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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湾区生物医药发展机遇与挑战

创新医药几乎成了一个让人十分失望,投资人也不敢进入的行业。但是,今年我看到了中国创新药企和医药投资工业的一个新的发展机遇。

建设制造业创新高地,助力佛山高质量发展。由广东金融高新区、清科创业、投资界联合主办的“第十二届金融•科技•产业融合创新洽谈会暨2023中国股权投资论坛@佛山”于5月18日在佛山千灯湖创投特色小镇举办。

本场《大湾区生物医药发展机遇与挑战》圆桌对话由分享投资医疗基金合伙人&埃格林医药董事长杜涛主持,对话嘉宾为:

东方富海合伙人陈华伟

华大共赢投资合伙人纪昌涛

中银粤财基金医疗健康投资部总经理刘翔

金沙江联合资本润璞医疗基金管理合伙人汪晓燕

高特佳投资执行合伙人于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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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对话实录,

经投资界(ID:pedaily2012)编辑:

杜涛:大家好,我是分享投资医疗基金合伙人、埃格林医药董事长杜涛,很荣幸能够作为本场圆桌对话的主持人。首先请各位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和自己所代表的企业。 

陈华伟:大家好,我是东方富海陈华伟,东方富海也是广东本土深圳的创投机构,从2006年成立到现在今年也有17个年头了,管理基金规模有350亿。我们也是民营机构里管理国家基金比较多的公司,管理了4只国家基金,最新一期在50亿人民币规模。我在公司负责医疗投资,我原来是学生物的,中间自己也创过业,后来转做投资,在富海也投了几十家企业,很高兴认识大家。

纪昌涛:大家好,我是华大共赢纪昌涛。华大相信大家不陌生,主要做技术研究、人才培养到科学研究,后来商业化了两个上市公司。我们不断在科学咨询领域不断做前沿创新,包括基因治疗、细胞治疗、下一代测序等,这是我们集团在做的事情。华大共赢本身作为集团财务投资平台,从2018年开始到现在运作了接近一个周期,现在接近30多个项目。我自己主要是做一些行业研究,一个是做前台项目挖掘,包括正常投资管理,感谢大家。

刘翔:我是来自于中银粤财基金的刘翔。中银粤财基金是粤财控股旗下的专业股权投资机构,粤财控股是广东省属国资最大的金控平台,有银行、信托、资管、担保、基金等业务。这几年随着大湾区的快速发展,股权投资成为了金融机构为企业提供的不可或缺的直接融资工具。

汪晓燕:我是来自于金沙江联合资本的汪晓燕,金沙江联合是专注于高科技产业的股权投资机构,重点关注先进制造、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互联网/数字化企业服务、生物医药等领域的投资与并购机会。我本人是从2011年开始做生物医药早中期投资, 2021年加入金沙江联合资本组建医疗基金,目前在管的医疗基金有3只:1.5亿的天使基金,1.5亿的VC基金,以及5亿规模的CVC基金。

于建林:大家好,我是来自高特佳投资的于建林,我们大概有22年的历史,现在规模大概230亿,投资项目大概100余家,也希望能够为大湾区生物医药贡献我们的力量。

杜涛:谢谢各位。创新医药在中国的历史很短,中国十年前还被称为是仿制药大国。得益于国家药监局的新药审评政策的改变,民间资本的投入和海归学者们的回归,造就了今天的中国创新医药产业。但是今天中国医药工业发展和大家在十年前想到的一些逻辑完全不同。当时大家以为:建立一个创新药企,研发出一个产品,然后就可以发展起来。实际上在今天来看,中国虽然人口众多,但医药市场的规模实际上并不大,人多,钱并不多。再加上大家所看到的创新医药在二级市场上过去一两年来的冷淡表现。创新医药几乎成了一个让人十分失望,投资人也不敢进入的行业。但是,今年我看到了中国创新药企和医药投资工业的一个新的发展机遇。这就是符合中国特征的创新医药逻辑。在此,想请大家谈一谈,目前大湾区创新药有什么样新投资机遇和挑战?

陈华伟:生物医药的投资逻辑其实和其他行业一样,还是投创新、投成长,放到其他行业也是通用逻辑。医疗投资投早、投小、投创新,这也是现在的一个普遍行业现象。我们现在基本上倾向于两个方向,一个是投早,另外一个是投相对成熟的企业。

围绕创新药领域,我们这个团队在做减法,针对一些特殊的领域深度去看、深度去研究、深度去做赋能。现在我们看的比较多领域像合成生物学、基因治疗等等,另外会看一些有差异化的平台。坦率来讲,现在生物医药企业的同质化的现象也非常严重,大家能看到PD1一上市就有数十家,这个行业就卷起来。所以我们看一些比较有差异化竞争的平台,这是我们一个简单的投资逻辑。

另外,关于被投企业赋能这一块,外边很多把创投机构定位为财务型的投资人,其实我们作为专业投资机构来讲,应该说是半个产业投资人,甚至跟产业投资人差不多,从全产业链上为被投企业做赋能。一个是我们投资产业链也比较齐全,我们投了医疗企业也有六七十家,围绕整个医疗上下游都有投,包括从CRO到下游医药流通电商等都有布局,甚至医院医疗服务机构都有布局,整个产业链我们会做一些协同效应。另外从富海的角度,我们是一个综合平台,从基金的角度也会为企业做一些深度赋能,包括从培训、财务、并购等方面赋能。比如我们和厦门国际会计学院有一个战略培训班,没有对外招生,就是让我们投的企业CEO、CFO去上课,我们提出:让CEO懂财务、让CFO懂战略。这也是我们赋能的一个方面。

整体来讲,从两个方面,一个从医疗行业资源上对企业做赋能,包括帮他们招人,对接市场等等。第二个从上市的规范、辅导服务等方面进行赋能。

杜涛:刚才陈总讲得很好,作为中国生物医药的投资人,本身要有赋能的功能。这是必须的。因为,中国创新医药的多数创业者都是学者出身,他们的视野和人脉都很有限,投资机构的赋能既是帮助了企业,同时也是帮助了自己。

纪昌涛:回过头来讲,中国相较于美欧、日韩来讲,市场规范化还是太短了,其实也就是十来年的时间,但是取得这么快的发展,还是很欣慰的。整个行业拉长来看,站在我的角度还是非常看好的。我们自己也感受很深,这几年看到海外大量在中国开始寻找机会,已经不是简单进入中国,很多公司不是一个两个,是十个十个打包在BG了。

第二,回到投资逻辑,我们更多是从生物,华大这几年想做的事情就是多组学,做靶向的东西,这也是我们的逻辑。跟这个相关的还有一个可能,我们国家“十四五”有一个专门的生物经济,我理解除了医疗之外,国家提到的所谓双碳也好,现代农业也好,其实都在这里面。

第三,站在产业的角度,我们更多希望公司不仅仅在制造、生产,我可能会倾向于在管理里面从最上游的原材料到解决方案到上游业务场景,一方面我们要做减法,第二我们主张企业更多和产业方合作。换句话说很多企业疫情三年没有抓住机会,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技术、解决方案授权给大的企业,这些企业一旦有了规模,可能上了十亿美金,集团现在最大的痛苦是很很大商业板块都面临这个问题,如果在生态里面能够有一些小的企业有好的技术和解决方案,进行大的合作,而且这种合作可以开放给行业建立合作关系,这对中小企业是非常有利。小企业的机会哪在哪里?下一步可能非常的机会就是“一带一路”,大家一起打包出海,在海外寻找一些机会。对于大企业来讲,他们可能更多还是在美国、欧洲主战场。

最后回到自己的项目上,基本上我们跟陈总的逻辑差不多,在生物基金领域跟人相关的,偏早期、偏创新,这是我们感兴趣的。平均金额基本在三五千万,大概是这个情况。

杜涛:很多生物医药的创业者带着自己打出一片天地的梦想回到中国,但是今天很多人都出这个想法不现实。必须学会与人合作,特别是与强者共舞,特别是尽早的时候拥抱龙头企业,这里包括即外国的大企业,也包括中国的大企业。中国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创新药企和传统药企坐不到一块去。其实传统药企长于销售,新型药企长于研发,这正是一个很好的结合。

刘翔:作为医疗投资机构,大部分我们关注的一般都在生物医药或者在医疗器械这两个大的赛道。到了投资逻辑这个环节,可能每个机构都有自己对项目投资的态度和逻辑。

我们在生物医药和医疗器械投资上的逻辑在于新的机制、新的策略和新的市场。

新的机制,我记得我刚刚接触这个行业的时候,我们去看一些药物和器械项目,经常到上海、苏州、长三角和北京,与其说看项目,不如说去学习。这几年我们在觉得在大湾区会看到一些项目,这些项目好像其他地方也没有见过,这是我们所理解的新机制,是我们看到的新机会。

新的策略。现在涌现出了一大批创新药企,这其实是行业经历了一个爆发性的阶段。回归到目前面临的新阶段,就像杜总讲的,去年寒冬过去了,今年我们感到了春意,这些机会尤其体现在新的策略方面,比如我们接触了一些项目在生物上是等效的,但是在临床上是优效的,值得我们跟踪。

传统药企现在也在拥抱创新,可能他们拥抱创新将会面临一个新的市场。我们作为国资机构,更加经常和传统药企和传统健康企业打交道,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新市场的投资机会。讲到赋能,我们也有投资30多个医疗领域项目,对于我们来说,尤其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作为投资人,我们也开始尝试帮企业做BD,甚至在临床上有些企业推进不理想,我们也在想办法怎么样利用我们的资源帮助企业。当然,我们不一定是直接的方式,更多是间接的方式,这些我觉得都是一种赋能。

讲到大湾区的机会,在大家印象里国资的投资机构可能比较刻板。但从这五六年来,我们公司也引进了很多海内外科班背景的专家里手,这其实也是行业发展带来的机会。同时,在大湾区内包括政府和园区给生物医药企业的耐心更长了,这是一个周期较长的行业,这个溢出效应会给将来湾区的生物医药和医疗健康产业带来更多的机会。

杜涛:我到大湾区生活已经5年了。我个人亲身感觉到湾区政府对创新药有很多的期待和支持。有一个问题想请大家思考。十年多前,我参与和帮助日本的两家药企业对欧美大药企的候选药物转让。这份工作做了大约五年,我2011年回到中国,从来没想到中国的侯选药还能转给欧美大型药企。今天对欧美的候选药品转让已经变成了中国创新药企的一种必备能力。但是有一个情况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去年中国完成了大约273亿美元总额的候选药品对外转让。 而由湾区内要起完成的不足70亿。我想请大家思考一下,为什么长三角的药企在这方面为什么做的比较好?

汪晓燕:这都是长跑。十多年前,我们根本想不到中国生物医药能有今天这个局面。以前,中国医药销售额第一的是生理盐水,看不到创新药的影子。但从2015年药政制度改革以来,有了风起云涌的变化和创新。

我2011年开始在苏州创投投生物医药,苏州在那之前大概零七年左右开始持续支持生物医药,在很难看到希望的年代就开始支持生物医药。当年的情况是:一个药做出来去报临床批件,光排队要等3年,然后发补,拿到IND批件后做临床,等到做完临床上市,十几年过去了。但就是在那个时间点,苏州已经开始支持生物医药了,这个是回应杜老师的问题,为什么长三角现在能够出来一些成果,这跟过去十多年来不断持续支持相关。

生物医药过去这些年当中,我们看到的这些创新,能够看到1.0、2.0、3.0的不同版本。

1.0是所谓“卡脖子”的问题,怎样去打破别人的长期垄断。这个在药、器械和高端设备里边都有看到,比如华大智造的二代测序仪,我们读书的时候完全不能想象那台机器有一天能够被国产打破垄断,医学影像的联影打破GPS的垄断,药物以布地奈德为例,大湾区的健康元与长三角的长风药业等公司打破了阿斯利康的多年垄断,这是1.0。

2.0是全世界都在抢的领域,中国是卷王之王。比如ADC,大家都认为这个领域很好,我们抓住我们可发挥的优势点,中国人做化学特别强,我们就做得特别好,包括payload、linker等等。我们看到包括科伦博泰、康诺亚、映恩等等一系列ADC大的转让,这方面的创新我们是站到了很前沿的地步。

所谓3.0的创新就是从0到1。从0到1的创新要基于科研,我们的顶尖科学家还要把他的科研成果能够转化出来,投资机构需要寻找到顶尖的可转化科研成果,找到合适的创业者。

杜涛:于总来自于高特佳投资,本身就是医药投资的知名企业,您在这也做了很多年投资,讲一讲您的逻辑。确确实实中国逻辑和别人的逻辑是不一样的,想听一听您讲的真知灼见。

于建林:前面几位投资人都讲到一个词,我深有感触,就是“卷”。首先研发卷,科学家也好,企业家也好,大家在同一个靶点上反复去研发,然后市场空间没了。投资机构也卷。卷什么?卷估值,把泡沫卷出来了,现在搞到大家没法投了,企业现在融资难了。因为前面几轮估值太高。总体来说现在这个生物医药投资生态圈不是非常健康。经过去年和今年的回调,大家都冷静下来了,还是要回到生物医药投资的正常逻辑。

在投资逻辑上,大家都基本形成了一个共识,投早投小投创新。什么叫早?你早于风口的到来就叫早。风口起来了,大家形成了共识,就不叫早了,大家只能去PK估值。早要早半步。专业投资机构需要在基础研究往技术应用之间、技术应用往赛道爆发之间稍微提前一点去布局。另外什么叫创新?国内当下创新还达不到全面创新的地步,目前我们还是更多在算法、材料、设计、适应症方面做一些改良性的创新。真的要做颠覆式的创新,如全新靶点、全新术式,全新机理方面去创新,客观说这个现在还比较难。我们要冷静下来,一起把这个生态圈做起来。早期的基金就是应该去投早,可能风险会大一点,这就要求你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早期投资对机构的能力要求是底层技术研究和行业发展趋势研究。需要专业的机构在全球去发现一些好的科学家团队、原创技术,特别是把国外优秀的项目引进回来创业落地。

对于一些真正到成熟期阶段的项目,对投资机构的能力要求不一样,可能更多要求你要去赋能,去做资源整合甚至是行业整合的事情,要帮助企业做BD、尽早商业化、如何做大做强。这样下来,早期机构做好早期机构的事,VC和PE做好自己的事情,大家相得益彰互为补充,而不是互相“卷”,我想这样对于生物医药的行业发展我觉得是比较有好处的。

从投资逻辑来看,企业战略无非就是差异化和成本领先,第三是国际化。对于中国生物医药来看,目前差异化还不够。有非常多的临床需求尚未得到满足。国内最大的支付方医保需要控费,要求企业做到差异化的同时要做到还要成本领先,从而提高药品和器械的可及性。这对企业是很高的要求。中国创新药如果只瞄准中国的市场是赚不到大钱的,这就要求一开始就要有全球的视野,一开始就要把自己处于国际竞争环境中。一开始就要把欧美作为一个重要目标市场,倒逼自己参与到国际竞争环境当中去,布局全球多中心临床、做原始创新或者与国外产品直接做头对头比较。因此,我们在选择标的的时候,既要考虑产品和技术有差异化能力、原始创新的能力,另外还要有成本控制的能力,同时还要有国际化的能力,这三者缺一不可,这是我们现在最核心的投资逻辑。

杜涛:关于国际化,我现在看国外的杂志广告,中国药企找BD对外转让人员的广告最多。其实一个企业的对外项目转让不是一个人能做的,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这如同说,不是你今天想考大学,明天就能够考上的。你需要长期的温习和准备。譬如,有的企业自认为自己的候选药品非常好,就是转不出去。为什么?我认为,能过完成对欧美药企转让的候选药品必须具有三个基本条件:第一有国际专利。第二有国外监管机构的背书。如同你要买一个国内的候选药品,你一定会希望看到中国CDE的批文。第三点就是,你的药品要有较大的临床需求。目前我们的药企都在“补课”。我们都生活在大湾区,我们希望大湾区有着强大的创新医药工业。最后请各位专家简单总结几句,大湾区的创新医药机遇在哪里?

陈华伟:大湾区这几年生物医疗的发展速度比之前要好很多。大湾区还是要差异化发展,不能跟上海比、苏州比,上海发展什么、苏州发展什么,大湾区就发展什么,还是要差异化发展。像深圳光明做合成生物学就发展的比较好,要在一个定位上做深、做透,这可能是大湾区的机会。

杜涛:做创新药就一定要有差异化。没有差异化的创新药,不死在今天,就死在明天。

纪昌涛:以华大为代表,不仅仅在中国,在全球都做得相当不错。这两年还是有很多中国的东西确实走在美国人、欧洲人前面,我觉得这个就是弯道超车。第二现在可能有一个机会,一个是香港,一个是新加坡,包括“一带一路”地区,我们也要积极去拥抱,不能盯着美国,我们本身自己的创新也够了。

杜涛:要把眼睛放在更广阔的市场。

刘翔:我觉得大湾区的机会应该是张开双臂,拥抱未来。我们可以看到很多项目,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向湾区聚集的趋势。落地园区也好,政府也好,态度也更加开放,我们感觉到这个趋势,也希望这个趋势越来越好。

汪晓燕:大湾区有非常明显的优势在于大湾区很有钱,并且营商环境又是一流的,这样的优势有很强的吸引力。创新最重要在于人,大湾区如果很好的发挥优势吸引人才和优秀的项目,现在这个融资困难的时点对大湾区来说是一个机遇。另外,大湾区的高校包括香港的高校和科研机构都是一些创新的发源地,这是很重要的优势。

杜涛:大湾区背靠着港澳,实际上这也是另一类优势。

于建林我觉得大湾区一定要融合发展,在“9+2”的11个城市当中,各自要做好生态圈的定位。香港定位非常精准,它就是国际化窗口,把人才引进来、把资金引进来。另外香港有几家世界排名靠前的大学,它有很多基础研究可以转化。深圳和广州创新能力比较强,非常适合做成果转化工作和研发工作。发挥深圳河套地区、光明生物城、坪山医药产业园、广州生物岛的研发创新引领作用。对于佛山、中山等城市,有广大的腹地,有佛山有云东海,中山有健康基地,它们是有产空间的,它适合做一些生产制造、产能的转移。“9+2”城市一定要融合,各自找到自己的精准定位,这样有利于整个大湾区生物医药的发展。

杜涛:大湾区是我们生活的地方,也是我们发展的地方。大湾区的各类工业都能高速发展,因此在这里生物医药工业也必将会获得高速发展。感谢各位嘉宾专家今天的贡献和分享,也谢谢在场的每一位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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