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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王宝强事件背后的经纪人行业:太监文化横行?

一位经纪公司的负责人告诉笔者,“我现在对公司艺人的原则就是:不吸毒、不违法、不酒驾、出国出差需要报备。我们专业经纪人不应该参与到艺人(私生活里面)里面。我甚至告诉艺人,家务事和私人感情千万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想搞得里外不是人。”

  最近两天,全国网友化身朝阳群众,将王宝强离婚一事的前因后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宋喆装gay的细节也被扒出来成为笑柄。“这是gay圈哥们被黑的最惨的一次吧,”一位网友调笑说,“这大概就是马蓉微博所说的'欲GAY弥彰’”。

  撇开这场闹剧不谈,小娱其实更想聊聊,此事折射出的中国艺人经纪领域的千疮百孔。

  说的俗一点,在王宝强事件中,宋喆若有若无装gay的举动,无疑让王宝强本人放松对两人性关系的警惕,这一点颇像当年皇帝在后宫极端信任太监的故事(小娱用此词仅从王宝强个人的角度考虑,并无歧视之意);而皇后马蓉则像是联手宦官,里应外合(如宋喆刻意安排王宝强事务导致其长期不归家),最终演一出坑了皇帝的宫斗大戏。

  在另一方面,经纪人这个在好莱坞本应具有相当专业性甚至还有协会规范的职业,在中国别说不怎么挑戏看剧本,甚至一度成了私人保姆甚至家奴的代名词。娱乐资本论采访后发现,有如宋喆般帮明星“照顾”家人的;有李先生(曾带过二线艺人,化名)这般经常帮明星捅家里马桶、交水电费的;有韩庚经纪人孙乐这般从同学转型主要起到安慰作用的;也有章子怡的前经纪人章子男这样干脆就是亲哥哥的…

  作为距离权利、财富等诸多欲望最近的那个人,同时又是为其大事小情操碎心的那个人,经纪人这个职业,究竟该如何才能健康地发展呢?

  装gay是经纪人的职业需要?

  在王宝强离婚事件闹得愈演愈烈时,网友晒出私信,表示多日前目睹王宝强原经纪人宋喆与马蓉暧昧出行,宋喆却回复暗示自己是同性恋,是网友造谣生事。

  在娱乐资本论近日发布相关事件的报道后,有一些接触过宋喆本人的朋友跑来爆料,说在业内大家都传宋喆是gay,和老婆是形婚,甚至有圈内人表示相信。“我不觉得他是装,我觉得他就是呀....其实性取向也不是固定的,怎么回事只有当事人知道自己的感受。”

  如果细翻宋喆的微博,会觉得其作为同性恋的“扮相”比较拙劣:关注的几个微博账号,诸如“男男那点事”、“史上*腐女”、“耽美同人动漫”等,并不是gay会喜欢的微博风格,而且都是新近关注,颇有些为了掩饰自己与马蓉关系而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在同性恋并不被认可的大陆地区,本身也曾有过一段婚姻,宋喆为何要以gay的身份自居?

  最明显的原因当然是为了骗过王宝强。多数人对于王宝强的印象都是个实诚人,再加上是直男,宋喆在其面前有意无意地暴露性取向,王宝强肯定深信不疑,这也是让他常年在外工作打拼,却还能放心把妻子儿女交给另一个男人照顾的原因之一。

  不过也有人认为,宋喆装gay的原因可能不是为了偷情瞒天过海,而是“职业需要”。

  一位经纪公司的负责人就告诉娱乐资本论,娱乐圈从业者装gay虽集中在刚入行的新人中,但并非少数,甚至刚入行的艺人,为了取悦老板或同僚也会这样,因为“他们可能会觉得现在腐女市场比较大,(gay)容易让大家亲近感、感觉细心、容易打成一片。”

  “圈里装gay的多,(因为)混得开啊,gay喜欢搞小团体。”一位经纪人对此也是不以为然,“比如某个综艺节目制片人就是gay,所以这个团队里gay就很多,他们内部会比较信任,能玩到一起去,而且一般gay的心思比较细腻,审美也好,直男多粗枝大叶呀!”

  “我倒没见过装gay的,我认识的都是真的。”一位曾经做过艺人宣传的业内人士向小娱透露:“不过的确gay在这个圈子比较好做。比如做时尚杂志的gay特别多,我们去杂志推(艺人上封面)就不如那些是gay的宣传好推,可能同性相吸吧。”

  尽管大家众口不一,对于娱乐圈从业者gay很多这个观点,多数人是比较认同的,“混我们这个圈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直男”。

  所以我们其实不难理解,宋喆装gay不仅是为了骗过王宝强,也是出于娱乐圈这个大环境下的被动选择,甚至是迎合行业高层的“需求”。

  “宋拌(扮)GAY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后面有个老GAY...今天白天,宋去了老GAY的家,估计是求援去了。”近日,天涯社区一位自称是王宝强和马蓉共同朋友的网友发表的文章,让舆论又一次炸开了锅。在文中这位网友一语见地挑明宋喆装gay的原因:娱乐圈资源掌握在少数男人手里,而宋喆与同性保持长期关系,算是“人家带你玩的投名状”。

  在非常强调关系的行业里,能够“见面三分熟”自然是很大的优势,如果明示或者暗示了自己的性取向,不仅与“同道中人”和女性的关系会更亲密些,甚至直男也会觉得少了些威胁或戒心。如若领导上司偏巧也“好这口儿”,从此平步青云走上人生*可能就不是痴人说梦。

  这让人不得不感叹娱乐圈深水处的五味杂陈,不仅台前各种逢场作戏,幕后也需不停违心逢迎。

  尽管娱乐圈对于性少数群体较为宽容是好事,但当性关系性取向皆受利益驱动的潜规则所左右的话,那实在让人感到是另一种歧视了。

  经纪人的行业病:家奴文化 

  对于娱乐行业从业者来说,王宝强离婚事件也许为每个人敲响了警钟。

  李先生很形象地将经纪人比作大牌艺人的保姆:“你没有办法做规划,都是艺人自己说了算,最后(工作关系)都变成私人关系,一些艺人会要求帮忙去买电、买水,捅马桶,很多经纪人朋友经常要做这种事情。”

  “中国市场经纪就是这个现实,好多经纪人并不专业,艺人红了之后,都是资源来求你,经纪人不需要再找新戏,甚至连剧本也不看。而且有些经纪人也愿意做保姆,因为能牢牢控制住这个艺人。”据他介绍,现在孙俪的经纪人郭思就主要在打理艺人的生活,倒是接戏方面,因为“孙俪太有主见,其实经纪人掌控权很小”。

  他以最近电影《夏有乔木》的纠纷为例:“像韩庚自称说发现有两个剧本,这肯定是不可能的,男一男二拍多少场戏,怎么可能不知道情况呢?而且那部戏是乐华的,怎么会欺骗自己的艺人呢?其实我们猜就是韩庚和他经纪人没有看剧本。”

  早在几年前,韩庚录制《天天向上》中途突然离场的新闻就曾令人咋舌。韩庚当时刚刚脱离SM回国发展,经纪人是其从小的朋友,据湖南卫视方面声称,正是由于经纪人不满节目组的安排,结果当场发飙中止节目录制。而他的这种行为,以及历来和媒体关系之紧张,也一度让庚饭爆发“倒孙”风波。

  在另一位现在已经开设了经纪公司的徐女士(化名)看来,只有艺人自己开公司参与实际运营,才能逐渐明白正常的经纪人应该具备什么能力,“像郭洪波和贾乃亮的关系就比较健康,因为他们关系不再是雇佣关系,而是合伙人。”

  演艺圈的明星艺人多数并非没有自主判断能力的未成年,无论是出于明星对于经纪人的心理依赖,还是经纪人跨越权责范围管得太宽,都使艺人与经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说不清道不明,也极容易一言不和就引发“撕逼”,比如赵丽颖和前经纪人郝茹闹翻后,赫茹甚至爆料其“出身不好、干过那事”一类的黑历史,李易峰也曾被其前经纪人董可妍以“数次拖延、搞黄杂志拍摄,恶意得罪媒体”等行为对待。

  艺人经纪在欧美国家有着明确的职业划分,比如美国著名的经纪公司CAA,对于经纪人有严格统一的培训制度,经纪人的工作类似于猎头,只不过服务对象是艺人,他们负责为艺人推荐合适的项目但并不干涉其私生活。

  而中国的艺人经纪则更多效仿韩国的“大家长制”,经纪公司既负责培养,也要用人,同时还兼具推销。不过比起韩国经纪公司的严苛,中国经纪人与艺人之间则有更多的私人情感的捆绑。

  明星与经纪人本应是公私分明、事业相互成就的职业伙伴关系,而在处处讲究人情关系的中国,经纪人却可以是爸妈,朋友,同学甚至“家奴”。经纪人除了帮艺人开拓商业价值,还要负责打理私人事务,而艺人对经纪人也是倍加信任依赖。

  被誉为“范冰冰背后的女人”的杨思维,在过去的采访报道中就被形容为“一个手段多样、人脉通达、敢想敢做、本领高强的厉害角色”,但刚加入范冰冰工作室时,她就曾和范冰冰在一个浴缸中泡澡,足以见其关系之亲密。

  这不难令人想象到中国历史上源远流长的太监文化,不少经纪人因为过于强大的利益,把太多关注放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造成了某种程度上的“精神阉割”;而付出过多自然也会要求补偿,更多的佣金抽成,更多的权力甚至鸠占鹊巢的欲望,造就了中国式艺人经纪纠纷当中,夹杂着太多超乎于工作之外的狗血剧情。

  在这一系列比卫生纸还长的撕逼事件背后,也许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谁给了经纪人这么大的权力?与之相应的,官员秘书、台长司机、首长床边的护士等距离权利过近的职业,也有类似的扭曲文化。

  可以说,中国文化中(包含太监文化)长期以来的内倾性、自虐性的病态人格,主体性与独立精神的空缺,与千百年来以性压抑,都极易于导致宋喆与王宝强关系中,这种自我边界与自我道德的丧失。

  “欧美很少发生经纪人和艺人撕逼的情况,艺人经纪要做好,一定要把公与私分得更开一些。”一位经纪公司的负责人告诉笔者,“我现在对公司艺人的原则就是:不吸毒、不违法、不酒驾、出国出差需要报备。我们专业经纪人不应该参与到艺人(私生活里面)里面。我甚至告诉艺人,家务事和私人感情千万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想搞得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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