十亿的规模，上一个月的事情，有两个独角兽，一个在纽交所上市，一个在香港所以就是说这个市场，五十亿的规模，其实就是说现在退出了，我认为是真正的开始，那在这里面市场的投资者其实分别有两种，一种投的非常非常早，公司规模差不多独角兽的规模，才开始投。刚才我说的BAT这些其实有很多战略的投资甚至于晚期一点的收购，这里面有很大的收费，可以专注这个市场，另外说一点，东南亚的收购市场，还有一点，就是说我在欧洲也好在美国也好，投资机构，或者战略投资的交谈的过程中，发现其实这些市场现在开始对中国买方来讲，提出一些意见。
刘浩：前面四位嘉宾，基本上都是以做投资为主，最后一位嘉宾，完全做产业为主，邓总也是我的合作方也是我的朋友，在2014年上市，在海外也一直做并购，到现在差不多投了60多亿，我们一起做海外的并购，要注意你是属于重大资产重组期间，任何说话都要注意，特别在公开场合，在资产负债表外面应该是非常庞大的，营业收入差不多快一百亿的环保公司，只不过没有完全体现出来，按照政策往前走，他按照上市公司的规则严格遵守，我们谈一谈翔总上市公司怎么从2014年上市，从传统装备制造变成一个比较大的环保公司，他的心历历程通过并购到现在。
邓翔：非常高兴有机会和大家分享，确实由于身份比较敏感，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细节不太方便，确实借这个机会把我们企业有一些东西，包括走出去，“一带一路”一些心得在并购方面的心得跟大家分享，确实中国实体经济是2002年毕业以后，和企业装备制造业，中国快速发展以后，实体经济确实也面对很大挑战，在十年前不管是在化工行业在电力行业，装备制造这一块应该是日子非常不好过。
我们2014年上市以后，确实也是考虑产业转型升级聚焦，我们优势和劣势都很突出，作为上市公司的新军，我们怎么做转型升级，包括我们创业IPO敲钟的时候，第一堂课培训，就是企业的并购重组，上市公司并购重组是发展非常好的手段，包括我参加长江商学院讲的第一堂课全球化，我们分析一下转型升级的优势，在于这几方面，第一方面本身有计划合作十年的基础，因为在十年前就产品出口，上市前进入奥地利的一家上市公司，也是欧洲制造五百强，作为我们第二大股东，同时我们美国公司在环保领域，有十年跟国外公司合作的基础有这么一个团队，我们觉得是有条件的。
第二个就是产业方向的选择，那么装备制造业在很多行业是很多部门，中国装备制造业发展，一定要有核心的技术品牌和国际化的市场，这一点为什么说中国“一带一路”走出去，我们正好有强大的制造体系和基础，我们在环保领域的发展，我们也是基于这一点，我们当时就聚焦，围绕着国际化高端制造以及环保三个聚焦我们的发展，当然并购确实是非常快速，而且是非常有效的，三四年有一些心得，海外并购过程中确实标底的选择，包括谈判交割投后管理，包括文化的一系列的，确实是系统的，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确实经历了很多，总的来说第一要符合战略，正是因此我们符合战略的对外并购投资，这个对企业很好，第二个一定要有一个体系来支撑，当然企业发展过程先后不一样的，随着国际化，一定要有完整的体系，所以说体系的建设也是在我们目前我们这个企业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第三个就是有一个强大的作用要懂得并购要懂得管理，要懂得落地产业各方面人才。
最后一个以合作包容，每一次并购也好，合资也好，我们都是抱着以合作发展态度，我们有一个项目，跟管理层进行合作，我们之前2015年美国的并购，实际上是跟创始人的合作，可能包括我们现在另外一些是跟集团的合资，以合作的这种心态来发展。
刘浩：我还想问一下白总，就是因为并购现在传统的方法，是上市公司加PE，我想问一下您，上市公司加PE，大家对这理解都特别难，未来两三年上市公司加PE，还会持续吗，还有新的转变，听听您在这个方面的想法。
白国红：其实这个也是，上市公司加PE，主流的一个并购方式，有一些类型，就是说作为PE来讲，有资金运转方面，上市公司产业发展，PE加上市公司是优势互补，通过PE加上市公司，也给资金的提供方提供了非常好的合作伙伴，这个模式对基金机构基金管理对上市公司对资金投资者都是互赢，这个方式有合理性，有存在的空间。
因为PE加上市公司，在PE端主要资金和资本，对产业的提升，产业的整合可能主要还是上市公司，资金很多时候是一个被动状态，我希望在被动中，能够由被动变的更加主动，参股对标底有一定控股，控股的状态，使得PE这样的并购基金起到更大更强的作用，很多大企业都是有，很多大的并购都是有基金。
刘浩：我再问一下翔总，现在在国内的并购市场或者资本市场中间，很多的上市公司，跟央企或者跟国有企业合作比较紧密。国有企业或者央企有大量的资金，在扩张在大单，相当多的好处，今天早上也说过混改这个事情，混改有可能民企主导也好，国企主导也好，现在反而是一个主流，我就不知道翔总对上市公司您是一个民营企业，未来跟一些央企或者大的国企合作，您会有排斥，还是报着开放的心态做这件事情。
邓翔：合作是永恒的话题，对企业发展还是战略股东，包括我们项目合作，包括一系列的，目前在天翔股东里面，也有一些资产，也有一些国有的投资平台，包括我们上市前，天翔的股份也是混搭的，董事长是创始人，非常好的投资人，通过我们企业的发展。另外在市场扩展方面，我们也是有很多的国企包括央企也好，还有包括地方的平台，清华产业园项目，就是由上市公司投资建设平台，我们现在在国际市场上面，有一些也是跟咱们国企央企一起走出去，这个是非常合作共赢的事情，这个里面需要各方找到各方的优势，天翔未来一定以技术创新国际化的这么一家公司，这样我们有自己的特点，和我们的合作伙伴有更多的合作空间。
刘浩：我也想听听宋会长对这个观点，您赞同吗？
宋斌：这是特别好的话题，我听了白总和邓翔老总讲，从自身的实践和行业观察，中国目前并购的阶段，有三个关键词，第一个关键词就是合作投资，合作投资包括您刚才讲的，所有制之间共同的合作，包括我们做PE基金和资本方的合作，还包括我们并购基金和上市公司的合作，上市公司的合作，已经进入到了由过去的类似白手套的合作，进展到了说带有主导性的合作，很快买了交给上市公司，比较成熟的项目，现在更多PE基金主动的扫描以专业化的眼光看到了好的标底，收购了，所以他跟上市公司是合作关系，收购以他为主导的，土地的，把他进行培育，培育到了跟上市公司匹配的时候，交给上市公司，这是孵化创造性的过程，这是中国目前上市公司最需要的，同时我们需要和一条行业进行合作，也就是说行业的资本和有专业能力的并购基金合作，收购了一系列项目之后，成批的孵化之后，会根据不同的行业中的大企业的需求，跟他进行合作，这也是一种对我们整个国家产业链很好提升的重要方法。
另外一个关键词我们叫链条合作，我们做并购基金投资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一个项目投了，投一个项目的时候，是链条式的产业链式的投资，做零食，对零食行业非常关注，是产业平台式的控股型的PE投资，PE投资的特点在于他的资本来源，退出的目标和产业不完全一样，那条投资会形成中国的产业竞争格局很大的变化。
第三个关键词补强投资，主要体现在，当你是一个控股型的并购基金进行投资的过程，包括跟上市公司合作的时候，需要资金补强，包括跨境的补强，在海外去收购，海外的技术资产品牌工厂人才和我们国内的企业进行PK，还有还有跨界的补充，跨界的当你是，你是做比如说原来投英式，做儿童服装的，非常擅于在最早的时候，就把电商这条销售做到了最优化，成为全球性的品牌，在双十一节上，销售第二大的品牌商品，跨界式的补强，补强投资链条投资加上合作投资，三者结合起来是将来不同的行业不同的产业进行并购投资和并购基金运作的一个主要特征。
刘浩：中国的资本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第一我们手上大家都不缺钱，第二个我们也不缺头脑和企业，第三点确实是也不缺团队，当然我们在一些机制层面可能有一些不健全，但是我觉得这并不是关键，中国我们并购才刚刚开始，中间有一点点泡沫，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我相信中国的并购市场，应该有一个十年甚至更长的一条道路，也希望PE人，做并购的人，能够呵护这个市场，真正把产业做出来，真正扶持真正做产业的人，在资本围着产业转，不让产业围着资本转，这是我做PE的一点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