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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档《长津湖》唱独角戏,是喜是忧

剩下的除了《我和我的父辈》还能从市场捞到肉渣,其他影片连汤都没得喝。

国庆档收官,各路捷报传来,行业沉浸在“观众没有抛弃电影院”的喜悦中。但面对这出毫无惊喜的独角戏,硬糖君却有些笑不出来。

今年国庆档像是“写好的剧本”。此前各家数据公司的预测出奇一致:大盘破40亿,冲击2019年纪录。果不其然,最终大盘票房达43.85亿,差点冲破2019年的44亿纪录。而《长津湖》更是如预测一样,一家就贡献了总票房的73%,将近32亿票房。

然而,以往国庆档的剧本却不是这么写的。以往市场充满多极竞争,总是充满变数,逆袭和黑马是必不可少的戏码。比如,去年国庆档从宣发到预售,数据一路遥遥*的“春节撤档片”《姜子牙》,后来被口碑更优的《我和我的家乡》逆袭;2019年国庆档预测三雄争霸,后来《攀登者》掉队,《中国机长》差点逆袭《我和我的祖国》成冠军。

而今年,硬糖君此前讨论的“史上最畸形”国庆档格局,延续到了最后。原本能跟《长津湖》一较高下的《我和我的父辈》没有逆袭,甚至被《长津湖》挤压了票房空间,票房预估一直在下调。国庆票房甚至连10亿都没破,成了“我和我的”系列票房*的一部。

第二梯队的七部电影,更是全军覆没。光线押注的《五个扑水的少年》票房不及4000万。万达联手“童话大王”郑渊洁的《皮皮鲁和鲁西西之罐头小人》仅收4185万,连第二名《我和我的父辈》的票房零头都没有,竟然还成了国庆档票房第三名。去年国庆档扑街的第三名《急先锋》,好歹也有2.2亿票房。

整个畸形的国庆档,成了《长津湖》的独角戏。剩下的除了《我和我的父辈》还能从市场捞到肉渣,其他影片连汤都没得喝。不知道这算是提振了行业信心,还是寒了大部分电影人的心?

没有腰部

是行业畸形,还是市场畸形?

硬糖君也明白,行业内外之所以争相给《长津湖》的高票房唱赞歌,是因为它不仅给了影院一个生存喘息的机会,而且让外界又重新聚焦电影行业。

但另一个落寞的角落:光线总裁王长田一直在微博上为《五个扑水的少年》的票房苦苦挣扎,期间还发了两首诗《水调歌头·富贵本何物》《哨遍·为米折腰》,像是应景地抒发缓解了王总对市场期许落空后的惆怅。

这位身经百战的电影行业老大哥,可能也没料到去年国庆档《姜子牙》如此热闹,今年《五个扑水的少年》却连几个讨论的人都没有。硬糖君也没想到《五个扑水的少年》会如此扑街,连预测的七千万票房都没有,腰斩了一半。原本以为《五个扑水的少年》和六部动画片至少会有一部达到腰部影片的水平——票房好歹破个亿吧?

现在看来,市场似乎畸形到没了腰部影片的生存空间?当硬糖君向拓普数据老总程飞抛出这一问题时,他却认为没有腰部影片不是市场的原因,而是今年没有影片能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腰部影片。

今年撤走的《铁道英雄》和去年国庆的《急先锋》,才算是票房能达1-5亿的腰部影片。只是它们各自片方对自己的票房预期是头部影片,想要10亿+的票房回报,所以《急先锋》2.9亿的票房,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扑街了。而《铁道英雄》选择撤下去一个更适合的冷档期,再搏一搏。

程飞还乐观表示,今年市场的实际情况是:没有腰部影片,大盘票房走势都如此好,以后如果有真正的腰部影片,档期票房只会越来越好。但也不可否认,今年的票房格局很特殊,是存在问题的。但问题不是出在市场身上,而是行业本身。

今年大档期,都证明了只要片子不错,电影市场仍然有很大“钱景”。今年的冷档期,又证明了供需关系还是持续失衡的。

市场需要1-5亿的片子来补充,但行业提供不了。上游制作端还在持续受疫情和资本缺钱的影响。因为手上的钱有限,优先去做重点项目,余下的钱就只够做一些轻体量的爱情片、青春片、亲情片项目了,中等体量的其他类型影片越来越少。

硬糖君更担心的是,畸形的市场表象反过来影响上游端的制作心态,导致这种恶性循环不断加剧。电影公司越来越不敢冒险做中等成本的片子,越来越多地押注高风险重磅大片,以及一堆志在以小博大却只能滥竽充数的小片。

观众没有放弃电影院

但观影人次下降了

10月6日,国庆长假的尾巴上,《长津湖》竟然实现了票房逆跌,且达到了日票房高峰5亿。这一切得亏疫情解封的福建人民。

福建疫情过去,厦门观众在10月6日电影院恢复开放当日,一窝蜂地涌进电影院。当日票房排名前10的电影院中,厦门就占了9席,4家票房甚至超了被冠以“爱看电影”的上海人民,#厦门观众看长津湖太拼了#还一度登上微博热搜*。

这一事件被广泛用来印证电影院并没有被观众抛弃,但硬糖君又不得不提一个残酷事实:今年国庆档虽然票房涨了3亿多,但观影人次却下跌了,只有8300万,没有破亿,不及去年。

看来,今年票房的火爆全靠高票价撑着。今年国庆档平均票价,达到了国庆史上之最——46.8元,差点赶上今年最贵的春节档48.9元。相比2020年的39.7元,今年每张电影票涨了7元之多。而保持着国庆档44亿票房纪录的2019年,平均票价才37.7元,观影人次达到了1.18亿。

图片来源于艺恩、中金公司研究部

现在近32亿票房的《长津湖》,已经超了《我和我的祖国》总票房,但实际上观影人次才6860万,不及《我和我的祖国》国庆档超8000万的观影人次。算下来,《长津湖》超45元的平均票价远高于《我和我的祖国》38元的平均票价。

图片来源于艺恩、中金公司研究部

疫情导致的出游下降一定程度上为电影院导流,大过节的想去看电影的人,想来也不怕多花上十几块钱。但正如厦门观众的热情,是疫情“饥荒”过后的短暂刺激性消费,大多数时候,电影市场还没有等来*时期的那批观众悉数回归,一部分观众已经确确实实地流失掉了。

流失观众的道理也很简单,毕竟不是所有观众都爱看一种类型片,这就又回到了前文提到的上游端不仅供应量不足,供应类型也不足。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长津湖》在华东地区的票房表现,远远超过了其他地区。以10月8日节后*天为例,华东3259万的票房,*第二名华南地区(971万)三倍之多。除了华东,其他地区均未破千万。

通常情况下两大区的票房差不会如此之大。比如《战狼2》56亿的票房中,华东地区日票房3761万,华南、西南、华中地区均破千万,且相差不大;而总票房13亿的《怒火·重案》,华南地区的日票房都达到了1350万。

《长津湖》南北分区的票房差异,也从侧面印证了还有大量南方观众的口味并没有得到满足,他们嗷嗷待哺地等待着其他类型片,其他类型片有着很大的市场增长空间。接下来,猫眼想看人数最高的好莱坞大片《沙丘》《007:无暇赴死》或许能弥补这一增长空间。

宣发还是很重要

很多人认为《长津湖》的火爆是乘了“爱国情绪”高涨的东风,却很少人注意到爆款背后的宣发重要性。就像硬糖君此前说《你好,李焕英》之所以能上演“龟兔赛跑”逆袭《唐人街探案3》,宣发功不可没。

《我和我的父辈》作为一部吃着IP红利的大片,其实理应在宣发上占尽先机,完全可以复制借鉴该系列前作的经验。但谁知《我和我的父辈》连“抄作业”都不会,映前宣得慢悠悠,映后更是彻底佛系。

《我和我的父辈》映前倒数三天释出王菲主题曲,倒数两天释出51位角色海报,比《长津湖》晚开点映,始终没有努力追赶,把口碑营销起来。

一张热搜词条对比图,足以概括两者营销的高下之分。《长津湖》从人物角色、彩蛋、真实人物故事等方方面面进行了营销。而《我和我的父辈》背后真实故事没有一条热搜。章子怡首次执导短片《诗》口碑*,而且题材罕见——聚焦1969年我国研制*颗人造卫星时牺牲的科学家战士,但却没有一条相关营销词条。

《我和我的父辈》的大多词条都是无效营销,比如#我和我的父辈让人又哭又笑#、#我和我的父辈笑点#、#我和我的父辈笑点#……

另外围绕吴京的个人热搜,比如#吴京解释为什么找吴磊演他儿子#、#吴京说张天爱心太大了#……更是和隔壁《长津湖》撞了,而且明显隔壁更有竞争力。隔壁吴京带的热搜可是和易烊千玺,围绕他俩的兄弟情也是影片的关键看点。

面对《长津湖》宣发更投入、更努力的问题,有数据分析师认为这和影片投入成本是成正比的。因为《长津湖》耗资近14亿,想要回本赚钱,它本身就无路可退,宣发的投入与努力程度当然比别人高。同时,他也强调了对任何影片来说,“宣发还是很重要”,但现在的宣发行业却越来越不赚钱,以致于很多宣发同行都转行去做网剧、网大以及剧本杀了。

疫情后的电影行业,因为供需关系失衡,宣发越来越不受重视。因为即使你不花一分钱裸上,饥荒的电影院还是会给你排片,有了排片就会有人看,有人看了就有口碑,有了口碑扩散出来,就代替了营销的部分作用。所以很多对自己影片质量有信心的电影,宣发成本的投入越来越少。

说到这里,硬糖君不得不提,很多人在王长田的微博评论称《五个扑水的少年》宣发不行。但实际上,《五个扑水的少年》在抖音上宣发比谁都努力,还上了多次抖音热榜,导演宋灏霖一直在抖音做直播营销,宣称要坚持到影片下映。

《五个扑水的少年》票房扑街其实问题不出在营销,而是出在档期决策上,档期也是宣发策略的一部分。它如果没有跟风《长津湖》从暑期档撤到国庆档,或许会有一个很不错的结局。

市场需要百花齐放,片方更需要慎重决策,让观众在合适的时候看到更多元的电影。《长津湖》当然是好看的,但这样一个很多人没出游的长假,看掉三部电影也完全不是问题啊。问题是无片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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