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年的智能手机浪潮让苹果和谷歌出尽了风头,而曾经的科技霸主微软却一直低迷不止。随着纳德拉时代的来临,不仅仅意味着微软复兴的前景,也意味着我们会看到诸如Win 10和Project HoloLens这样的创新产品。
虽然DNA校园(DNA CAMPUS)一直以来以严密的安保和秘密的办公室闻名,但是92楼却是很罕见的对外开放。访客无需微软ID即可进入参观,在92楼里访客可以在游客中心浏览公司发展历史,也可以去公司商店购买品牌瓶装水、连体衣或者印着“My mom is a geek”的T恤。但是就在访客脚底下的地下室里,隐藏着一个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相当机密,很多微软员工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在一道双层门前,Alex Kipman把他的徽章在访问平板前晃动了几下,进入了这道安保严密的门,沿着楼梯进入了实验室。
过去的五年里,Kipman和很多微软的工程师、设计师、研究人员一直都沉浸在这个没有窗户的空间里去创造一个绝密的产品——一种增强现实的头戴设备,这个产品可能是微软自2010年发布自运动传感游戏设备Kinect以来最雄心勃勃的计划,代号为Project HoloLens。这款设备乍一看像是一种来自太空时代的太阳镜,很像Oculus Rift虚拟现实头盔。但是Rift是将佩戴者置于完全数字化的环境里,而Project HoloLens则是将数字元素融入了现实世界中,很神奇的将虚实结合在一起。
接下里的几个小时内,我试玩了这个设备。游戏中的人物出现在了真实的房间里,收集了散落在沙发上的硬币,在放置在地面上的弹簧上蹦蹦跳跳。我还塑造了一个虚拟的玩具(一个荧光绿的雪人),我也可以通过3D打印机打印出这个玩具。我还帮助Skype童话中自西班牙的摩托车设计师喷涂了一个立体的挡泥板,而我的操作都相应的在一个实际的样机上实现了。我还和一名NASA科学家一起穿越探索了火星表面。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很普通,但是有一个设计却让我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Project HoloLens的潜力,这个设计就是“修理灯开关”的学习过程。我戴上这个设备后,Kipman给我展示了墙上一个大概3英寸大小的洞,洞里还有电线伸出来,附近的柜顶上还放置着一些我不太熟悉的工具(很显然我不是电工)。然后一个工程师出现在了我的屏幕上,他在隔壁房间里用Skype和我通话,并向我做了自我介绍。他所能看见的和我看见的完全一样,他在柜顶上的电压测试仪上画了一个全息的圆圈,然后他给我介绍了安装开关的大致过程,用全息箭头指引我进行安装。五分钟后,客厅里的灯就可以用开关打开了。
Project HoloLens非常具有竞争力,而对微软新的首席执行官纳德拉来说,这是他上任以来*个大考,这个项目将检验他是否能够唤醒公司长期休眠的创新和创造力。48岁的纳德拉给微软带来了全新的领导风格,在微软工作的20多年里他收获了很多管理知识,如今他利用这些知识采用合作的方式来管理公司。负责Windows的执行官Terry Myerson(自1997年以来就一直与微软共进退)说:“他允许不同的想法存在,并认真考虑接受这些想法。要知道,要想解决好一大群人的问题是很困难的。”
Project HoloLens负责人Kipman
微软成立之初,就雄心勃勃的想要掌控个人电脑时代,想让每个家庭每张桌子上都会有一台个人电脑,而如今,这样的野心也出现在了Project HoloLens上。但是40年过去了,公司想要在硅谷重新称霸的日子似乎还没有到来。去年10月份,投资人Peter Thiel在与Marc Andreessen的公开谈话中称,微软在科技创新上下了很大的赌注。尽管微软去年的销售收入增长近12%达到860亿美元,但是其核心业务却在衰落,这种情况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了。而那时候,几乎所有企业都使用Windows支持的个人电脑和服务器。
微软通过拒绝与竞争对手合作尝试达到锁定用户的目的,但这种策略却造成了其核心业务的衰落。迷失在傲慢之中,随之带来的就是市场优势的减弱,所以微软推出了一系列“追赶模仿”的硬件产品,期望品牌效应会让用户回心转意。这一系列产品包括仿造iPod的Zune MP3,仿造iPad的Surface平板,还有2010年高调推出的社交网络专用手机Kin(这款手机仅销售48天就被Microsoft和Verizon抛弃了)。而消费者却转向了设计更好的设备,这些设备往往都是运行的与微软毫不相关的软件生态系统。与此同时,计算机行业也在飞速变化着。越来越多的处理过程被搬到了云上,越来越多的公司开始使用和云相关的软件。而越来越多的用户也开始使用移动设备来工作,这些移动设备大部分都是采用苹果的iOS系统和谷歌的Android系统。据统计,2014年微软大约只占全球智能手机操作系统市场的4%份额。借用纳德拉经常引用的“云为基础、移动先行”,在这个世界里,微软错过了移动设备和云这两个机会。
当纳德拉一年前坐上这个位置时,这些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在之前与一位分析师的通话中,他引用了哲学家尼采的话来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微软必须要勇敢面对现实。”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勇敢的面对这些现实。他的前任Steve 鲍尔默称微软是一个设备和服务公司,而纳德拉则放弃了这一立场,认为公司能够利用任何平台来帮助人们更加高效的工作,即使这些平台是被竞争对手控制着。正是他的努力,现在Office可以在苹果或谷歌系统支持的平板和手机上使用,而任何小于9英寸的设备都可以免费使用Windows系统。他和微软曾经认为是竞争对手的公司结成了合作伙伴关系,并花费大量时间在初创公司上来学习创新商业模式。比如说,他支付给Minecraft制造商Mojang 25亿美元的资金换取其背后的开发商能为Windows系统来开发应用。
但是Project HoloLens却是纳德拉所作出的*胆*风险的举动,因为这是*的,在此之前还没有类似的产品出现。这项计划也是微软为数不多的计划之一,微软投入了大量时间和金钱来进行大量内部研究,并且所有的服务都是Windows系统的延伸。纳德拉相信Project HoloLens将会引领下一代计算交互界面,他说:“这就好比我们*次用个人电脑上的鼠标和键盘来操作Excel一样,是全新的体验。”对纳德拉来说,尽管Project HoloLens早在他上任之前就已经开始了,但是这项计划将会深刻的改变他的人生,要么预示着他开创了微软创新的新时代,掀开了衰落中的微软的一个新篇章。
纳德拉在他位于34楼的办公室里会见了我,办公室里的家具等等似乎还是比尔·盖茨时代就有的。但是还是有很明显的迹象显示新主人的到来。比如说,桌上放着iPad mini的空包装盒,而在桌子的旁边还有一个板球拍。
纳德拉蹲在一张黑色咖啡桌前在一张便条纸上画了三个同心圆。他解释道,最外围的圆代表概念,它让我们想出了像Project HoloLens这样的新事物。第二个圆代表能力,创造事物所必需的工程和设计技能。而最里面的圆则代表了文化。他说:“你需要一种从根本上就不抵制新概念和新能力的文化。”
陆奇
微软已经很好的解决了概念这个问题。它结合了概念和惊人的工程创造出了一大堆令人叹为观止的原型,但是这些原型却很少被推出市场。那是因为在过去的20年里,微软文化已经发展成狭隘的竞争性文化,更多的是偏安一隅而不是尝试高风险的业务。员工更喜欢去生产管理者可能喜欢的产品,而不是在可能失败的新想法上浪费时间。核心产品Windows和Office让公司忽视了那些人才和新想法。在前任CEO 鲍尔默时代,微软员工更期待能够以微软生活方式生活,使用Windows支持的手机和Surface平板,而在同时,iOS和Android设备正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变革大创新。一名资深人士表示:“我认为很多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变革这种创新,就像当初的汽车之城底特律一样,引领美国潮流。”
在硅谷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律:成功的大型科技公司无法重塑自我。很多公司都尝试着打破这个规律,但是这些失败的帝国还是不可避免的滑向衰落,就像黑莓、惠普、雅虎等等。但是纳德拉却从微软自身中发现了灵感。他记得1992年自己坐在高盛集团的接待室里,希望能够见到首席信息官。但是他没有见到,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微软只是一个售卖个人电脑软件的公司。纳德拉回忆道:“他们甚至都不屑于会见微软的人,他们会说:‘这群做PC机的人到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在他停顿的这段时间里,我回想起企业计算行业的兴起,正是这个行业让微软把自己的Office软件成功的推销到世界上每一家企业里。他概括道:“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虽然纳德拉在工作中学会了众多管理方法,但是他清晰的愿景和富有同情心的倾听风格的形成还要追溯到他成长时期。1992年他从威斯康星大学密尔沃基分校毕业,获得了计算机科学硕士学位,进入了微软工作。后来他也从芝加哥大学获得了MBA学位。那时候,他刚和自己的妻子结婚,他在印度Hyderabad上高中时遇见了她。在微软工作的头几年,纳德拉发展迅速,之后他的孩子Zain出生了。Zain一出生就是重度残疾,只能使用轮椅。当这一切发生时,纳德拉问自己:“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几年以后,他不再这样想了。他说:“我们意识到我们要关注的不是自己而是孩子。”他儿子的情况帮助他不断地超越自身,强迫他改变自己的日常事务的优先等级,以便他能够同时照顾儿子的需求和高效的工作。这段经历让他懂得了很多。他说:“我经常会想我该如何对待这份工作,我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话语,我说的话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影响。我该如何改变身边的能量?我首先做的就是先改变自己,然后再从我的工作开始改变。当我回到家,我发现自己会感受到不同,而这正是心态的作用。”他的显示器上显示着Zain的黑白大头照,他的儿子正仰着头笑着。
纳德拉把原先的内测转公测,让“小团体”外部的人也能体验到他们的创意原型,并给予及时的反馈。
在纳德拉成为CEO之前,这种方法帮助他建立了一种全新的文化,这种文化建立在没有敌人的环境中。比如说,当他想要开创一个基于云计算的业务,也就是借鉴搜索引擎Bing的技术时,他需要微软最强大的SQL服务器业务。一般说来,SQL团队会立即否决掉纳德拉的提议,但是纳德拉不断坚持,最终让服务器团队相信云计算的崛起是不可避免的。Forrester的分析师James Staten(他曾经报道过微软10多年时间)说:“他赢得了战斗,那可是巨大的政策改变。”
作为CEO,纳德拉重组了微软,避免了微软像其他硅谷公司那样衰落。平心而论,鲍尔默于2013年夏天开始了重组过程,他重组了很多跨职能团队,采用更加平稳更加综合的方法——One Microsoft,弥补了各大产品间的分歧。纳德拉精简了这些团队,削减了14%的员工。他还丢弃了微软传统的研发周期,转而采用快速研发过程,也就是说这些步骤将会连续进行。为了加快实验过程,微软还开设了一个面对公众的32课时的内部培训会Garage,希望外界能够检验微软的想法。
纳德拉的新理念也延伸到了组织部门,他设置了一个新的执行官位置,希望能够跨部门管理弥补分歧。他任命Julie Larson-Green为首席体验官,Julie是常务副总裁,负责Xbox和Surface项目。由于调整职务后,Julie需要向纳德拉的副手、应用和服务部门的部长陆奇汇报,而不是直接向纳德拉汇报,所以这次职务调整更像是降职。但是从其他方面来看,这个大胆的想法让Larson-Green站在了纳德拉新开发方法的前方。现在,Larson-Green可以决定微软所有的产品如何更好地支持彼此,甚至是与其他公司的流行应用和服务相兼容。这次转变给微软员工传达了很重要的信息——纳德拉的改革可能会成功,因为纳德拉、陆奇和Larson-Green有着共同的目标,彼此间深深的信任会让公司的发展走上康庄大道。(事实上,在以前纳德拉是在陆奇手下工作。)
为了激励人们,纳德拉让比尔·盖茨腾出30%的时间到公司做技术顾问。纳德拉把创始人的道德权威当作一个重要的管理工具。他说:“当我说‘嘿,我希望你们和盖茨一起负责’时,我知道他们会尽他们的努力去准备。”盖茨并不经常参加管理会议,但是他会和高层员工互动,包括陆奇,给微软的技术工作提供反馈。
纳德拉同样也修订了微软的“研发路径”。公司长期以来在研发领域投入超过11%的营收,而这些研发项目并不一定都要带来实际的商业收益。以Microsoft Courier为例,这款带触摸屏的形似一本书的平板电脑没能走出实验室。(该团队离开以后创建了Fifty Three,这家设计公司创造了iPad应用Paper和数字手写笔Pencil。)纳德拉让研发人员与其他部门的工程师多进行合作来加快产品开发速度。可以实时翻译多语种对话的Skype Translator就是这种政策早期的成果。纳德拉称Skype Translator为“真理的时刻”,因为它需要一群人跨部门合作,研发人员包括Skype团队、Azure云计算团队和Office团队。而这种合作在以前的微软是不可想象的。
Project HoloLens的主要发明者Alex Kipman正是纳德拉所要创建的“新微软”的代表人物。虽然他只是操作系统部门的技术人员,但是他的工作需要多个部门的协作。纳德拉对他赞誉不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Alex并不是我们通常所见的工程师,他不像那些工程师一样墨守成规,他*想象力,他把这项工程当作一种研究项目。”
巴西出生的Kipman从小就展现出了这些特质。他的父母不得不多次拿走他的Atari 2600,因为他不断的拆卸,想要搞清楚它是如何工作的。从Rochester理工学院毕业后他进入微软工作,2007年底,他提出了Kinect——针对Xbox的动作感应设备。他拿出Project HoloLens的早期原型说:“当我*次提出Kinect时,他还只是一种想法,而Kinect还只是这项计划的*步。”
Kipman相信Project HoloLens将会是PC机时代过后计算机领域的新宠儿,它可以完全的改变世界。在新的世界里,传感器将无处不在,大量的数据将不断产生,每一个物体都会有一层环境智能涂层。Project HoloLens和同类的产品将会提供一个虚拟的计算平台,这个平台可以由语音和手势控制,可以非常直观的嵌入在现实背景中。Kipman说:“我们所做的事情还是和往常一样——(通过计算设备)和其他人、环境,甚至是无生命物体进行交互。不同的是科技将会让我们做的更好更快,也更省钱。”
Project HoloLens顾名思义就是由一组全息透镜组成,每个镜片都有三层玻璃构成——蓝色、绿色和红色,镜片上布满了薄薄的波纹槽,可以衍射光线。在设备的前端和侧端有多个摄像头,可以捕捉到一切。摄像头的视角很远很广,跨度为120度,比Kinect摄像头要大得多。镜片上的光引擎将光投射到玻璃上,光线碰到光栅后会在不同玻璃层间反复数百万次。通过设备上的各种传感器的输入,这一过程会让眼睛相信这些画面存在现实世界中。
该设备只有三种控制,音量控制、全息图像对比度控制和电源控制,扬声器在耳朵上方的位置。Project HoloLens可以确定声源方向,所以当你听到一些声音时,你会觉得就像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一样。比如说,如果一辆卡车从你的左边加速驶过,那么你就会从对应的引擎里听到声音。Project HoloLens预计今年底会投入市场,它大约重400克,和高端的自行车头盔差不多。它支持微软最新操作系统Win 10,所以任何开发人员都可以在上面进行开发应用。
NASA已经利用Project HoloLens进行了早期实验。作为喷气推进实验室人物操作创新负责人,Jeff Norris一直在思考我们该如何探索太空,他的关注点在人类与技术的交互上。早在五年前Kipman创造了Kinect时,Norris就与他有过接触。Norris在Project HoloLens上看到了探索太空的潜力。(他认为人们身处其中时会做出更好的决定。)去年三月,Norris和他的团队从南加州到雷蒙德进行了为期数月的火星模拟训练。
Kipman让我进行了测试。我带上耳机,发现我身处在红色星球的炎热表面上,在我身后,7英尺高的好奇号正在用相机记录地形。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真实,以致于我的腿开始发抖,我完全不知道我感知到了什么信息。Norris出现在了火星景象中,可以看出是3D成像的金色人形。一条虚线从他的眼睛处指向了他所看的地方。他说:“检查一下。”我蹲下来看到一堆岩石碎片。Project HoloLens可以让我再桌面电脑上进行操作,而这一切在Rift的虚拟世界里是无法做到的。它也能让我在虚拟场景里插上全息国旗,我想终于一天这会在现实世界里发生。通过一个向上的右手手势,我可以选择多种控制,我选择了插国旗。而当科学家进行这样的操作时,命令理论上可以被传输到实际的火星车上,这样的话,在现实的火星上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这样的仿真非常有效,所以NASA计划将会在今年夏天部署一项任务。但是这只是Project HoloLens能力的一部分。这个平台的真正机会来自于拥有众多资源和想象力的开发人员。NASA已经签订了互助伙伴协议,相信还会有其他组织和人加入其中。但是对于Project HoloLens和微软来说,真正的成功是能够建立起一个开发人员想要在上面开发软件的平台,就像90年代的PC机Windows一样,当然也可能会像WP一样失败。
在微软宣布Project HoloLens的两个半月前,我去伦敦参加了一个Future Decoded的会议,会上纳德拉给欧洲的消费者和开发人员做了一次演讲。这种类型的观众是他要赢得未来创新胜利的必要。一个摇摆乐团在微软的演示展厅外表演着,数千人拥挤在会场外等待纳德拉的出现,这次演讲被称为是纳德拉与微软英国首席构想官与大家的一次“亲密、互动的对话”。两人做了关于“微软如何创造下一代技术创新”的演讲。就其之前的承诺来说,这次对话是很令人失望的。纳德拉的演讲只有15分钟,他花了大篇幅宣传口号(“重塑生产力”和“云为基础、移动先行”),却很少涉及如何创造创新。当他离开舞台时,当地一个记者在他的Twitter上写道:“哇!他走了!”当然,最关键的是纳德拉并没有透露任何新的东西。他只是露了一下脸、强调了微软的信息、重塑了企业品牌、宣扬了平易近人和前瞻性的文化。
重塑品牌*挑战性,它需要不断的强调。而早在他上任之初,纳德拉就开始以疯狂的速度在网络上造势。在伦敦,他与客户的会议5点多就开始了,他的行程安排爆满,一直安排到晚上。(鉴于他的演讲很短,之后我被告知会议比原计划推迟了。)自从被任命为CEO,纳德拉就一直在做演讲,在晚餐时间会见记者以表明自己的努力。他让委员会主席、证券公司Symantec总经理、软件公司Virtual Instruments CEO John Thompson作为他的引荐人,介绍他进行演讲。纳德拉还会见了调查软件公司Qualtrics创始人Ryan Smith,他们是在风投公司Accel的邀请会上认识的。Nadells只问了Smith 6个问题,就知道Smith该把自己最强的工程师人才放在什么位置。Smith很惊讶,这是他*次碰见雷蒙德的企业家。Smith说:“从过往来说,很多公司都在如何与微软共处的问题上挣扎过,但是这家伙很不同,他很谦虚。”很显然,这次会面改变了他对微软的印象。
正是这种态度帮助纳德拉与诸如Dropbox、Salesforce这样的公司结成了新的伙伴关系。和Salesfoece结成伙伴关系让很多人都大吃一惊。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微软都把云计算公司当作自己的敌人,甚至推出了Dynamics CRM,其直接竞争对手就是Salesforce。但是纳德拉意识到很多Salesforce的客户都是用Office 365,他想如果这两件产品能组合起来该有多好。所以去年春天,他打电话给Salesforce的首席执行官Marc Benioff寻求合作伙伴关系。2015年上半年,Salesforce在Android、iOS平台上加入了针对企业的Office、SharePoint和OneDrive。而与此同时,针对Outlook的Salesforce应用也横空出世,针对WP和Excel的Salesforce应用也紧随其后。Benioff说:“放在以往,我们不可能和微软结成伙伴关系。但是纳德拉开启了那扇曾经关闭的门,并且堵住了再次封闭的可能。”
全新的微软用其温暖具有协同精神的文化包容了很多,甚至包括开源软件这一被鲍尔默称之为癌症的自授权编程方法。11月,微软开放了所有的.Net框架以及建立和运行应用和服务的编程基础。
不过这种新的态度并不一定会让开发人员对Project HoloLens充满热情,但是乐观的情绪已经弥散开来了。就在微软宣布.NET将会开源后不久,Box的首席执行官Aaron Levie在Twitter上发文:“有时候感觉纳德拉就像是80年代的电影里父母出城后的青少年,简直太棒了!”
除了全息教程和火星虚拟表面以外,Project HoloLens的*个杀手级应用将会很可能是热门游戏Minecraft——微软于9月份收购了Minecraft。对于这一代儿童来讲,Minecraft就好比是数字化的乐高积木,一个需要高度合作的游戏。相信很快,富有想象力的孩子就可以和他们真实朋友一起建造全息玩具。这样的产品承诺将会助力Project HoloLens腾飞。Terry Myerson说:“如果你想要玩全息版Minecraft,那你只能使用Project HoloLens。”
但是你可能还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因为微软要深思熟虑后才能推出Project HoloLens。首先,纳德拉计划通过把这款设备介绍给“Makers”(参加TED和排队购买Google Glass的人)和关键的开发人员来激发公众的想象力。其次,微软计划今年共享很多开发工具。最后,一旦平台逐渐成熟,微软将会开发给所有人,包括Minecraft迷。
作为态度转变的另一信号,缓慢的推出也是因为纳德拉想看看人们是如何评价Project HoloLens,并相对的调整产品。2007年当乔布斯推出iPhone时,他拒绝通过应用而是通过Safari浏览器来访问网络。但是随着这个方法的失败,2008年他向应用制造商发布了软件开发工具并推出了App Store。同样的,纳德拉为Project HoloLens制定了政策,但是他认为最终路径还将由开发人员和用户的行为和偏好来决定。
Larson-Green
不论什么样的企业都在尽力创造下一代的计算交互界面,Facebook创造了Oculus,谷歌创造了Glass,一家来自Florida州Dania Beach的隐形公司Magic Leap在其最新的融资活动中筹集了5.42亿美元的资金来开发一个据称比现有设备还要小的交互界面。这些东西之所以能够存在,是因为开发人员和消费者相信他们的梦想,只要投入一定的时间和金钱到平台上就可以最终收获创新。
对于这些竞争对手来说,要想取得成功还需要一段时间。Kipman表示,无论用户和开发人员想拿Project HoloLens做什么,微软都不会有意见,因为Project HoloLens的真正受益者将会是微软最新的操作系统Win 10、云计算产品Azure以及软件产品套件Office 365。即使Project HoloLens没有成功,他们也将会继续,而重要的是越来越多的人会找到更多的方法来使用他们。随着下一代技术平台的出现,无论Project HoloLens有没有获得成功,微软都会占得先机。
那么下一代计算交互界面何时成为主流呢?我在这里采用他的话,不过他并没有预测未来:“人总是会高估自己一年内能够完成的事,却低估了自己10年内能够完成的。”
这句话很经典,而它的出处正是比尔·盖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