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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科技投资众生相:行业壁垒高、技术难超越,人才判断成为焦虑点

用一句话可以总结,对于早期的投资人、创业者都有一个要求,就是守的住初心,耐的住寂寞,抵的住繁华,撑的起人生。

  深入贯彻落实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金融业改革开放决策部署,推进西安国家中心城市和丝路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促进中国同世界的交融发展,由中共西安市委、西安市人民政府主办,西安市人民政府金融工作办公室、西安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管委会、清科创业、西安高新技术产业风险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承办,大西安产业基金、西安资本以及中科创星协办的“2018全球创投峰会”于2018年9月5-6日于古丝绸之路的起点西安召开。


  现场,中科创星创始合伙人李浩、伟高达创投创始合伙人李红霞启迪之星总经理刘博、尚颀资本唐晓峰、天创资本合伙人王彬道彤投资合伙人邹国文、九合创投董事总经理张少宇围绕“硬科技”这一主题进行了精彩对话,蔚来资本管理合伙人朱岩主持了该场对话。

  以下为论坛精华,经西安创业网(www.XianDream.com)编辑:

  李浩:我来自中科创星,我们仅仅围绕硬科技做投资,投资了240多个硬科技的项目,我们大概投的项目一年的时间拿到下游的概率超过50%,在去年的早期投资中也排到第7。

  李红霞:我来自伟高达创投,我们是一支基于亚洲创业投资基金,主要管理五支美元基金和一支人民币基金,管资本35亿人民币左右,我们关注环保材料,新能源技术,数字医疗和电信增值等等,我和我的另外四位合伙人,我们5个人从2004年底开始创业,一直做伟高达创投,我们走过13个年头,我们是亚洲*这么团结的走过13年的基金管理人团队,我们希望在中国亚洲能够形成市场的联动,尤其是在硬科技的这个领域,为中国带来更好的科技,让中国的科技更好的走向其他市场。

  刘博:我来自启迪之星创投,源自于清华大学清华科技园,1999年开始加孵化+投资的模式,全球120多个孵化器,70多个加速的载体,在基金这一块我们以启迪之星创投作为早期专业的管理机构,管理受拖基金13支,同时参与其他的基金有17支,我们还有1只为早期成果转化的自有基金的科技成果转化基金,因为硬科技需要很多支持,所以我们专注于早期技术创新类人才的投资机构,在国内专注于这个方向投资的我们也算是最早的。到现在是19年,明年是我们的20周年,在这个里面我们有很多的积累,和很多的想法,后面希望能够和大家分享,谢谢大家。

  唐晓峰:我来自尚颀投资,我们成立于2012年,到现在6年的时间,我们是*一家在汽车行业采用混合所有制改制的投资管理公司。从2012年开始到现在为止,我们管理规模到了60个亿,我们到目前为止投了50几个项目,其中9个项目完成了IPO,今年特别差的情况下,我们有4个完成了IPO。我们主要是投资汽车产业链,和汽车新四化相关的领域我们都有涉足。

  王彬:我来自天创资本,天创资本一直坚持专注于硬科技底层的核心产品和核心技术的企业,通过长期持有,一方面为企业带来不断增值服务一方面给投资人带来超额回报,我们给投资人带来超过10亿元现金的回报。

  邹国文:我来自道彤投资,我们关注两个大领域:一个是医疗服务,另外一个是黑科技或者硬科技,就是创新技术这一块。跟我们团队从产业出来的相关,我们有孵化早期项目经历,也有上市公司的经历,把企业做到上市公司,我个人投资并购的金额加起来超过200亿。

  张少宇:我来自与九合创投,之前我在阿里巴巴雅虎和百度做产品运营,后期在百度做投资并购,现在做九合创投,我们和互联网产业融合比较多的基金,我们主要来自BAT的中高层骨干,诉求是把自己的一些产业经验和一些技术,在产业化应用和产品化的应用,和工业化的应用这些东西去赋能企业,然后帮助企业去成长。我们投的方向从软的部分逐渐升为硬的部分,包括大数据,现在在智能互联网,物联网和智能制造方面在不断地深入,另一方面基于我们的历史优势,也把互联网的硬科技和C端新人群消费新诉求,我们管理20亿人民币的资金规模。

  朱岩:蔚来资本2016年成立,专门投汽车和能源产业的一些新方向,汽车和能源都是巨无霸的行业,但是这些行业都被硬科技所改变,所以我们在捕捉这些新的方向,目前募集基金量近100亿人民币加美金,投资历史虽然不长,但是也有公司排队上市,可以看到这个领域的发展我们也是非常欣喜,机会也是很大。今天看到对话环节上面的嘉宾背景非常丰富,来自于不同的背景,既有院校,挖掘科技创新,还有行业的角度,也有BAT出身,请大家介绍一下从你们目前的投资重点。硬科技非常广泛,哪些是在中国有发展前途的硬科技领域,除了技术本身的方向外,和哪些产业和应用场景能够紧密的结合?我把两个问题糅在一起请大家解答。

  李浩:中科创星涉及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很多方向,现在从赛道的选手看是看好两个方向:一是光子集成方向,我们在国内这个方向几乎瞄着打,国内这条赛道的主要选手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情况我们挺清楚的。我们在西安设立了一个光子电子汽车研究院,办了六场高峰论坛,这个赛道我们很清楚,我们把有原的光学器件和无原的光学器件集成一个芯片,在光通讯、激光雷达、物联网的一些核心基础设施的核心器件制造,我们收获也不错,我们投的很多项目,有两个项目已经超过100倍的估值,融到下一轮。

  第二,在商业航天领域是我们看好的赛道,我们出身于中科院西安光机所,从神五到神十一传回来所有的数据和卫星载荷都是光机所做的。从国内商业航天刚刚兴起的时候,我们带着基金投了星维纳星空,卫星的载荷到发射场我们都在做,我们非常看好商业航天未来的方向,这两个我们比较关注。

  一、中国硬科技市场巨大,回报周期长,但活跃度高

  朱岩:我们会做硬科技吗?

  李浩:大家都谈到很多尖端的科技都是融合很多基础技术做成的,在商业航天领域内,未来中国可能和美国不一定落在后面,因为我们人太多了。我们有更强的太空移民需求。

  朱岩:市场也是很大。

  李红霞:这个我和李总的看法是一样的,中国的硬科技完全没有必要过分悲观,我们过去十几年,我们最早从2005年到2010年从海外引进技术。有两个渠道,一个是我们做授权,然后把海外的技术弄到中国来;另外是我们中国有非常广泛的留学生,所以在他们回国创业的过程中,和朱岩总我们一起合作目前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混动汽车驱动电机公司,这是中国留学生在海外获得行业和技术经验以后回国创业,只这个技术变成中国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

  从伟高达现在产业规划来看,我们中国最主要的一个特色是人口众多,不管这个统计口径怎么样,我们在14—16亿的人口区间,这个是很多其他国家在目前这个阶段没有办法比拟的优势。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比如从医疗数据上来看,实际上因为中国的人口众多,所以我们会有大量的积攒样本的机会。大数据中一个很大的一个环节,先有一个靠铺的数据机载,才能在上面做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才能有上面一层的发展,恰恰因为中国的人口基数,这也是好或者坏,世界尤其是欧洲美国他对数据隐私的控制比较严格,我们认为在中国不断完善的这个过程之中,其实中国的数字医疗健康企业有一波野蛮生长的机会,过程中企业生存和过程完善是交互上涨的过程,这是在整个产业布局中认为这一块的科技,有可能认为不仅在亚洲*,甚至超过美国的一个基础。

  朱岩:刘总投的很广,估计要都讲很长时间,请您挑几个特别心动的硬科技的领域给我们讲解。

  刘博:因为硬科技需要长周期和对它的理解,在国内包括高端的集成电路、材料、医药、智能制造这个领域,很多领域还是和国外有一定的差距,这个需要正确的认知。但是我们在偏软的一类,包括人工智能、算法、大数据,因为市场上积累的数据和长久中所带来的数据远远超过美国的活跃度,远远超过一些发达国家的活跃度。在硬科技方面我们还是有弯道超车的可能性。

  早期投资硬科技,与其说我们看赛道,不如说我们的投资理念叫做技术创新以人为本,我们看这个人在这个领域是不是有*的创新能力。大多数这些人来自与科研院所和所在的单位是不是在这个领域足够*?我们比较注重早期项目人群的把控。这些年人工智能、汽车以及非常能够有创新活力创新能够改变这个行业的领域我们也做了一些布局:比如在汽车领域,像中国目前做的能源电池管理系统的企业海德思创,在新材料领域,我们通过新的技术结合的锂电池材料,和生物合成材料,有很多领域我们可以弯道超车,但是怎么在这些领域找到这些*的人才,这是我们作为早期投资机构最关注的一点。

  二、那些*的硬科技领域

  朱岩:唐总关注于汽车行业投资,我们两家都是非常重要的领域,您看到哪些硬科技会改变汽车领域的投资?

  唐晓峰:一是听中央的,你现在去看新闻联播,新闻联播天天讲节能减排,那肯定好;二是看欧美干什么,接下去干自己的那肯定能成,具体要细化。我们尚颀投资对汽车产业有要求,汽车下降0.1升数值,对于上海通用愿意高50亿的钱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有时候沿着这条思路考虑,怎么在环节里面帮助他节能减排,有一些高技术进行投资,所以针对性比较强。

  有一个事情是大家非常值得投资的,在我看来慢慢智能化是未来很大的一个发展方向,对于某一些产品上面,给它赋予智能化,这一定是很好的投资方向。比如说我们在西安投资一家公司,这家公司做高压熔断器机械产品,新能源汽车厂如果把熔断器赋予它智能,就可以解决很多新能源汽车的安全问题。我们做跨界,能够让它融合,把新的其他方面的技术用到传统的行业,让它发挥新的性能,在这方面我们做的比较多。

  王彬:我个人觉得,许多硬科技往往会成为我们产品和商业的幕后英雄,硬科技往往很难被大众所知认,因为它技术含量要求非常高,常人很难理解。唐总刚才讲的汽车,我们也投了汽车,我们今年完成一个案子,它给汽车生产线提供在线延寿,国内整车生产线,四大车间其中焊装车间技术含量最高。现检测基本是国外进口,基本三家企业,一家美国公司,一家德国公司,一家被美国财团收购的以色列公司。降低原来的生产成本,然后进行本地化服务,国外的公司产品很好,但是往往我们推出一个新车型,我们需要他们帮助我们做一些改制服务。大众很多的产品和产品定形都是从德国回来了,国内没有很多产品端的积累,因为汽车是整个工业领域最顶端的,体现一个国家整体工业制造最高水准,车型设计依赖于制造环节的支撑,所以我们投了这一块。

  第三,硬科技核心还是人,如果说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我们探讨硬科技,确实中国不具备这个条件,但是由于这一段时间的积累,*个整体的生产在中国,第二是整机设计在中国,给中国整体积累了大量的研发能力和研发人员,我们具备了对关键器件的定义。同时我们整体人员的研发水平和工程水平接近了国际水平,所以我们才有我们现在会坐在这里探讨硬科技。

  朱岩:中国走在前面的一些硬科技领域大概会是什么?

  邹国文:硬科技方面,像3D打印。未来的人穿的衣服可能都是传感器,我们投的3D打印,把软骨皮肤都可以打印出来,像烧伤的,它可以非常快速打印皮肤出来。像软骨,一开始打印的软骨,现在更多人换鼻梁骨,可以在美容方面的应用。有一些产业如果没有政府的支持不可能成功,我们投相关带有硬科技行业的时候,和政府去谈好,取得政府的支持,比如我们投人工智能各方面会和杭州沟通,杭州给每个员工,我们投的企业,他不仅给补助,每个员工的房租他承担一部分,这对我们帮助非常快,他还承担研发。在这一块很有机会。

  三、如何在硬科技巨头公司中夹缝生存

  朱岩:张总,我给您稍微调一下这个问题。除了领域外,九合都是来自于BAT的巨头,他们对于硬科技有关注和布局,我们做投资的时候,怎么看待巨头的一些想法?我们怎么研究他们的思路,我们的企业要不要和他们有协同或者配合,或者躲避,不要在他们玩的赛道上玩,这个思路有没有?

  张少宇:这个思路有,我之前在百度产业投资部,和腾讯阿里有很多的协同。现在进入到VC行业,VC诉求和创业公司、和产业之间,不管是BAT信息产业的巨投还是其他行业的巨投,这里面要点在于避其锋芒,就是不要在他核心优势领域挑战他的权威性,一些大公司在核心赛道上已经有了深的沉淀和长远布局,比如你和百度挑战搜索是非常难的,但是有一些垂直的方向,比如他搜索你推荐,这个领域他也要重头积累,如果有一些新的技术突破,传统的那些所谓机器学习也好,人工智能也好,积累比较深的公司也有它自己的短板,因为纯科技的发展也要辅助一定的场景和一定的数据来支持。如果创业公司希望避开一些行业的巨头,你可能选一个垂直赛道,选一个更深入了解这个行业的产业变迁和许多痛点,你获得场景能力强或者你获得数据能力强,这种情况下形成你的迭代优势和数据结合,这样能形成你的局部优势。

  对于产业的资本来说,或者战略性投资来说,他们追求性价比,他们追求时间窗口,比如我是一个产业公司的巨头,我希望在某些方面实现我的战略意图,投资是我的工具,时间窗口相对较短,你们在垂直方向有足够的*积累。对于一个巨头来说,我付出的时间成本小,形成大船和小船之间,通用的技术和专永的技术,或者跨行业和垂直领域之间的关系。

  四、人才判断成为投资焦虑点

  朱岩:刚才嘉宾都讲到在硬科技里面让人非常激动的方向,但是同时我们也都知道,投科技是很难的,尤其还要耐的住寂寞。一个科技公司从种子轮、实验室开始进去,到出来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我们嘉宾寻找硬科技投资的时候,你们如何找到这些好的科技公司?同时伴随他们成长的过程当中,你们在哪些方面最花经历、最焦虑的,最愿意做投入的是什么?

  李浩:最难最有挑战性的投资是对人的环节。大家都会知道有很多,尤其是高技术壁垒的项目,往往它创始人都是技术背景出身,技术背景出身的这些创始人可能在商业的运营中,使人用人,包括合伙人的厉害,包括企业家精神的挖掘,在这些方面带来很多挑战,因为你硬科技的项目往往在这个过程中的周期比较长,可能需要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看到企业进入到一个阶段。

  朱岩:不仅仅对科技有判断,还要对人判断。

  刘博:创新类的投资不像模式类创新投资发掘一个市场需求,很多源自于技术本身的研究,或者在某些细分领域的需求,在进入创新方面的创业者是非常难找的,对我们来说三个核心点:一、你怎么找到技术创新的人,并且在这个领域非常*的人;第二、技术创新以人为本,实际上就是看人,怎么看?不是看有标准的看,因为每一个人在早期的时候,它都体现不同的特点,从早期投资的判断来讲,你对行业成长的认知,大家做技术类的企业,大多都知道加纳曲线,每年会更新技术的发展阶段和发展的节奏,每个技术材料的技术发展30年才被市场应用,人工智能有60年,但是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怎么判断技术发展节奏和发展周期是对成长的认知。

  第三点是刚才李浩总也提到,是你能对企业帮多少,我们一直强调天使投资我们重视在天使能给企业带来什么,所以我们在整个企业投资之后的企业孵化加速和成长端。本身我们除了创新载体之外,还有我们并购的一些产业,根据这些产业的需求,能够通过这些产业的需求、人才包括技术上的支撑,帮助这些中小企业产生快速的加速,让他们快速理解市场,拿到市场的定单,学会怎么去管理企业,学会从小的企业到大的企业这样一个跳跃的过程。

  所以三个关键点是早期硬科技投资里面应该有的点,早期硬科技投资有哪些挑战?用一句话可以总结,对于早期的投资人、创业者都有一个要求,就是守的住初心,耐的住寂寞,抵的住繁华,撑的起人生。有非常强大的信念驱动你,在一个长周期内完成这些事情,但是也要经得起诱惑,现在市场上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扰乱,我们因为投了20多年的硬科技,从来没有觉得硬科技是风口,这两年很多人说我们都是投硬科技的,他们看的项目也好,或者能够接触的项目源,在我们看来还没有那么硬科技,很多情况下还是模式驱动类的。硬科技发展是长周期的,它一定需要一定的周期去磨合,但是一旦成功之后它的壁垒非常高,它又很难被超越,模式类是快生和快死,投资内在逻辑区别非常大。

  朱岩:技术创新类公司很多是技术男技术女,他是不是真正能成长为一个企业家?你们投的时候,企业在一定规模会换CEO吗?或者什么阶段给他加磅商业能力比较强的。在中国换CEO很难,在国外可能还有这个体系,也不容易。

  王彬:我们最近思考这个问题,国内人民币基金投资完以后,我们怎么通过董事会管理企业和影响企业,我们最近有企业发展好,也有企业发展波折,我们反思有些是不是在董事会层面干涉,中国有一个特点,我们中国是董事长兼CEO,国外很少。

  朱岩:国外没有董事长,只有CEO。

  王彬:我觉得当下的创业者很年轻,我们投的硬科技甚至是85后,老一代技术人会很偏移,我认为对的就往前走,现在很开放,现在很多找我融资的,包括我的同学我们这个圈子的,他说我不太适合做CEO,我找一个合作伙伴让他做商业的事情,这是一个趋势。

  朱岩:这种讨论要很早发生,投之前要有这方面的沟通。

  王彬:国内有一个案子,后来又被私有化。那个团队的创始人,他去美国,他说我可以投你,你不能当CEO,要么你找一个CEO,要么我找一个CEO,那个投资人找了一个非常成功的CEO,迅速把这个企业带起来。我本人做芯片设计,这成为芯片设计界的一个佳话。从某种角度说,给硬科技或者创新企业去找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商业层面的伙伴,可能是我们机构未来需要考虑的事情。

  朱岩:现在越来越多的案子证明,这是比较好的结果。

  王彬:模式的创新很多是资本推动的,在有限的时间内有足够的资金,这个团队只要有运营效果基本可以获得成功。硬科技不是说简单给你足够多的钱就能够把产品做出来,它需要团队在这个细分领域的配合,甚至多少需要天赋,甚至需要一些天才才能做。

  李红霞:我们换过CEO,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结论这个更迭是成功还是不成功,我个人的判断至少这个企业稳定下来,然后再往上市的路上走,总体来讲业务是增长的。有几句话我想说,为什么大家不愿意换CEO,这个即便在美国,我们伟高达也有在美国和东南亚市场的投资,每一个创始人决定了公司的基因,一旦更换你是在更换整个公司的管理系统甚至他的产品方向。所以我自己作为一个投资人13年,我特别不愿意换CEO。

  第二点,我其实不相信空降一个CEO可以在中国市场,或者大概率在美国市场解决问题。我们之前换的CEO他从公司创业阶段一直到后续都是在公司里面一步一步到最后成为副总裁,才会有更迭这一步。更迭完之后整个公司的基因是稳定的,促成我们这次更迭比较成功,大部分的更迭都发生在一个基因对撞另外一个基因,这个是另外一个层面上的博弈。正常情况下,科技公司里面带有很多技术,他对这个市场的展望,对整个市场的策略都会发生极大的变化,所以一般来讲换过CEO的公司我们都不是特别看好,我们自己尽量不训练这条路,我情愿在这个公司里面找一个中层,我先考虑他对公司的忠诚度,他对公司的文化基因吃的准,我才愿意在能力上给他开放这样一个窗口。

  朱岩:我们嘉宾有从产业走出来的投资人,你们投资硬科技的,产业化做什么样的思维?

  唐晓峰:一般的大公司都有很强的规划性,比方说尚颀,它对于未来三年五年十年,整个技术路线都已经规划的很清楚了。如果产业资本后面有技术规划的话,投起来是有非常大的帮助。如果是有产业背景,依靠这个产业,如果有比较强的技术规划,在这个领域去选择对于投资高科技、硬科技的公司的成功率就会高很多,这是*个事情。

  朱岩:蔚来资本提出一个口号“根植大产业,创造大产业”。理解什么产品缺失,什么服务缺失可以主动做一些事情,孵化一下,然后寻找好的硬科技。

  邹国文:硬科技周期长、不好验证,医药产业相对好验证,看的懂才投,才敢下手,但是仍然还是有一些挑战。与此同时我们发现,硬科技我们投资过程中,还有伪的,它不是硬科技,有一些像电脑或者手机是组装货,我们研究它的产业链和供应链,发现它可能有一部分创新,多数都是组装的。比如基因检测,多数基因检测没有核心竞争力,它就是服务。我挖掘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挖掘出来,这个就是让你痛苦的地方。

  朱岩:从这个资本的角度,我们怎么用资本工具帮助硬科技的企业成长?今天有很多政府的官员们在场,也在发起一些硬科技的基金,也希望得到政府的支持,你们有什么呼吁?

  张少宇:相对来说硬科技区别于咱们一般模式化的创新或者比较容易产业化的创新,它的长周期,风险高这两个特点。硬科技从理论到实验室、到产业化、商业化,然后逐渐到惠国于民,这是长过程。我们今天讲的*,硬科技的发展方式先2B再2C,B是跨不同行业的迁移,还有国际成果;到C端可以快速规模化和快速降低成果,有技术产业的迁移和代际之间的过程。政府能够在跨域的环节和高风险、回报性不确定的地方有一定政策的支持、减税的支持,包括政府领导性的基金也可以放一些长周期在里面。从B到C,不管是信息的拉通,流程的拉通,还有政策的鼓励,这些只有政府可以做,独立的机构是力所不能及的。

  刘博:硬科技这一块,目前大多数的资本是求快求大,但是硬科技发展到最后,我们投的30多家上市的,基本都是细分领域的龙头,整体市场不会特别大,不会万亿级或者千亿级,都是百亿级的。我们投的芯片,投的教育创新,目前它在全球有5%的市场,但是在中国是非常有代表性的企业,在硬科技的投资上大家需要静下心来耐的住寂寞,包括我们早期投资,我们很多人看到这个项目还不知道商业化多少年转化,但是大家觉得它是硬科技好的团队,杀出来几个亿的估值。

  朱岩:估值要更理性,创业家也要更理性。

  刘博:资本泡沫就那一段时间。

  朱岩:或者下一轮融不到钱。

  刘博:但是硬科技需要长周期,需要钱,另外在硬科技光靠钱是不够的,怎么给它招合适的团队,硬科技的发展周期相对来说比较明晰,发展节奏相对来说比较理性,所以在不同的阶段需要配不同的人,在这个不同人的互补性和创业家的精神上我们需要给企业去补充。在硬科技投资这个领域还是呼吁,无论是政府、投资人、创业者,都要更有耐心。

  王彬:从资本角度,硬科技这类企业有两类,一类是完全可以成长为很大的独角兽,具有独立IPO的企业;另外一类企业,企业家或者市场都不足以支撑独立IPO,适时帮助他选择一个和他气质文化基因相配合的高度整合,不是所有的企业或者所有行业都适合在IPO去公开。

  研发在法律界,在硬科技里面我们从资本角度可能在专利上需要关注。关注两点,*点是我们做的现在的产品和技术,是否有侵犯目前现有专利的可能性和风险,我们如何去规避,如果没有,我们如何用专利的工作把我们的技术保护起来。

  朱岩:时间关系不展开,每一个话题都可以谈很久,今天这个讨论给大家一个印象,投硬科技还是很难的。除了对技术有很好的判断,对人的团队有好的判断,以后怎么帮他赋能,有资本化,最后实现回报,整个是系统的工程,对投资人要求也是非常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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