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投诉上,一网友对喜姐炸串发起投诉,称该公司旗下门店在春节期间出现了“恶意涨价”行为,图片显示,喜姐炸串的门店桌上摆放着“春节期间每样单品增加一元”的牌子。
对此,该名网友表示不解:明明是全国连锁店,要涨全国一起涨,为什么只是那个门店涨?
这不是喜姐*次出现门店问题,今年1月,又一网友吐槽商家做活动,但美团顾客不接待,在此之前广州汕头潮阳区谷饶镇阳光百汇店也出现过同样的事件。
喜姐炸串开放加盟是硬伤,为了达到快速发展,加盟模式十分考验管理管控能力,而消费者的信任度有限,一旦出现任何食品安全危机或信誉危机,都会导致直接对品牌声誉产生影响。
除此之外,喜姐炸串还面临着品类发展的忧患,长久来看,喜姐或许会成为下一个“消失”的夸父。
01 “撸串”=“低价值”?
喜姐和夸父同走“万店”路线,资本争相撸串。
喜姐以2年内开1400家门店,平均一天开3家店的速度打开市场,半年荣获两次融资,金额高达3.7亿,前阿里CEO卫哲创立的嘉御资本、源码资本和星纳赫资本联合领投,如今估值已达3.75亿元。
精品小店不仅是资本的*,还是加盟商老板的*:
喜姐的营收我们不得而知,但根据部分店主的透露,喜姐炸串的开店成本在30万以内,商圈重点地段的月营收在10万元往上。
成立至今,炸串一姐的门店数量已经超过了炸串一哥:夸父炸串。
但在满分炸串、千禧炸串、苏小西炸串等新连锁品牌的出现,喜姐和夸父的万店套路似乎有些走不通了。
喜姐在全国范围内的门店数量有2000多家门店,供应链覆盖了三十多个省级行政区,并打出了“一年热销10亿串”的Slogan。
喜姐一直想要做成百城十万店,按照品类发展情况来看,喜姐若成功发展为可持续发展的大品牌,就意味着炸串品类下会有3-5000家千店品牌以及10-30家百店品牌。
而炸串这个品类特殊,往往被扣上“脏乱差”、“不健康油炸”的帽子。
规范这一品类,满足走食、外卖、现吃的消费场景,炸串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创始人王宽宽先后创立了火锅、卤菜、水饺、烧烤等餐饮项目,这是第十一次,也是最成功的一次。
但王宽宽走的这条模式,属于自断一臂,从门店看来,喜姐有99.86%的菜品都是荤菜,且多为完全可以实现速冻配送的市场化标准产品。
这意味着喜姐放弃了在食品界的“荤素搭配”,美名曰用采用中央厨房的方式实现高效率的标准化,其实在炸串品类里这是致命的软肋。
小吃品类的另一致命软肋是食品安全,喜姐为了快速发展大力开放加盟,大大增加管理的难度,一旦失控,整个品牌的名誉都会受损。
举个例子,在喜姐获得A+轮投资时,其签约的门店数量在1876家左右,增速月超100家,而这个过程中南京无边餐饮管理有限公司上海杨浦*分公司因无证经营喜姐炸串被罚款2万元,并没收违法所得9813.4元。
这是喜姐炸串在上海开的*家直营门店,对于无证经营的原因,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公司管理疏忽”。
另外喜姐的主要人群年龄集中在18-25岁,他们不仅是高消费的主力军,还是互联网泡大的“键盘客”。
小红书上一网友称,自己在喜姐炸串吃到了炸过的苍蝇,环境卫生不到位,目前该帖已被删除。
另外黑猫投诉上,喜姐炸串吃出异物、含有毛发、出现蟑螂等问题屡见不鲜,且工单均未处理完成。
资本对喜姐很友好,但行业似乎不允许,炸串的出生注定了其“低价值”的定位。
02 热锅里的蚂蚁们
基于四川乐山的油炸串串做法,夸父炸串主打肉类小串,同时也提供土豆、豆腐、蘑菇等素食小串,总计拥有30多个SKU,而根据估算,喜姐与夸父的SKU重合率高达40%。
不同的是夸父有生鲜蔬菜,而喜姐只有冷冻肉品,完全追求性价比,但实际上,喜姐是贵的:大多炸串约10元20串或30串,考虑到炸串店的成本,一些十元八串的产品兴许才是炸串店的盈利入口。
而喜姐每串1.25-2元的价格几乎和火锅串串店持平,不同的是没有火锅的汤底费用,也不必追求吃饱。
王宽宽曾表示,喜姐炸串的目的是“解馋为主,吃饱为辅”。
夸父曾经做过“大炸院”的模型,但这样的模式太重成本上百万,对加盟商也不太友好,以现在的模式来说,按1800家门店来算,喜姐炸串每年向加盟商出售物料便可带来8.5亿元-13亿元收入。
此外,炸串面临着“健康与否”的拷问,尽管很多炸串品牌在产品健康方面做了一定努力,但油炸食物本就容易“上火”,这直接劝退了一大波消费者。
大多炸串店会因成本的问题对老油重复使用,或过滤后结合新油使用,这便避免不了油在持续高温下与食物残渣氧化生成的亚硝基吡啶、烷等致癌物质,此外高温下长时间的用油会妨碍机体对油脂和蛋白质的吸收。
王宽宽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将喜姐打造成了原食材干净卫生的模样,比如选择了从澳洲进口的牛肉、长保鲜蔬菜等,但并未在油品方面大做文章。
夸父则自主研发了草本卤油,吃起来口感更好、更健康,但对于“健康”的定义夸父也没有给出明确的数据定义。
或许炸串只是生活的刺激品,而非刚需。
早前,油是奢侈品,更别提油炸,官府菜品中油炸十分少见,且做出来的东西并没有“清蒸慢煮”的好吃、贵气,久而久之炸串比酸菜鱼米饭还要飘摇,严格来说炸串始于80.90年代的街头串串,但其充其量不过是多油版的铁板烧。
有专家认为,炸串必然会被市场淘汰掉,走街外带的炸串不过是炸串店坪效之低和需求之自卑的一个解决方案而已,更何况喜姐完全去生鲜化,全部靠品牌支撑。
喜姐的串串可以出现在任何一家炸串店、火锅店、烧烤店中,甚至是任何一家有炸炉的餐饮门店,靠着少量的“必点”、“推荐”菜品盈利并不能筑起品牌壁垒,靠着联名大搞营销也只是权宜之计。
当然这已经是王宽宽的第十一次创业了,他给喜姐的定位或许一开始就没有那么高。
比如在喜姐2021年的推文还在引用2019年南京门店日销7万的数据,足以说明从*时刻至今,喜姐一直在走下坡路,在乐山,不到50米的大街上就有七八家炸串店,其中只有一两家风光,喜姐的进入根本不占优势。
综合看来夸父的位置已被喜姐取代,但喜姐的背后又有谁在虎视眈眈?兴许炸串行业本就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急需高品质门店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