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日凌晨消息,由清科集团举办的中国创业投资十年回顾在北京举行,IDG创始合伙人熊晓鸽、软银赛富首席合伙人阎焱、德同资本创始合伙人邵俊等在论坛现场回顾了十年前的投资趣事。
1993年我做了*个基金2000万美元,在当时已经是很大规模。那时候谈不上激动,只是看到美国风险投资的操作,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想,于是老想在国内折腾一下。
我和阎焱很熟,那时候他在AIG管理大基金,记得有人说我是中国风险投资*傻,第二傻说的就是阎焱。我认为不一定赚钱就是最激动的事情,湖南大学的校训“实事求是,敢为人先”,所以“先做的事情”会让我觉得得意.
这样的项目有两个,一是在越南投资的杂志,二是十年前投资《时尚》刊物。1992年越南还没有对美国开放,我是作为旅游者过去,在胡志明市转了三天。第二天时我发现一个杂志并立即投资400万美元。
四个月以后,美国取消禁运,我在那成立公司,现在已经是越南*的IT出版公司。我是*个代表美国公司到越南开公司的,也是战后的*个投资公司,这让我很得意。在中国我最得意的投资,是十年前找到《时尚》这个杂志。
做《时尚》比较开心,一是本来就是自己本行,二是这个刊物内容很好,每年给大家提供提高生活品质的文章。我们有投资过挣钱很多的,比如百度、腾讯还有搜房,但是对于我来说,最得意的事情不一定是挣钱多。
软银赛富阎焱:我给熊晓鸽做托儿很多年
我和熊晓鸽不一样,熊晓鸽有点像游击队出身,从2000万美元慢慢到今天100多倍。我开始就是正规军,那时候在AIG基金做27亿美金,在当时是亚洲*的资金。我们那时在中国投资,IDG经常做*轮,翻了四五倍以后卖给我做第二轮,所以我基本上是给他们做托儿很多年。
说到投资,熊晓鸽说的很对,并不一定赚钱最多就是记忆最深刻的。大家知道我们投资盛大赚钱不少,但如果说记忆深刻,实际上是在*时空。当时投完盛大后,基本上中国所有做网游的公司都来找我们,当时我们的想法是已经投了盛大,就不要老是盯在一个领域,所以都是拒绝。
后来*时空很坚持,池宇峰给我打电话,说给他20分钟,如果看了以后不投就永远不给我打电话。我们投资盛大时,就在全球各地帮盛大找研发,最后从旧金山买了一个公司搬到上海。我给了*时空半个小时时间,他们从单机版引擎开始做了八年,这些人为自己的挚爱抱团很多年,所以我们当时立马决定投资。
我们投资*时空时还没有收入,但是很快就所有改变。盛大上市用了20个月,*上市只用10个月:2006年9月份投资,2007年5月份就上市,上市的一个月股票涨了80多倍。因为有不竞争条款,所以我没有投资巨人网络,但是现在我是巨人的独立董事。
我自己和我们的团队不是正规军出身,更像游击队出身,我们独立基金投资的*个项目,是深圳一家做物流软件的公司,我记得当时这个公司还有一个共同的投资人美林银行。最后这个公司输的很惨。
当时我觉得美林做净值调查一定很可靠,而且他们请了一个业内很有名的顾问公司,弄了100多页的行业研究报告。所以我们基本上没有做净值调查,看了研究报告拍拍脑袋就投资了,结果当然是不理想。
最兴奋的投资项目就是无锡尚德。投资尚德的时候,他们要融资6000万美金,我们当时一个基金才6600万美元,我没有这个能力,所以需要找共同投资人。当时我拉上了凯雷,但开了很多会也没有通过,因为他们觉得太阳能太遥远不赚钱。
后来我找到高盛,高盛也是不太感兴趣,最后是一个叫做特殊情况、也就是专门投资看不清前景的部门投资。现在凯雷的人每次见到我都会感慨。所以我也同意大家所说,让风险家最兴奋是投资了具有前瞻性的公司,而不是赚钱多少。
说起遗憾的话也是无锡尚德。当时无锡尚德急需3000万人民币给国企做定金,我们当时6600万美元完全在海外,而且全是美元,时间等不及。此时无锡尚德招募了5、6家民营私人资金,现在都获得很大回报,至少有3个参与者用赚的钱成立PE基金。
这也是看到的一个问题,过去所谓的黄金十年,无论募集资金还是退出渠道全是海外,虽然获得很大回报,但是下一步怎么走?现在是一个分水岭,人民币是不能小看,LP、退出渠道也慢慢出现。因此我认为如果长期可持续发展,不可能完全做离岸式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