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作为Facebook的创始人和CEO,马克•扎克伯格一直是公众关注的焦点。相比之下,他的家人低调而谨慎,一直安静地生活在聚光灯之外。美国《纽约》杂志周一发表文章,走近扎克伯格一家。
以下为文章主要内容:
1978年12月,雅达利的工程师们推出了一款名为“雅达利800”的8位PC。与一年前横空出世的苹果II类似,雅达利800是为了迎合一个新的消费群体——计算机休闲玩家。这是一台重达4.5千克的米色机器,配备键盘,前面板下暗藏一对卡盒插槽。艾德•扎克伯格(Ed Zuckerberg)是雅达利800的早期用户之一,他是一名来自纽约布鲁克林区的年轻牙医。
他和妻子凯伦刚刚在纽约州韦斯切斯特县买了一栋房子,位于Dobbs Ferry地区以北25英里处。扎克伯格夫妇向花旗银行申请了按揭贷款,并获赠一台调制解调器,这样他们就可以在线还房贷了。“这将是一场革命。”艾德告诉凯伦。“你疯了么,”她笑道,“我能在3分钟内签完3张支票;你上网签一张支票却要花1个小时。”
拨号上网慢到让人抓狂,艾德却对它充满信心。他一直很喜欢各种机器,并认为自己天生对它们“有感觉”。他利用雅达利800附带的说明书编写了一些基本代码。到了1980年代初期,IBM在美国各地开设一系列零售店,艾德立即斥资一万美元,购买了性能更加强劲的新电脑IBM XT及其外设。他把这台机器安装在办公室里。
“哦,它糟透了,”艾德告诉我,“那时我马上要还第二期按揭贷款;那电脑连动态内存都没有。”不过,他并不后悔:IBM PC的缺陷让他明白了在购买新机器时需要注意哪些问题。“我得到的教训是,不要害怕尝试科技新产品,”他说,“不要一味坐等。”
无痛Z医生
上个月,我拜访了扎克伯格一家。与附近Scarsdale地区杂乱无章的别墅群相比,Dobbs Ferry更加多样和包容;镇长保罗•费纳(Paul Feiner)自豪地称其为“哈得孙河畔的伯克利”。扎克伯格夫妇的宅邸坐落在镇子东边一个小小的斜坡下,毗邻Saw Mill河滨路。这栋建筑装了黑色百叶窗,带有一块阶梯式的草坪,门前竖立着一块招牌,上面画着牙医和助手俯身给病人治疗的情景。艾德•扎克伯格在旁边的一处牙医诊所工作。在镇上,他被称为“无痛Z医生”。
10年前,马克•扎克伯格离开家人,先上寄宿学校,后进入哈佛大学,并创立了改变世界的互联网公司Facebook,整个家庭随之巨富。10年间,这栋老屋几无变化。起居室装修简朴,笼罩在淡淡的蓝色阴影中;装饰品主要是家人的肖像画,其中一幅是马克和他的三个姐姐——兰迪、唐娜和艾瑞尔扮成间谍,摆出持枪的手势。厨房不大,阳光洒落,熟悉而温馨。楼下有一台大电视机,摆了几把剧院风格的椅子,还有一个视频游戏《摇滚乐团》专用的塑料鼓。我问艾德玩得怎么样,他露齿而笑:“糟透了。”
艾德身材矮壮,有一双温和的杏仁眼。他常常紧盯着你看,仿佛要看穿一个人。除了秃顶外,这个57岁的男人显得很年轻。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尖领衬衫,下摆塞进CK牛仔裤内;腰间系一条厚皮带,脚穿一双懒人拖鞋。衣领上带着一枚引金鱼的金色徽章。“在夏威夷,”他告诉我,“人们管它叫humuhumunukunukuapua’a。”他说得很快,音调也很优美,就像唱歌。从多年前去夏威夷潜水时获得这枚徽章以来,他恐怕一直在唱这首“歌”。艾德自豪地回忆道,小女儿艾瑞尔6岁时就能流利地念出完整的单词。她有时会模仿父母的动作。“伙计,他们真的很享受。”
艾德带我穿过密闭的走廊,来到他的办公室。他聊兴甚浓——聊纽约巨人队时欢欣鼓舞,聊纽约洋基队时情绪却低落了许多,他还时不时地抱怨纽约的天气。他就像80岁的老父亲,带着你参观他那井井有条的住所。这里有很多引人入胜的新款视频游戏。
我们来到诊疗室,里面的机器白得耀眼。艾德指了指两台新买的治疗仪:一台E4D Dentist和一台Strato 2000。艾德估计E4D花了他12.5万美元,然后突然说到减税和延期付款等问题,以及现代牙医技术的成就。“说到底,”他最后拍手说,“我不会在这上面亏一分钱。”
从很多方面来看,艾德的故事都是一个梦想传承的故事——中途改道,但最终父梦子承。
中途改道 父梦子承
艾德成长于弗拉特布什(Flatbush)一条绿树成荫的街道,父亲是邮递员,母亲是家庭主妇。他们家是整个街区*个买彩电的,艾德会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聚精会神地观看栩栩如生的画面。他曾拆过音响,为的是研究它的工作方式。上高中时,他理科很棒,1975年还拿到了布鲁克林学院的生物学学位。
“对在纽约长大的犹太人而言,”艾德对我说,“如果你有点脑子,父母都希望你当医生或牙医。我对数字很敏感,但当时没有太多计算机编程工作。那时的电脑跟一间屋子差不多大,有的要使用打孔卡。”他笑着说,“这绝不是‘合理利用时间’,我父母肯定会这么说。这不是聪明孩子该干的事儿。”
当然,同样是在70年代,比尔•盖茨(Bill Gates)从哈佛退学创办微软;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和史蒂夫•沃兹尼亚克(Steve Wozniak)也在洛斯阿尔托斯的车库里开发电路板。但艾德出身布鲁克林的工人家庭,他要的是稳定——父母同样如此。所以,他1975年考入纽约大学口腔学院。
在纽约大学时,艾德经人介绍与凯伦•坎普纳(Karen Kempner)约会。凯伦是布鲁克林学院的本科生,身材很苗条。如果说艾伦很安静,那么凯伦就很热情,还带着浓重的皇后区口音。1979年,这对恋人喜结连理,同时搬到了白原市(White Plains)的一处公寓。这里离凯伦就读的纽约医学院不远,她计划主修精神病学。一年后,他们交了首付款,买下了Dobbs Ferry的房子。
多年来,艾德每天都往来于布鲁克林的诊所和维斯切斯特的家之间。他的家庭很美满,夫妇俩先后于1982年和1984年生下了兰迪和马克。1987年,房子完工了。这一年,二女儿唐娜也降生了,艾德也把诊所搬到了Dobbs Ferry。作为一名潜水爱好者,新诊所的装饰处处体现了海底元素——不仅有很多珊瑚壁画,两间诊疗室间还有一个200加仑(约合757升)的鱼缸。
凯伦现在已经拿到了精神病医生执照,但她却主动担任了诊所的经理。“她是我这里最屈才的员工。”艾德对妻子评价道。几年后,凯伦曾短暂重返精神病医生岗位,但一年后还是回归家庭。“她整天目睹那些躺在椅子上的人,”艾德回忆道,“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变成那样。”
扎克伯格没有虎爸
唐娜告诉我,这家人总是“团结一心”,就像一个独立的宇宙。他们家与诊所之间只隔了一道门,孩子们经常在候诊室里蹦蹦跳跳,穿梭于病人之间。艾瑞尔认为,正是他的这些牙科器具影响了艾瑞尔,她后来考入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学习理科。马克也是。
“父母一直都支持我们的想法,”唐娜说,“他们只要求我们尽力做好。”他们最常干的就是玩机器。在80年代,马克和兰迪还模仿《星球大战》,创作并拍摄了一部名叫《The Star Wars Sill-ogy》的恶搞片。到了90年代,《模拟城市》风靡开来,“马克会坐在屏幕前搭建各种摩天大楼,”艾德说——他还玩《马里奥赛车》。全家人谁也玩不过马克。
这并不是说规矩不再重要,但对马克而言,“不需要太多。”艾德2010年对《时代》周刊说。“如果你对他说不,*准备好迎接他的强烈反驳。他会摆事实、讲道理,而且逻辑缜密,有理有据。我们都认为他今后会当律师,几乎肯定能说服陪审团。”
90年代中期,马克学会了在老式雅达利800上编程,他开发了一个被家人称作“扎克网”(Zucknet)的信息系统。艾德用这套系统在诊疗室间传送信息。孩子们都躲在各自的房间内,登录系统,然后向隔壁发送信息。他们用数字技术交流,文本量很大,但其实根本不用说一个字。
去年,艾德受邀参加由镇长费纳主持的一档广播节目。艾德同意了,他原以为这是一次轻松的交流。但热线几分钟内就被打爆了,所有人都想知道一个温文尔雅的牙医是怎么培养出Facebook创始人的。
听众向艾德咨询了很多问题,有关于凯伦的(他称自己的妻子为“女超人”),有关于体罚的(他根本不信那一套),还有关于“虎妈”蔡美儿新书的(他没看过那本书)。在被问及对电影《社交网络》有何看法时,他说:“我看这部片子时,只当它是电影,没把它当做我儿子的故事。感觉还能忍受。”那期节目的文本记录很快被美联社拿到,并公之于众,随后被众多网站转载,其中一篇文章的题目是《扎克伯格没有虎爸》。
在艾德看来,当时实在有些小题大做。他对我说:“看,你养了几个好孩子,人们都想模仿你。但我们不会声称有任何教子之道。”他皱了皱眉说:“作为父母,我只能说,你可以为孩子设计你想要的人生,但那或许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你应该鼓励他们追逐自己的梦想。应该在他们身上多花时间,其他都是次要的。”
Facebook之父
如今,艾德的四个孩子都住在西海岸——艾瑞尔靠近旧金山,马克、兰迪和唐娜都在帕罗奥尔托。艾瑞尔是营销公司Wildfire Interactive的产品经理。唐娜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候选人,她正在完成有关欧里庇得斯和阿里斯多芬尼斯的博士论文,还运营着一家名叫“Sugar Mountain Treats”的美食博客。兰迪曾在Facebook工作了几年,最近还当过市场总监,但他也成立了自己的社交媒体公司R to Z Studios。
去年,兰迪的*个孩子埃舍尔(Asher)诞生了。她的丈夫布伦特•托里斯基(Brent Tworetzky)则供职于一家电子教科书公司。与此同时,艾德和凯伦也在旧金山地区买了一栋房子,为的是离孩子和孙辈们近一些。艾德估计,过去12个月间,他已经在美国东西海岸间往返了20次,足够申请达美航空的钻石卡了。“真是太麻烦了。”艾克说起长途旅行时如是说。
但回到Dobbs Ferry,他的曝光率仍然不算高。“在这里,人们完全可以逃避喧嚣。”当地小报的编辑蒂莫西•拉莫特(Timothy Lamorte)说。当Facebook首次崭露头角时,拉莫特曾经试图联系扎克伯格家,但没有成功。我问他,他们报纸自那以后登了多少篇扎克伯格家的文章。“一篇也没有。”他说。
费纳说,如果换做其他人,处在艾德和凯伦的位置上肯定会“招摇过市”。“但他们不想显摆,”他说,“我感觉,艾德只是为自己提前激起了儿子的兴趣感到自豪。”
尽管去年给Dobbs Ferry的新居民发送诊所的直邮广告时自称是“Facebook之父”,但艾德估计,他的病人中有一半都不知道他跟那家公司的关系。“他们没想到这一层,”他说,“但你知道,我们对此很低调。”
新富阶层的父母几乎都以自己的儿女为傲,甚至借此跻身精英阶层。在这些人中,低调的艾德和凯伦显然是异类。几年前,艾德获得了一份买入200万股Facebook股票的期权,这相当于感谢他帮助马克白手起家。据报道,艾德努力拒绝过,但在董事会的坚持下,他还是接受了股票。Facebook上市后,这笔投资的价值预计将达到6000万美元。
他很想退休,但房子和诊所必须打包出售,他还没找到愿意接手的牙医。“这是我的孩子,”他对我说,“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棒球卡。”与此同时,他也在环游全美,向其他牙医学习先进技术。
我们来到楼上,凯伦在做巧克力派,食谱来自Sugar Mountain Treats——在扎克伯格家,无论点击量多少,所有的网站都一视同仁。“唐娜说,10分钟准备,半小时烘烤,”她焦急地说,“但我还在准备,已经花了30分钟了。”她穿得很休闲,牛仔裤配运动衫。凯伦又谈起了艾瑞尔的一个男友,说他设计了一款热门手机应用。她还拿出自己的iPhone来展示,打开了她的Facebook主页。
21077起
融资事件
4358.12亿元
融资总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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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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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机构
509起
上市事件
6.31万亿元
A股总市值